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神情愈发冷峻,声音如洪钟般威严地响彻刑场:“文职杨才,明知文氏女扮男装隐匿于军中,却知情不报,肆意纵容事态不断恶化,此行为严重违反军法‘庇匿奸伪’条,现判斩立决!”
被宣判的杨文职身子一软,瞬间瘫倒在地,随即又挣扎着重重磕头,嘴里不断念叨:“都是我的错,我该绑她去自首的,都是我的错,我该,我该……”
执法者们立刻扯着嗓子,将陶安的判决高声重复,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一判决,秋灵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如纸。她心中一阵慌乱,不自觉地用眼角余光看向吴四狗,而就在这时,她发现吴四狗正好也斜眼向她看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那一瞬间,传递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文玉言,”陶安的声音冷冽似冰,毫无感情地再次响起,“畏罪逃避兵役,致使其姊代役并最终身亡。依照‘军户逃役’律,罪责加三等。又因其姊身死引发军中混乱,严重牵连全军法纪,现判枭首示众,首级悬挂于城门之上三月,以儆效尤!”
文玉言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身体在士兵们的强力压制下,仍在拼命地挣扎,双脚蹬得地面尘土飞扬,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执法者毫不犹豫,立刻扯着嗓子重复陶安的判决,那声音在刑场上空回荡,让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听到如此严酷的判决,秋灵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冷汗如豆般从额头层层冒出。她此时满心懊悔,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当初行为的鲁莽。如果是云灵翰自己来当兵,虽然会面临九死一生的险境,但尚有一线生机。可如今自己顶替他来,一旦被发现,那等待云灵翰的将是如文玉言这般十死无生的绝境。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
此时,刑场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秋灵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脸上露出过多的异样,但内心的惊惶却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
就在这时,陶安和七位将军,以及执法者们整齐划一地集体高呼:“行刑!”
刹那间,整个刑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笼罩,气氛陡然变得更加紧张压抑。慕散和他的亲兵,还有押解的大兵以及初审的所有人,纷纷走下高台,趴在高台下指定的位置。只见一人身边站着两个手拿军棍的士兵,其中一人熟练地拉开趴在地上之人的裤子,紧接着,军棍便如雨点般“啪啪”落下,每一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而在正前方,还有一个执法者神情专注地认真数数,声音清晰而冰冷,在这寂静的刑场上格外刺耳。
与此同时,高台上,文艳的尸体被两个士兵迅速而粗鲁地拖走。老文职和文玉言被并排按跪着,两人的身边分别站着一个手拿大刀的士兵,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杨文职的脸上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他没有丝毫反抗,主动将头放在案板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已经坦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文玉言嘴里的脏布被取出后,他立刻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不——不是我要逃跑!是姐姐自己要去当兵!”他拼命挣扎着想起身,然而却被士兵们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他涕泪横流,继续哀求着:“不是我不愿意当兵,是姐姐逼我的,你们饶了我这一次吧!......”
然而,执法者们对他的哭喊充耳不闻,只是抓起他的头,仔细地核实相貌,在确认是本人后,向手拿大刀的士兵点了点头。
刀光一闪,风裹挟着刑场的血腥味,混着尘土灌进所有人的口鼻。两人的血染红了高台,滴滴答答直往下流。文玉言的头颅被高高挑起,挂到了城门口的高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
初审人员中有不少是文职,身体底子差,没挨完打就晕过去了。执法者的做法,竟然是直接用凉水泼醒,继续行刑。
秋灵突然明白,这世道的风雨,从来不会因为你想护谁,就饶过谁。而那些沉默的、逃避的、侥幸的,最终都要在刑场,偿还最沉重的代价。
《警戒线》
电子眼眨着金属的眼
红绿灯在半空悬成标尺
每一道斑马线
都是用公式丈量过的边界
别试图给规则打个结
那些看不见的线
早把自由缝进格子里
像超市的价签
标好了所有逾越的代价
指纹在玻璃上洇开的雾
会被算法蒸成证据
脱口而出的话
正沿着光纤 长成卷宗里的铅字
风可以绕过墙角
影子能藏进暗沟
但你脚边的黄线
是焊在地上的雷
每粒尘埃都在作证
——别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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