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晨曦初露。
鬼杀队总部的训练场,空气却比严冬更加肃杀。
轰!
一声巨响,并非来自兵器交击,而是源自体内力量的井喷!
场地中央,悲鸣屿行冥那岩石般的身躯猛然一震。
赤红色的火焰图腾,从他的额头开始蔓延,如同滚烫的熔岩流经古老的山脉,瞬间遍布他的脖颈与双臂!
一股无法言喻的厚重压迫感,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
“成了!”
宇髄天元吹了声华丽的口哨,双眸放光。
“不愧是最强的岩柱,这斑纹的压迫感,简直华丽到要溢出来了!”
“你的呢?”悲鸣屿缓缓收敛气息,转向这位音柱。
“嘿嘿。”
宇髄天元咧嘴一笑,不再压抑。
嗡——!
他全身肌肉猛地膨胀一圈,闪电状的赤红纹路在他皮肤上疯狂游走,狂放不羁!
“音之斑纹·爆裂谱面!”
他得意地转了个圈。
“怎么样?够不够华丽?”
“臭显摆。”
角落里传来不死川实弥的冷哼,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狂风吹拂般的斑纹,早已刻印在他的身上,每一道纹路都透着极致的锋锐。
“实弥,你又一个人练到深夜了?”悲鸣屿行冥眉头紧锁。
“啰嗦。”
不死川实弥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飘向远处樱花树下的那个身影。
晓月桐。
那个男人靠在树下,手中的组合长枪横放膝上,金色的眸子半阖,仿佛睡着了。
半个月。
整整半个月的地狱式训练。
是这个男人,把他们所有人都推入了极限的深渊,又在他们即将崩溃时,用那只手将他们一个个拽了出来,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斑纹。
赫刀。
通透世界的门槛。
这些需要用生命去赌一次的力量,竟被他硬生生变成了可以传授的“知识”。
代价,就是每个人都至少昏死过三次,骨头断了又续,续了又断。
可没人喊过一句苦。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那个靠在树下的男人,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拼命。
“桐先生……”
甘露寺蜜璃走到樱花树下,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担忧,她看着晓月桐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咬住了嘴唇。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伊黑小芭内出现在她身后,声音沙哑。
“可是……”
“他在感知。”伊黑的异色瞳中情绪复杂,“感知这个世界的每一丝风吹草动,搜寻那个鬼王的踪迹。”
“这家伙,比我们任何人都急。”
甘露寺蜜璃的心,被这句话轻轻刺痛了。
她看着这个男人,这半个月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他明明那么强,强到似乎一个人就能终结这场持续了千年的战争。
可他却选了最累、最苦、最吃力不讨好的那条路。
让所有人,都变得和他一样强。
“桐先生。”
甘露寺鼓起勇气,轻声开口。
“您……为什么要为我们做到这一步?”
晓月桐缓缓睁开了眼。
飘落的樱花,映在他那双璀璨的金色瞳孔里。
“因为我看过未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所有柱,心脏猛地一缩。
“在那个未来里,你们很多人,都没能活到战争胜利的那一天。”
甘露寺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所以……”
晓月桐站起身,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他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宇髄天元,不死川实弥,悲鸣屿行冥……
“这一次,我要改写那个未来。”
“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活着,亲眼看到那轮升起的太阳。”
“我要改写你们所有人的死期。”
话音落下。
训练场死一般的寂静。
风停了,蝉鸣也消失了。
“啊啊啊!桐你这家伙!”
宇髄天元第一个怪叫着冲了过来,眼眶通红。
“说这种话太犯规了啊!老子这么华丽的男人都快被你弄哭了!”
“天元先生,请自重。”晓月桐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精准地按住了这个试图给他一个“华丽拥抱”的音柱。
“桐。”
悲鸣屿行冥走了过来,那张总是流泪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欣慰的笑容。
他没有多言,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战斗,让我们来守护你。”
晓月,桐看着这位师父,沉默片刻,也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
嘎——!
一只漆黑的鎹鸦盘旋而下,尖锐的叫声打破了此刻的气氛。
富冈义勇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边缘。
他没有废话,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集合。”
“主公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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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宅邸。
当众柱抵达时,产屋敷耀哉已在庭院静候。
他脸上的诅咒又蔓延了几分,但那温和如春风的笑容,依旧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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