符太后:差点倒了过去,突然想到:通知南唐南汉和一些小国
紫宸殿的烛火忽明忽暗,符太后刚接过韩令坤递来的急报,目光触及“辽军三万骑兵突袭沧州,北汉同时攻潞州,后蜀破秦州外围防线”时,只觉眼前一黑,身体猛地晃了晃,幸好身旁的内侍及时扶住,才没倒下去。她扶着案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呼吸也变得急促——最怕的“万一”,终究还是来了。
柴宗训见此情景,连忙跑上前扶住符太后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娘!您怎么了?别吓我!”
符太后缓了缓神,摆了摆手,强撑着坐回凤榻,目光扫过殿内慌乱的大臣们,哑着嗓子说:“慌什么!越是危急,越要稳住。现在不是怕的时候,得想办法应对。”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清楚,三路敌军同时来攻,边境防线已出现缺口,若再找不到援军,后周危在旦夕。
韩令坤急得直跺脚:“太后,沧州守将李筠传来消息,辽军攻势太猛,苏小梅的女兵虽拼死抵抗,可兵力还是不够,请求朝廷支援;潞州那边,王全斌和柳春的女兵被困在城里,粮草快断了;秦州更惨,郭崇寡不敌众,已经退守第二道防线——咱们手里的兵力都派出去了,哪还有援军啊!”
魏仁浦也叹了口气:“户部的粮草已经在路上了,可被后蜀的兵堵在半道,根本送不到边境。现在咱们就像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
符太后闭上眼,脑海里飞速闪过各种对策——调汴梁禁军支援?可都城不能空;再扩招乡兵?时间根本来不及;主动求和?之前已经拒绝,现在再提只会更被动。就在她快要绝望时,突然想起一事,眼睛猛地睁开,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有了!咱们可以通知南唐、南汉,还有吴越、荆南这些小国!”
众人皆是一愣,韩令坤不解地问:“太后,这些小国平时跟咱们没什么往来,有的甚至还跟辽人有联系,怎么会帮咱们?”
“就因为他们跟辽人有联系,才更要通知他们!”符太后坐直身体,语气渐渐坚定,“辽、北汉、后蜀若是灭了咱们后周,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辽人野心勃勃,绝不会满足于只占咱们的土地,到时候这些小国要么被吞并,要么就得像北汉一样依附辽人,任人摆布。咱们给他们送信,不是求他们出兵,是让他们看清形势——帮咱们,就是帮他们自己。”
魏仁浦眼睛一亮:“太后英明!这些小国虽然兵力不强,但若是能从背后牵制辽、后蜀的兵力,比如南唐出兵袭扰后蜀的后方,吴越在海边牵制辽人的运粮船,就能给咱们减轻不少压力!”
“没错。”符太后点头,立刻吩咐道,“魏大人,你立刻起草书信,分别送给南唐主李璟、南汉主刘鋹、吴越王钱俶、荆南节度使高保融。信里要把辽、北汉、后蜀联手来犯的情况说清楚,再点明唇亡齿寒的道理,让他们知道,后周若是亡了,他们也难逃厄运。另外,许他们一些好处——若是能帮咱们打退敌人,将来咱们会减免他们的岁贡,还会跟他们通商,互通有无。”
“臣遵旨!”魏仁浦立刻转身去准备书信。
符太后又看向韩令坤:“你派最精锐的斥候,分四路出发,务必把书信安全送到这些小国手里。告诉斥候,路上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要把信送到,这关系到后周的生死存亡!”
“臣这就去安排!”韩令坤也快步离去。
柴宗训看着符太后,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娘,这些小国真的会帮咱们吗?”
符太后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会的。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看不到辽人的野心。就算他们不直接出兵,只要能在背后牵制一下敌人,给咱们争取点时间,边境的将士们就能喘口气,咱们就有机会扭转战局。”
就在这时,内侍进来禀报,说林阿夏求见。林阿夏走进殿时,身上还带着尘土,显然是刚从城墙上赶回来。
“太后,汴梁城外发现辽人的斥候,看样子是想打探都城的防守情况。”林阿夏躬身道,“我已经派女兵加强了巡逻,还在城外设置了陷阱,应该能挡住他们的偷袭。不过,我听说边境战事吃紧,要不要从护都营再调些人去支援?”
符太后摇了摇头:“不用。汴梁是咱们的根基,绝不能出问题。你只要守好都城,就是帮了大忙。另外,你派几个口才好的女兵,去城里的茶馆、市集上说说边境的情况,让百姓们知道,咱们不是孤军奋战,还有其他小国会帮咱们,稳定民心也很重要。”
“是!”林阿夏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符太后几乎没合过眼,一边关注边境的战事,一边等待小国的回信。沧州那边,李筠和苏小梅的女兵已经退守内城,辽军虽然猛攻,却始终没能破城;潞州的王全斌和柳春靠着城里的存粮,还在苦苦支撑;秦州的郭崇也稳住了防线,没让后蜀再前进一步。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若是再等不到援军,防线迟早会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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