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睡醒后,举着个东西,摇摇晃晃地冲他奔来,“父父,看!”
郗砚凛弯腰一把将阿瑞捞起,他小手里紧紧攥着的东西,竟是一本被翻得有些卷边的《千字文》画册。
阿瑞指着上面一个墨迹淋漓的“准”字,又抬头看看父亲,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被表扬的光。
蔺景然见状笑道:“陛下可别夸他,阿瑞这小人儿如今可了不得。
自那日见您批奏折,回来后,整日里抱着他那本画册,学着您的样子,在上面点点画画。
嘴里还念念有词,‘准’、‘不准’、‘再议’,逗得满屋子人笑个不停。”
郗砚凛仔细一看,那画册空白处果然有几个歪歪扭扭的红色墨点。
虽不成字,但那架势倒是学了个十足十。他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惊奇。
忍不住用指节轻轻刮阿瑞的小鼻子:“你倒是会学。可知这‘准’字何意?”
阿瑞被郗砚凛抱着,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很是自豪。
虽然并不真懂,却用力点头,奶声奶气地模仿:“准奏!”
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配上那稚嫩的嗓音,连一旁伺候的春桃和挽风都忍不住别过脸去偷笑。
郗砚凛朗声大笑,抱着阿瑞走到书案前,握着阿瑞的小胖手,在纸上慢慢写下一个端正的瑞字。
“这是你的名字,阿瑞。记住了?”
阿瑞睁大眼睛,觉得神奇极了,伸出另一只手指着,跟着念:“父父!瑞!”
“好了,别缠着你父父了。阿瑞,来,母妃带你去洗手,准备用点心。”
阿瑞一听点心,从郗砚凛怀里扭着小身子要下来,落地后又对着郗砚凛拱了拱手:“父父,歇。”
意思是让父亲休息。
这才迈着小短腿,急切地去拉蔺景然的手:“母妃,洗!糕糕!”
蔺景然被阿瑞拽着走,回头冲郗砚凛眨眨眼。
郗砚凛看着母子俩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散。
不一会儿,阿瑞洗得香喷喷的回来,手里还举着一块山药红豆糕。
他踮起脚:“父父,吃。”
郗砚凛俯身摸摸阿瑞的头:
“阿瑞吃。”
阿瑞这才心满意足,小口小口吃起来。
用点心时,阿瑞坐在特制的高脚椅上,看看郗砚凛,又看看蔺景然,忽然冒出一句:“父父,母妃,好。”
蔺景然失笑:“哟,我们阿瑞还会拍马屁了?”
阿瑞不懂什么是拍马屁,但知道母亲在笑,他也跟着笑。
露出几颗小白牙,又道:“皇叔,玩!”
他记得上次那个会把他举高高的皇叔来找父亲议事时,陪他玩了好一会儿。
郗砚凛挑眉:“还想找你闲皇叔玩?看来阿策最近太闲了。”
阿瑞咕咚咕咚喝完奶,用帕子擦擦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父母。
最后看着蔺景然方才绣的香囊,他伸出小手指着:“母妃,美美。”
蔺景然拿起那个绣着憨态可掬小老虎的香囊,在阿瑞眼前晃了晃:“这个啊,是给我们阿瑞做的,喜欢吗?”
阿瑞用力点头,伸手就要拿:“阿瑞,要。”
夕阳西下,郗砚凛起身准备回思政殿。阿瑞被乳母抱着,在门口送父亲,挥着小手:“父父,安。”
郗砚凛走后,蔺景然抱着阿瑞在院中看晚霞。阿瑞玩累了,小脑袋靠在她肩膀上,迷迷糊糊地嘟囔:“母妃,香……父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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