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砚凛耐心地一一解答,指出自己巡营所经之地,又大致讲了讲边境驻防的道理。阿瑞听得似懂非懂,却不妨碍他一脸大写的“父父厉害极了”。
蔺景然在一旁瞧着这对父子,一个认真讲,一个认真听,她亲手沏了茶端过去。
郗砚凛喝了一口,依旧看着舆图,对阿瑞道:“为君者,心中须有天下舆图,知民生,晓边防,而非困于一室之内。”
阿瑞重重点头:“儿臣记住了!以后儿臣也要像父父一样,去看很多地方!”
郗砚凛眼底闪过一丝的欣慰。
晚间歇下时,阿瑞因为白日兴奋,迟迟不肯睡,缠着蔺景然讲故事。蔺景然无奈,只好又拿出刘采女贡献的那些志怪传奇,挑了个不那么吓人的讲给他听。
好不容易哄睡了阿瑞,蔺景然回到正殿,郗砚凛竟拿着她前些日子模仿他笔迹写的那张“准颖妃明日出宫一日”的纸条看。
见她进来,郗砚凛挑眉,晃了晃纸条:“字迹潦草,形似而神非,不堪入目。”
蔺景然哼笑:“陛下要求真高。臣妾觉得已然得其精髓了。”
她走过去,抢过纸条,“陛下既说不堪入目,那还留着作甚?”
蔺景然作势要撕了纸条。
郗砚凛却伸手夺回,随手夹进手边的一本书里:“罪证自然要留着。”
蔺景然瞥了一眼那书名,竟是本《刑法疏议》,不由失笑:“陛下这是要论臣妾一个矫诏之罪?”
“看心情。朕离宫这一日,宫中可有事?”
蔺景然思忖片刻,她轻轻打了个哈欠:“风平浪静。就是听说柳御女今日在御花园赏花,似乎受了些风寒。”
郗砚凛抱着她洗漱一番,按摩一番,亲亲搂搂缠缠绵绵一番,浑不在意什么劳什子装作偶遇的柳御女。
与此同时。
揽月宫内,智妃听完宫女的回报,面色平静,只淡淡道:“知道了。让柳御女好生歇着,近日不必出来走动了。”
柳御女这次未能抓住机会,反而显得急切蠢笨,已是一步废棋。智妃心中冷笑,看来,得换个法子了。
而此刻,谁也未留意,一个负责洒扫梅林的小太监,在清理角落时,拾到了一枚小巧的、不属于柳御女品级该有的鎏金点翠梅花耳坠,悄悄藏入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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