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砚凛沉默片刻,“朕知道。”
小船轻轻靠岸。郗砚凛先下船,伸手扶她。蔺景然跳上岸,“陛下,咱们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郗砚凛无奈,“才刚上来就想着下次?”
蔺景然托腮,“那,想要…陛下陪臣妾熬夜看话本。”
郗砚凛挑眉,“就这?”
蔺景然,“就这。”
郗砚凛点头,“准了。”
蔺景然惊喜,“真的?”
郗砚凛,“君无戏言。”
当晚,蔺景然捧着话本子念得津津有味,郗砚凛在一旁批奏折。
念到精彩处,她忍不住拍案叫好。
郗砚凛抬头,“小声些。”
蔺景然笑道,“这段太精彩了,陛下要不要听?”
郗砚凛无奈,“你念便是。”
她继续念,声音在夜色中轻轻回荡。
郗砚凛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发现她已经靠着软枕睡着了。
话本子滑落在地。
他弯腰拾起,轻轻抱起她。
蔺景然咕哝,“…后来呢…”
郗砚凛失笑,“明天再念。”
将她安置好,他吹熄了灯。
月光照在她睡颜上。
郗砚凛看了片刻,转身走出寝殿。
张德海候在门外,“陛下…”
郗砚凛低声道,“传朕口谕,告诉煜儿,朕等他回来下棋。”
张德海躬身,“是。”
夜风吹动廊下宫灯,明明灭灭。
………
蔺景然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她懒洋洋翻了个身,发现郗砚凛竟还躺在身侧,正支着头看她。
“陛下今日不早朝?”她揉着眼睛问。
“休沐。”他伸手捏她鼻尖,“睡得倒香”
蔺景然拍开他的手,“陛下这是嫉妒臣妾睡得好。”
郗砚凛低笑,“确实嫉妒。”
她正要反驳,肚子先咕咕叫起来。
郗砚凛挑眉,“饿了?”
蔺景然理直气壮,“睡饱了自然饿。”
两人起身梳洗。用早膳时,蔺景然好奇:“陛下今日无事?”
郗砚凛瞥她,“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蔺景然摊手,“臣妾想去藏书阁找几本话本子。陛下陪我去?”
郗砚凛,“自己去。”
蔺景然,“藏书阁好远...”
郗砚凛,“乘轿撵去。”
蔺景然,“一个人多无聊...”
郗砚凛,“直说吧,又想做什么?”
蔺景然凑近,“听说藏书阁顶楼有前朝孤本...”
郗砚凛,“不行。顶楼年久失修。”
蔺景然,“就看一眼!”
郗砚凛叹气,“半眼都不行。”
蔺景然撇嘴,“小气。”
郗砚凛气笑,“朕这是为谁好?”
蔺景然小声嘀咕:“明明就是小气。”
早膳后,郗砚凛在批奏折,蔺景然歪在榻上翻书。翻几页就叹口气,翻几页又叹口气。
郗砚凛头也不抬,“再叹气就真不带你去。”
蔺景然立刻坐起,“陛下答应去了?”
郗砚凛,“朕没说。”
她蹭到他身边,“陛下~”
郗砚凛笔尖一顿,奏折上多了个墨点。
“蔺、景、然。”
蔺景然笑嘻嘻,“臣妾在!陛下有何吩咐?”
郗砚凛放下笔,“朕看你就是闲的。”
蔺景然点头,“是啊是啊。所以陛下带臣妾去藏书阁吧?”
郗砚凛揉揉眉心,“更衣。”
藏书阁幽深安静,蔺景然一进门就往楼上跑,被郗砚凛一把拉住。
郗砚凛柔声道,“说好只看下面几层。”
蔺景然笑道,“臣妾记得呢。”
她果然老实待在二层,专挑游记话本看。郗砚凛在一旁翻阅典籍,偶尔抬头看她一眼。
“陛下,”她忽然举起一本旧书,“这里说前朝贵妃曾在藏书阁顶楼藏了一箱珠宝。”
郗砚凛挑眉,“所以?”
蔺景然雀跃,“我们去寻宝吧!”
郗砚凛蹙眉,“不去。”
蔺景然坚持,“万一真能找到呢?”
郗砚凛摇头,“找到了也是充入国库。”
蔺景然撇嘴,她继续翻书,忽然轻呼一声。
“这话本有意思。”她兴奋地跑过来,“讲一个贵妃和皇帝打赌,谁先找到藏书阁的宝贝就算赢。”
郗砚凛接过书翻了翻,“野史杂谈,也值得当真?”
蔺景然眼睛亮晶晶的,“万一呢?陛下敢不敢和臣妾赌?就赌顶楼有没有宝贝。若臣妾赢了,陛下准臣妾随时来藏书阁。”
郗砚凛,“若你输了呢?”
蔺景然,“臣妾给陛下绣个香囊。”
郗砚凛想起她上次绣的鸭子,嘴角微抽,“换一个。”
蔺景然又道,“那...给陛下捶背一个月?”
他沉吟片刻,“准了。”
两人悄悄往顶楼去。楼梯吱呀作响,尘土飞扬。
顶楼堆满杂物,蛛网密布。蔺景然兴致勃勃地翻找,郗砚凛抱臂站在门口。
“看,臣妾就说有宝贝!”她从一个旧木箱里摸出个锦盒。打开一看,却是些陈旧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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