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顾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顾晏辰正盯着电脑屏幕上“影”发来的消息,指尖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落下。消息内容很短,却像块巨石压在他心上:“苏砚没听警告,已经从佛山往广州赶,看路线是要去丰华仓库。要不要我再发次警告?这次可以把中医馆老人们的‘近况’发给她,让她知道厉害。”
“老人们的近况”——顾晏辰不用想也知道,“影”指的是黑西装围堵中医馆的事。这是母亲的安排,早上母亲给他打电话,说“苏砚不撞南墙不回头,得让她知道,她身边的人不是铁打的”,他当时没反对,可现在,看着“影”的消息,他却第一次犹豫了。
他想起昨天在佛山老街看到的场景:苏砚穿着志愿者围裙,小心翼翼地跟张姐说话,眼里满是恳求;想起之前躲在中医馆巷口,看到苏砚教老人揉穴位时的温柔;想起苏砚收到消毒设备时,说“我靠的是手艺,不是资本”的坚定。这个女人,从始至终想要的都不是名利,只是为母亲洗冤,只是想让中医被认可,只是想帮那些被AI误诊的人讨个说法。
而他,却一次次帮母亲阻挠她,甚至签了那该死的验收单,成了母亲掩盖真相的“帮凶”。
顾晏辰的手指划过鼠标,点开文件夹里的照片——那是父亲生前的中医馆,照片里,父亲和苏砚的母亲站在一起,手里拿着一本《针灸大成》,笑得很开心。照片背面,父亲写着一行字:“行医者,当守初心,不被利惑,不被势屈。”
初心……顾晏辰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的初心是什么?是帮母亲打理好顾氏?还是像父亲一样,做个对得起良心的人?之前他以为是前者,可现在,看着苏砚为了真相不顾一切,看着父亲的字迹,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走偏了。
“影”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带着催促:“顾总,要快,苏砚快到广州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顾晏辰深吸一口气,手指终于落在键盘上,却只敲了两个字:“不用。”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却又多了几分忐忑。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不知道母亲知道后会有多生气,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苏砚——他欠苏砚的,欠苏砚母亲的,欠那些被AI误诊的人的,太多了。
他打开抽屉,拿出父亲留下的青铜罗盘,放在桌上。罗盘的银质指针轻轻转动,最后稳稳指向丰华仓库的方向——和苏砚罗盘指向的方向一模一样。顾晏辰的眼神渐渐坚定,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立刻查丰华仓库的具体布局,尤其是3号柜附近的监控和逃生通道,越详细越好。另外,查陈默的联系方式,我要见他。”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在后面了。他要去仓库,不是为了帮母亲阻止苏砚,而是为了帮苏砚找到真相,为了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为了对得起父亲的教诲,也为了对得起自己心里仅存的那点良知。
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把顾氏集团的LOGO染成暖金色。顾晏辰看着罗盘上的指针,心里默默说:“爸,苏阿姨,我以前做错了,现在,我想试着做对一次。”
而此时,苏砚的SUV已经驶入广州城郊,离丰华仓库越来越近。中控台上的罗盘突然轻微颤动起来,苏砚知道,危险正在靠近——顾母的人肯定已经在仓库设好了陷阱,等着她自投罗网。
但她没有害怕,反而握紧了手里的U卡,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顾母,仓库见。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得逞。”
车子驶进仓库附近的背巷,苏砚和姜瑶下车,朝着仓库的方向望去——仓库门口没有黑西装,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看起来平静得有些反常。
“不对劲,太安静了。”姜瑶压低声音,“顾母肯定在里面设了埋伏。”
苏砚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母亲的旧诊箱碎片,放进贴身口袋:“我妈说‘越是安静的地方,越要小心’。我们从侧门进去,避开监控,先找到陈默,拿到原始数据再说。”
两人刚要动身,苏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发件人不是之前的“未知”,而是一个新的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仓库3号柜附近有暗门,直通地下停车场,顾母的人在监控室,别被他们发现。”
苏砚愣住了。是谁发来的?是第三方?还是……顾晏辰?
她抬头看向仓库的方向,夕阳的余晖里,一辆黑色宾利正缓缓驶进仓库附近的另一条背巷,车窗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顾晏辰!
他怎么会来这里?是来帮母亲阻止她,还是来帮她?苏砚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却没有时间犹豫——仓库里的危险越来越近,陈默还在等着她,真相也在等着她。
她攥紧手里的U卡,对姜瑶说:“别管是谁发的,我们按消息说的做,从侧门进去。”
两人朝着仓库侧门走去,苏砚回头看了一眼那辆黑色宾利,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不管顾晏辰是来干什么的,这次,她都要拿到真相,谁也别想阻止她。
仓库的侧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传来微弱的脚步声。苏砚和姜瑶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手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前方的路。她们知道,一场关乎真相、关乎正义的最终较量,即将在这片黑暗中展开。而顾晏辰的出现,让这场较量,多了几分未知,也多了几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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