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电流,让姜保宁身体猛地一颤,指尖在他掌心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着按摩的动作,指腹在她小腿的肌肤上流连,力道放得更轻柔了些。
另一只手则依旧与她紧紧相扣,拇指无意识地、带着点安抚意味地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
车厢内,琉璃宫灯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两人。
玄衣朱裳,十指紧扣,一腿相叠。
车外是渐渐喧嚣起来的长安夜市,车内的空间隔绝成一片只属于他们的、旖旎而温存的天地。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逐渐喧嚣起来的朱雀大街上,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辘辘声被车外鼎沸的人声、商贩的叫卖、以及隐约传来的丝竹管弦所淹没。
车厢内,琉璃宫灯的光芒在波斯绒毯上投下暖融融的光圈。
姜保宁的腿依旧搭在李承鄞的玄色衣袍上,他指腹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揉捏着她小腿肚紧绷的肌肉,酸胀感被一阵阵熨帖的暖意取代。
十指相扣的手被他牢牢握在掌心,拇指无意识地、带着点狎昵意味地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肌肤。
她正微微阖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带着霸道意味的放松,脸颊因方才的亲密接触还染着未褪尽的薄红。
忽然,那揉捏着她小腿的手掌停了下来。
姜保宁疑惑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
正对上李承鄞低垂的视线。他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那眼眸穿透了车厢内朦胧的光晕,直直落在她脸上。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带着点坏,带着点戏谑,更带着宠溺。
他身体微微前倾,逼近了几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如同羽毛搔刮过心尖,慢悠悠地响起:
“嗯?太子妃……”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廓上流连,又滑向她被他握在掌中的手,指尖恶劣地在她手心轻轻一挠。
“腿也捏了,手也握着,孤伺候得这般周到……”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几乎是用气声在她耳边轻轻吹拂,“瞧你这副受用的模样……怎么,就那么喜欢孤‘伺候’你?”
“李承鄞!”
她气急,下意识地就想把腿从他身上收回来,被他握着的手也用力挣扎。
“嗯?恼羞成怒了?”
他低笑出声,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她挣扎的手攥得更紧,另一只按在她小腿上的手也顺势下滑,稳稳地握住了她的脚踝,力道恰到好处地阻止了她的退缩。
那带着薄茧的指腹甚至还恶劣地在脚踝内侧那片细嫩的肌肤上轻轻刮蹭了一下,激得她浑身一颤。
“放手!”
她瞪圆了杏眼,可那眼底的水光和脸颊的红晕,让她此刻的“凶悍”毫无威慑力,反倒更添几分娇嗔的动人。
“不放。”
他答得干脆利落,理所当然,带着一种近乎无赖的霸道。
他不仅没放,反而就着她挣扎的力道,将她整个人又往自己怀里带近了几分。
他低下头,下巴几乎要蹭到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里含着浓浓的笑意,那宠溺几乎要满溢出来。
“孤的太子妃,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孤乐意伺候你,一辈子都乐意。”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软,带着诱哄的味道,“乖,别乱动,腿还酸着呢,让孤再给你揉揉。”
说罢,那握着她脚踝的手果真又开始了不轻不重的揉捏,力道比刚才更温柔了些。
另一只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拇指也放缓了动作,不再是逗弄的轻挠,而是变成了安抚性的、缓慢的摩挲。
姜保宁被他这打一棒子又给颗甜枣的无赖行径弄得没了脾气。
挣扎的力气在他绝对的力量压制和那带着魔力的揉捏下迅速溃散。
她只能咬着下唇,把滚烫的脸颊埋得更低些,任由那羞红一路蔓延到颈间。
心里暗骂李承鄞这人实在可恶,可那被他揉捏着的腿脚,却诚实地传来一阵阵令人沉溺的舒适感。
李承鄞垂眸看着怀中人儿那副羞恼交加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乖乖依偎的娇俏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满满的得逞和毫不掩饰的宠溺。
他低头,在她发间那支颤巍巍的金步摇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车厢内,只剩下金锁的细碎叮铃声,和他指掌间那无声的、却充满占有欲的温柔缱绻。
马车辘辘,驶入了西市边缘相对僻静的坊道。
车外鼎沸的人声、各色小吃的香气、以及悠扬的胡乐丝竹声,如同潮水般透过厚重的车壁隐隐传来,昭示着上京城上元夜最繁华的篇章已然开启。
她微微动了动被他十指紧扣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声音带着刚被揉捏过的慵懒,却透出清晰的关切:“喂……”
“嗯?”
李承鄞没抬头,指腹依旧在她小腿肚的穴位上打着圈,鼻音低沉,带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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