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见状，依样画葫芦。只是她没脱衣服，而是直接撑开衣服后摆，小心翼翼地蹲下，让衣摆自然垂落，搭到草上，勉强盖住自己的隐私部位。随后，她又赶忙扯了些草，堆在身前，好歹算是挡住了前方的视线，这才稍稍安心地解决了问题。
这时，白净年轻人似有所感，转过头来。看到秋灵这一系列动作，不禁微微一愣。秋灵有些尴尬，只能对他勉强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对方倒也友善，回以一个微笑。那笑容极为甜美，在月光的映衬下，竟透着一种别样的温柔，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心。不知怎的，秋灵看到这笑容，脑海中突然毫无征兆地浮现出自家阿姐的面容，那如出一辙的温柔笑容，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回去的路上，白净年轻人主动与秋灵搭话：“我叫文玉言，兄台高姓大名？”
秋灵赶忙回应道：“文兄弟，在下云灵海。”
文玉言压低声音说道：“云兄，当兵的日子苦，不要总是哭哭啼啼，除了白白挨打，并无任何益处。”
秋灵这才明白对方的好意，赶紧双手作揖，学着平日里云灵翰的模样，恭恭敬敬地谢道：“多谢贤弟提醒，愚兄记住了。”
文玉言似乎对秋灵的回应很是满意，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秋灵抬起头时，意外发现文玉言竟然没有喉结。不过想到自己这个长着喉结的女人，便也没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她礼貌地问道：“贤弟是哪里人士？”
文玉言声音轻柔地回道：“朝阳镇。”
秋灵顿时有些尴尬，她根本不知道朝阳镇在何处，只能讪笑着问道：“敢问朝阳镇在什么地方？”
“在余阳县南面。”对方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耐心地回答了秋灵的问题。而后又礼貌地反问道：“云兄是哪里人士？”
秋灵笑着回答：“陈家镇。”
这一回，轮到文玉言一脸迷茫了。
秋灵赶忙补充道：“在余阳县东面。”
两人相视一笑，秋灵出于友好，礼貌地伸出了一只手，说道：“幸会，幸会。”
文玉言目光落在她伸出的手上，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表情显得有些不情愿。
秋灵敏锐地察觉到了文玉言的嫌弃，顿时一阵尴尬，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收回。可就在这时，文玉言还是缓缓伸出了手，与她轻轻握了握。这一握极为短暂，几乎转瞬即逝，便松开了手。随后，对方像是有些避讳般，还不着痕迹地退了一小步。
秋灵只觉文玉言的手，入手绵软，那触感，竟好似握住了一团棉花，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这奇特的触感，瞬间让秋灵想起了自家阿姐的手。她不禁在心中暗自奇怪：“世间竟真有像女人般，手如此绵软的男人？莫不是我和他在投胎时，被那阎罗王搞错了性别？”
两人是站在大兵要求集合的地方交谈的，其他新兵们还在各自忙着解决生理需求。大兵们也没有催促的意思，所以并未在意秋灵和文玉言这一番交谈。
说来也怪，这次给新兵们解决内急的时间，似乎比白天长了不少。直到只剩最后一人时，大兵终于不耐烦了，扯着嗓子催促道：“快点，就你一个人在那磨磨蹭蹭，耽误别人休息时间。”
那人一听，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慌慌张张地一边跑，一边手忙脚乱地系裤子，嘴里还不停讨饶道：“马上马上，别打，别打。”那模样狼狈极了，在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滑稽。
大兵们听了，只是不屑地耻笑一声，笑声中满是对这新兵的轻蔑与嘲讽。随后，大兵们挥了挥手，带着这群新兵往回赶。
归队之后，大兵要求所有人原地休息。周围的新兵们早已疲惫不堪，全都就地瘫软，几乎把这片区域占满。
秋灵寻觅了一个稍微宽松一点的草坪，缓缓坐下，双腿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闭眼休息。
极度的劳累如同一床厚重而又无法挣脱的棉被，将她紧紧包裹。不过片刻，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剧场
秋灵出差归来，拿出几张发票，要老板报销。
老板一看，瞬间怒发冲冠，怒骂道：“你吃了几百只帝王蟹？住了多久的五星酒店？餐食费五万，住宿费三万八？莫不是去做了几百次大保健？”
秋灵抓了抓头发，一脸无辜地道：“我只是觉得八万八这个数字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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