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那些刺客被慎刑司和大理寺联手查出与蔺景辞在查的案子有牵连。
罪证确凿,主犯和从犯脑袋搬家,他们的家人流放三千里。
蔺景辞华州案子事了,听闻蔺景然遇刺快马回京。
这日请安。
郑妃捏似笑非笑:“听说蔺大人这趟差事办得极漂亮,连陛下都赞不绝口。颖妃妹妹,真是可喜可贺。”
蔺景然瞥她一眼:“郑妃姐姐消息真灵通。阿辞不过是尽臣子本分,当不得陛下如此夸赞。”
智妃温声试探:“蔺大人年轻有为,此番立下大功,前程不可限量。妹妹在宫中,想必也更安心了。”
蔺景然,“智妃姐姐说笑了,景辞前程自有陛下圣裁。至于我在宫中,有陛下和皇后娘娘照拂,一直都很安心。”
聂美人忍不住小声嘀咕:“得意什么…”
声音虽轻,在略显安静的殿内却格外清晰。
云贤妃打圆场,柔声道:“蔺大人为国效力,是该庆贺。说起来,御花园的菊花开得正好,不如改日一同赏玩?”
明德妃附和:“贤妃娘娘主意甚好。”
谢昭仪则直接看向蔺景然,关切道:“你弟弟回来,你可要见见?”
蔺景然叹气,摊手:“宫规森严,哪是我想见就能见的?一切还得看陛下安排。”
她这话说得坦然,倒让想挑刺的人无处下嘴。
皇后,“都散了吧。颖妃留下。”
众人神色各异地离开。
皇后看着她,温和道:“你弟弟将归,是喜事。只是宫中人多口杂,近日还需谨慎些。”
蔺景然点头:“臣妾明白,谢娘娘提点。”
皇后拍拍她的肩:“明白就好。去吧。”
蔺景然退出殿外,春桃迎上来。
主仆二人慢悠悠往回走。
春桃有些担忧
“娘娘,皇后娘娘留下您…”。
蔺景然摆摆手,“皇后娘娘是提醒我,最近盯着明曦宫的眼睛多,让我安分点。”
她顿了顿,笑了。
“可我又不想整日那么安分。”
春桃:“……”
当夜,郗砚凛驾临明曦宫。
“陛下万福。”蔺景然规规矩矩行礼。
郗砚凛挑眉:“今日怎么这般讲规矩?”
蔺景然凑近,扯住他衣袖,仰着脸笑:“臣妾一向最讲规矩。陛下,听说臣妾景辞要回来了?”
“嗯。”
“那…臣妾能见见他吗?”
她眼巴巴望着他。
“宫规…”
“宫规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蔺景然抢白,摇着他手臂,“陛下~就看在阿辞辛苦办差的份上,让臣妾见一面,就一面!”
郗砚凛垂眸看她:“只见一面?”
“最多…两面?”蔺景然试探着加码,见他神色不动,立刻改口,“一面也行!全凭陛下安排!”
她那副想讨价还价又不敢的模样,逗乐了郗砚凛。
他低笑出声,屈指弹她额头:“准了。”
“谢陛下!”蔺景然眉开眼笑,凑上去在他脸颊飞快地亲了一下,“陛下最好了!”
郗砚凛眸色微深,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近:“这就完了?”
蔺景然眨眨眼,一脸无辜:“那…臣妾给陛下捶捶腿?”
“……”
三日后,蔺景辞奉旨入宫觐见。
姐妹二人终于在偏殿见了一面。
蔺景辞风尘仆仆,却精神奕奕,见到蔺景然,眼眶微红:“阿姐…”
“行了行了,”蔺景然打断他,上下打量,“没缺胳膊少腿就行。华州好玩吗?”
蔺景辞:“……阿姐,我是去办差。”
蔺景然摆摆手,“知道知道,说说,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
蔺景辞哭笑不得,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锦盒:“路上得的,觉得阿姐会喜欢。”
蔺景然打开,是一对成色很好的珍珠耳环,光泽温润。
“不愧是我的嫡亲弟弟。”
她满意收下。
二人说了会儿话,多是蔺景然问,蔺景辞答。时辰一到,蔺景辞便告退离去。
蔺景然把玩着那对耳珰,心情颇好地往回走。
途径御花园,却与郑妃、智妃一行人迎面遇上。
郑妃笑道:“颖妃妹妹这是刚从哪儿得了好东西?瞧着真精致。”
智妃也温声道:“可是蔺大人带来的?姐弟情深,真是令人羡慕。”
蔺景然,“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劳两位姐姐挂心。兄长孝心,惦记着我这个姐姐罢了。”
说完,蔺景然施施然离去。
晚膳时,蔺景然戴着那对新耳珰在郗砚凛眼前晃。
“陛下瞧,好看吗?”她侧过头,露出白皙的耳垂。
郗砚凛瞥了一眼:“尚可。”
蔺景然不满:“只是尚可?臣妾觉得好看极了。”
郗砚凛夹了一筷子蛏子丝瓜,淡淡道:“朕库里有更好的。”
“真的?”蔺景然眼睛一亮,凑过去,“那陛下赏臣妾一对?”
“看你表现。”
“臣妾表现一向很好!”
“昨日是谁打碎了朕一方砚台?”
“……那是意外!”
“前日是谁在朕批折子时,在一旁嘀嘀咕咕扰朕清静?”
“臣妾那是在给陛下解闷!”
郗砚凛看着她强词夺理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强词夺理。”
蔺景然见他笑了,立刻顺杆爬,抱住他手臂:“那陛下到底赏不赏嘛?”
“赏。”郗砚凛纵容道,“明日让张德海带你去挑。”
“谢陛下!”蔺景然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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