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如往常一般跟怪人营的兄弟们一起杀敌,对手是一股三百余人的崇御残兵。这些人虽成了散兵,却个个红着眼,悍不畏死。穆北握着长刀,额角的汗水混着尘土淌下,刀刃上的血珠滴落在地,瞬间被黄沙吸尽。
“北哥,救我!”身旁的新怪人嘶吼着,话音未落便被一支标枪射穿了喉咙。
穆北瞳孔骤缩,猛地挥刀格挡开迎面劈来的战斧,回手一刀砍翻对手,同时朝着射杀兄弟的敌军杀去。
敌军像是疯了般往前涌,斧头、弯刀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穆北的胳膊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淌进刀柄,滑腻得几乎握不住。
“魏兄!帮我一下!”穆北朝着不远处的方向大喊。魏迅喆正在离他不过十数步远,只要魏迅喆过来,为他分担些敌军,他就能缓解一下疲惫的身体。
魏迅喆闻声瞥了一眼,眼角余光在穆北淌血的胳膊上顿了顿,又迅速转回头,手中流星锤猛地砸向一名敌军,动作干脆利落,却半个字都没回应,在他看来,此时的穆北是累赘,会连累他。
穆北的心沉了沉,却没时间细想。他咬着牙,忍痛继续战斗,长刀挥舞得越来越慢,力气正随着鲜血一同流逝。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寒光——一名崇御士兵绕到了他身后,手中的短刀正朝着他的后心刺来!
穆北想转身,可身前的压力太大,根本抽不开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短刀越来越近,带着死亡的气息。
“噗嗤——”
刀刃入肉的声音沉闷得可怕。穆北猛地僵住,缓缓低下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刀尖,鲜血正顺着刀尖汩汩涌出。他身后的崇御士兵狞笑着拔出刀,又补上了一刀。
穆北再也支撑不住,长刀“哐当”落地,身体缓缓向后倒去。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视线越过厮杀的人群,恰好落在魏迅喆的背影上。那人正利落地处决完最后一个对手,转身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步伐稳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从未听见他的呼救,从未看见他的倒下。
穆北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血珠从眼角滑落,映着灰蒙蒙的天。他好像还能听见家中父母的声音“好好活着回来,爹娘在家等你”。可那声音越来越远,最终被淹没在漫天的黄沙与厮杀声里。
秋灵睡得太沉,穆北倒下时,没力气喊出一声,导致秋灵完全不知道穆北已经出事了。
直到帐帘被猛地掀开,带着一身血污的李元被抬了进来,重重放在床上,秋灵才惊得坐起身。她揉着眼睛,看清是李元,疑惑道:“北哥呢?他怎么不送李元回来?”
抬人的士兵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知道。”
怪人营里半数以上是北方疯子,一场仗打完,清醒着的没几个,便是清醒的,也累得像滩泥。是以营里总安排了专门的士兵,负责把昏迷或脱力的北方疯子抬回帐篷。
以往白阳总被秋灵扛回来,分了组后,便只能靠人抬。可李元不一样,他跟穆北在一组,每次都是穆北亲自送他回来,哪怕自己带伤,也会把人安顿好才去治伤。
秋灵挠了挠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北哥,难不成偷懒去了?”她抬脚就要往外走,“我去堵他,看他敢躲懒!”
可她在营里找了一圈又一圈,始终不见的身影。最后,她回到帐篷看见了魏迅喆已经洗漱归来。
“魏迅喆,北哥呢?”秋灵跑过去,语气带着急,“他在哪里?”
魏迅喆抬眼瞥了她一下,眼神冷得像冰,嘴角勾着丝嘲讽:“你现在去墓场,兴许还能赶上送他一程。不过——”他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语调,“你自己的下一场仗,是打算当逃兵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秋灵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拳头攥得咯咯响,可心里却莫名一慌。她没再跟魏迅喆纠缠,转身就去找黄少将。
黄少将正在城墙上,见秋灵冲进来,脸上的疲惫瞬间被哀伤取代。
“少将!北哥是不是受伤了?”秋灵喘着气问,眼睛里还带着一丝侥幸,“他在军医处还是回春堂?我去看看他!”
黄少将握着账本的手猛地一顿,指尖泛白。他抬起头,声音低沉得像压着块石头:“节哀顺变。”
四个字,像四把淬了冰的刀,瞬间刺穿了秋灵的侥幸。她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方才魏迅喆的话、士兵的摇头、空荡的营地……所有碎片猛地拼凑起来,砸得她心口生疼。
小剧场
公司开会,老板对着员工训话:“大家要高效工作,减少浪费时间!”说完,他转身看表:“好了,现在继续开会,讨论下怎么减少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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