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安宫出来,春桃忍不住小声嘀咕:“娘娘,您瞧夏妃方才那作态!还好意思说小殿下不懂事?
奴婢看她那点算计都快写在脸上了!还有那紫玉珠葡萄。
听说金贵得很,一盘子顶得上三匹上好杭绢呢!”
蔺景然淡然道:“由着她去吧。这宫里,谁心里没装着几本账?
只要她的算盘珠子,别噼里啪啦地打到阿瑞身上,随她怎么拨弄。”
此时,闲王郗砚策摇着玉骨折扇,优哉游哉地从另一条小径拐了过来:
“嫂嫂!乖侄儿,瞧本王给你带什么好玩意儿来了!”
他身后跟着的小内侍,手里捧着一个造型精巧、能喷出五彩细屑的鎏金彩绘木龙。
郗砚策一按机关,那彩龙口中便噗地喷出一股带着香气的五彩碎纸屑,纷纷扬扬,煞是好看。
阿瑞先是一愣,随即被这新奇景象逗得哈哈大笑,伸着小手要去抓。
“怎么样?喜欢吧?这可是本王花了大心思才弄来的!”
郗砚策得意洋洋。
“你这王爷,说话还是没个正形。”
蔺景然没好气道。
“实话实说嘛,对吧,大侄子?”
他凑过去,拿扇子轻轻逗弄阿瑞的下巴。阿瑞咿咿呀呀地应和着,小脚乱蹬,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郗砚策冲蔺景然挑了挑眉,毫无形象地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长舒一口气:
“还是我乖侄子这儿好,清静又好玩!皇兄非让我去户部看那些陈年旧账,看得我头昏眼花,差点没闷死!”
而此刻的思政殿内,郗砚凛正握着傅玄刚刚呈上的密报,剑眉紧锁。
那密报上罗列着夏妃之父、江南道转运使贪墨河工银两、强占民田、勾结盐商等累累罪证,桩桩件件,罪恶滔天。
郗砚凛放下密报:“夏文艳…近来在宫里,倒是活跃得很。
又是往慈安宫献殷勤,又是往明曦宫送心意…看来她父亲这棵大树要倒。
她是急着想另寻枝头,或是…狗急跳墙了。”
傅玄垂首:“主子明鉴,夏明德之事,蔺大人会同都察院已查实,证据确凿,按律当判斩立决,抄没家产。
夏妃娘娘在宫中的举动,怕不只是刷刷存在感那么简单。
今日在慈安宫,她对小殿下那番殷勤……属下担心……”
郗砚凛揉了揉眉心,“夏妃之父罪无可赦,按律处置便是。
朕本念及她毕竟是宫妃,其父伏法已足矣,不欲牵连过甚。
原想给她娘家留几分体面,允其族人流徙边关而非没入贱籍。
可她今日在慈安宫的言行…”
他顿了顿,冷冷道:“倒让朕觉得,这份体面,给得有些多余了。
不过,江南漕运还需时间梳理平稳,此时动她,易生变数。
傅玄,案子,让蔺景辞给朕钉死。人,先压着。
加派人手,给朕盯紧猗兰殿,一有异动,即刻来报。”
“属下遵命。主子放心,属下定让夏妃娘娘连打个喷嚏是风寒还是花粉症都给您分清楚。
保准她猗兰殿里的耗子今儿搬的是哪粒米,属下都给您数明白是公是母。”
喜欢娘娘的佛系日常请大家收藏:(www.20xs.org)娘娘的佛系日常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