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无奈:"慢点吃。"
郗砚凛眼中带着纵容的笑意。
待阿瑞睡下,两人闲聊
"今日玩得可尽兴?"郗砚凛问。
蔺景然点头:"难得见阿瑞这么开心。"
"你呢?"
"臣妾也开心。"
郗砚凛揽住她的肩:"那便好。"
月色如水,静静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次日清晨,郗砚凛正凝神批阅奏章。
"陛下——!"
她纤纤玉指拈起一本摊开的奏折,扫了一眼便丢开,红唇微撅:"又是这些老生常谈,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无趣,真是无趣透了!"
郗砚凛抬眸:"颖妃,不得无礼。退下。"
蔺景然浑不在意,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颈,温软的身子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凛凛……"
她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吐气如兰:"宫里闷得慌嘛……你天天看这些,不累吗?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嘛,听说琼花开了,可好看了……"
她眼波流转:"咱们溜出宫去逛逛?像上元节那样?我保证,就一会儿!"
"胡闹!朝政大事,岂容儿戏?退下。"
蔺景然非但没退,反而变本加厉,指尖轻轻划过他紧实的胸膛。
"陛下……"
她拖长了调子:"您看您,眉头都皱成川字了。政务是忙不完的,劳逸结合方是长久之道嘛。"
郗砚凛呼吸一窒,将她不安分的手攥在掌心:"再闹,便禁足一月。"
蔺景然见好就收,顺势抽回手,脸上却绽开明媚笑容。
"臣妾知错。那……臣妾先去琼花林等您?"
不等回应,她便翩然离去。
御花园内,琼花如雪。
蔺景然倚在树下,指尖停着一只粉蝶。
从日上三竿等到金乌西坠,始终不见人影。
她正要唤春桃回去,却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她有些意外,"陛下?臣妾还以为您不来了。"
"朕既允了你,自会前来。"
郗砚凛顿了顿:"户部之事耽搁了。"
蔺景然笑着走近:"来了就好。陛下您看,这琼花可还入眼?"
两人并肩漫步在落英缤纷的小径上。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株花型最美。"蔺景然指着一树琼花,"香气也最清雅。"
郗砚凛颔首:"尚可。"
"陛下总是这般惜字如金。"
"陛下您看,新绿初绽,倒映水中,像不像一幅画?"
她也不等他回答,轻轻牵住郗砚凛的手。
"就这么走一会儿,好不好?"
郗砚凛没有挣脱。
晚风拂过,琼花簌簌落下。
走了一会儿,郗砚凛停下脚步。
"天色已晚,回宫吧。"
蔺景然仰头看他:"陛下明日可还来?"
"看政务。"
"那臣妾明日还在这里等。"
回到明曦宫,阿瑞正在教鹦鹉背诗。
"父父!母妃!多嘴会背《静夜思》了!"
鹦鹉扑棱着翅膀:"床前明月光!"
蔺景然轻笑:"我们阿瑞真厉害。"
郗砚凛弯腰将儿子抱起:"今日可乖?"
"乖!"阿瑞用力点头,"瑞瑞写完字才玩的!"
晚膳时分,阿瑞叽叽喳喳,小嘴叭叭说个不停。
"先生夸瑞瑞字写得好!"
蔺景然给他夹菜:"那要更用功才是。"
"瑞瑞知道!"
郗砚凛看着母子俩说笑,眉眼柔和。
用过晚膳,阿瑞早早睡下。
蔺景然慵懒地倚在软榻上。
"陛下今日倒是有闲情。"
郗砚凛在她身侧坐下:"朕何时没有闲情?"
"总是政务繁忙。"
"国之大事,不敢懈怠。"
蔺景然靠进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衣襟。
"怎么这么硬……"她小声嘀咕,"硌得慌。"
郗砚凛低笑,握住她作乱的手:"习武之人,自然如此。"
"那臣妾可得好好检查检查……"
郗砚凛的手臂环在她腰间,将她轻轻抵在门扉上。
带着琼花清冽气息的吻落了下来。
蔺景然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漾开笑意,顺从地仰头回应。
待到她气息不稳,他才略略退开。
"陛下这是……"她气息微乱。
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横抱起。
烛影摇曳,帐幔轻摇。
次日清晨,蔺景然醒来时,郗砚凛已去上朝。
春桃伺候她梳洗:"陛下吩咐,让娘娘多睡会儿。"
蔺景然轻笑:"今日可有什么新鲜事?"
"听说西域进贡了一批新奇玩意儿。"
"哦?"
"有会跳舞的木偶,还有能学人说话的鹦鹉。"
蔺景然挑眉:"比多嘴还厉害?"
"那倒未必。"
用过早膳,蔺景然带着阿瑞在园中玩耍。
"母妃,今日还去琼花林吗?"
"自然要去。"
"瑞瑞也想去!"
"好,带阿瑞一起去。"
琼花林中,阿瑞欢快地跑来跑去。
"母妃!花瓣雨!"
蔺景然笑着看阿瑞玩耍。
郗砚凛下朝归来,远远便听见欢声笑语。
"父父!"阿瑞扑过来,"一起玩!"
郗砚凛弯腰将阿瑞抱起:"玩什么?"
"接花瓣!"
郗砚凛挑眉,看向蔺景然。
蔺景然浅笑:"陛下要不要试试?"
"胡闹。"
话虽如此,他却并未离开。
夕阳西下,三人才慢悠悠回宫。
阿瑞玩累了,趴在父亲肩上打瞌睡。
蔺景然轻声道:"今日玩得可尽兴?"
"尚可。"
"陛下总是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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