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忙,她蔺景然的日子就……都不过了?缺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蔺景然的乐子多的是。
过了两日,天气依旧闷热。蔺景然禀明了皇后,便带着春桃和挽风去闲王府。
闲王府与皇宫虽然隔了几条街,却是另一番天地。府内亭台楼阁精巧,水榭回廊曲折,比之宫廷的庄严肃穆,多了几分舒朗闲适的意趣。
闲王妃江知遥亲自在二门迎候,她见到蔺景然便笑着上前见礼:“颖妃娘娘安,这夏日的太阳太毒辣,娘娘快请进歇会儿。”
蔺景然虚扶江知遥一下,随着她往园子里走。“知遥不必多礼。我今儿来可曾给你添乱?”
“娘娘这是哪里话,您能来,王府蓬荜生辉。知道娘娘喜欢清静,今日就请了您一位客,咱们自在说话。”
江知遥笑着引着她穿过一片竹林。荷花池畔的水阁早已布置妥当,四面竹帘卷起,通风凉爽,桌上摆着冰镇过的瓜果和清茶。
两人刚落座,便有侍女端上几样精致的点心,其中一样是晶莹剔透的荷花酥,形色俱佳。
“娘娘尝尝这个,府里新来的点心师傅的手艺,还过得去。”
蔺景然尝了一口,点头赞道:“酥脆香甜,又不腻口,果然好手艺。”
江知遥抿嘴一笑:“娘娘喜欢就好。宫里近来热闹吧?前儿个我们王爷回府,还念叨呢,说御花园跟赶集似的。”
蔺景然乐了:“夏日漫长,后宫姐妹们出来走动散心,也是常情。无非是看看花,喂喂鱼,说些闲话罢了。”
江知遥是聪明人,听出她话里的轻描淡写,了然一笑:“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我们家王爷那性子,最怕这个,所以成日里躲清闲。只是苦了娘娘,身在局中,难免要被些闲言碎语扰了清静。”
蔺景然知道知遥在宽慰她,轻笑道:“心静自然凉。有些话,左耳进右耳出便好,若事事放在心上,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江知遥温声道:“娘娘豁达。不瞒娘娘,我们王爷虽不管事,但消息还算灵通。听说……太后那边,因着长乐长公主的缘故,对往事还是有些放不下?”
蔺景然沉默片刻:“太后娘娘舐犊情深,可以理解。只是有些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过去了,便不想再提。”
蔺景然这话说得模糊,但江知遥何等玲珑心肝,明白蔺景然对长乐公主之事心结未解,且无意与慈安宫过多牵扯。
江知遥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京中时兴的花样子和胭脂水粉,又聊起府里养的几盆名品兰花,莫道不闲适。
在水阁用了午膳,江知遥又陪着蔺景然在府里的花园逛了逛。闲王府的花园别具一格,引了活水,曲径通幽,与宫廷御花园的恢弘大气迥然不同,更显雅致有趣。
又闲聊了一会儿,江知遥送她出闲王府,柔声道:“等秋凉了,府里的菊花开了,再请娘娘过来赏玩。”
蔺景然含笑应下。
回到明曦宫,已是夕阳西斜。水秀禀报,陛下晌午后来过一趟,见娘娘不在,坐了坐,问了问五殿下的功课便走了。
蔺景然问道:“陛下可说了什么?”
水秀笑道:“陛下看了看咱们五殿下写的大字,夸了一句有进步。临走前,还问了句娘娘去哪儿了,奴婢照实说了去闲王府。娘娘出宫前,墨书公公去向张德海公公提了一嘴,可能陛下太忙未曾听到?”
蔺景然淡淡应一声,自顾自的玩去了。
是夜,挽风匆匆来报:“娘娘,思政殿的张公公来了,说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蔺景然放下书,微微蹙眉。这么晚了,郗砚凛很少会突然传召她去思政殿。蔺景然带着春桃和挽风跟着张德海往思政殿去。
张德海谨慎道:“娘娘放心,陛下只是有些琐事想问问娘娘。”
这话等于没说。蔺景然心道是因前朝之事,还是后宫又起了什么风波?亦或是……与今日她去闲王府有关?
行至思政殿外,张德海通报后,躬身请蔺景然进去。
“今日去闲王府了?”
“是。闲王妃前日递了帖子,邀臣妾过府赏荷。今日得空,便去坐了坐。”
“王府的荷花,比御花园的如何?”
“各有千秋。御花园胜在磅礴大气,王府则更显精巧别致。闲王妃打理得十分用心。”
郗砚凛深深看她一眼:“就只赏了荷?”
蔺景然蹙眉:“陛下,我和知遥说了会儿话,用了顿便饭。知遥性情温婉,待人真诚,臣妾与她颇为投缘。”
郗砚凛又道:“朕听闻,前几日在御花园,贤妃又提起了长乐旧事?”
蔺景然懒懒道:“贤妃姐姐也是关心太后娘娘,顺口一提罢了。臣妾已回明,过去之事不必再提,以免惹太后伤怀。”
郗砚凛冷哼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蔺景然浅笑道:“不是看得开,只是谨记本分。陛下日理万机,臣妾不敢以微末琐事相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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