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缓缓驶入别墅庭院时,暮色刚好漫过雕花的铁艺大门。司机帮我打开车门,微凉的晚风带着庭院里桂花树的香气扑面而来,一天的疲惫似乎被这股清甜冲淡了些许。走进客厅,保姆张姨已经将饭菜摆上桌,青瓷碗里盛着我最爱的松鼠鳜鱼,旁边的白瓷盘里码着翠绿的时蔬,蒸腾的热气裹着饭菜香,让这座平日里略显冷清的别墅多了几分烟火气。
“董事长,您今天回来得比平时早十分钟呢。” 张姨接过我脱下的西装外套,熟练地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我炖了银耳莲子羹,等您吃完饭正好当甜品。” 我笑着点点头,刚要走到餐桌前,门口的门铃突然响了,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突兀。
张姨快步去开门,没过多久就快步走回来,脸上带着几分犹豫:“董事长,门口是您二叔家的汪琳琳小姐,她说找您有急事。”
“汪琳琳?” 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这个名字让我瞬间想起小时候的场景 —— 堂姐汪琳琳比我大五岁,总喜欢带着一群孩子跟在我身后,扯着嗓子喊 “男人婆”“没人要”。那时候我穿着中性的衣服,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不像她那样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她便总拿这些话取笑我。后来我进入汪氏集团,从基层一步步做到董事长,她又突然变了态度,逢人就说 “我就知道绿萍妹妹有出息,小时候就比我们聪明”,那副趋炎附势的模样,让我实在无法对她生出好感。
“让她进来吧。” 我放下筷子,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心里已经猜到她这次上门大概率没什么好事 —— 自从我成为董事长后,她隔三差五就会找各种借口来套近乎,一会儿说想让她那个游手好闲的丈夫进汪氏集团的后勤部门,一会儿又说家里要装修想让我介绍靠谱的装修公司,每次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
很快,汪琳琳就跟着张姨走进了客厅。她穿着一身名牌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可眼眶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痕,手里攥着一个限量版的手提包,走路时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刚哭过。看到我,她立刻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哽咽着说:“绿萍妹妹,你可算在家了,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帮忙了!”
她的指甲涂着鲜艳的红色,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上的香水味混合着眼泪的咸味,让我有些不适。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下说吧,张姨,给汪小姐倒杯温水。”
汪琳琳坐下后,接过张姨递来的水杯,却没有喝,而是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双手捂着脸,哭得更厉害了:“绿萍妹妹,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那个没良心的,竟然背着我出轨,还跟小三生了个儿子!现在小三找上门来,要他离婚娶她,他竟然还犹豫了!我跟了他十年,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在家当牛做马,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从她混乱的叙述中,我大概理清了事情的脉络:她的丈夫赵磊是做建材生意的,两年前在一次酒会上认识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两人很快就勾搭上了,今年年初,那个大学生生下了一个儿子,最近开始逼着赵磊离婚。赵磊因为生意上需要汪家的人脉,一直没敢答应,可架不住小三天天闹,最近已经开始跟汪琳琳提离婚的事了。
“我跟他吵,跟他闹,他竟然说我不可理喻,说我这些年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做!” 汪琳琳哭着捶了一下沙发,“绿萍妹妹,你现在是汪氏集团的董事长,你人脉广,肯定有办法帮我,你帮我想想办法,不能让他跟我离婚啊!要是离了婚,我带着两个女儿,以后可怎么活啊!”
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却没有丝毫同情。当初她嫁给赵磊的时候,二叔和二婶是坚决反对的 —— 赵磊那时候只是个刚起步的小老板的儿子,本人就是一个无业游民,家底薄,人品也一般,可汪琳琳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仅不听父母的劝告,还跟他们大吵一架,说 “就算饿死也不要你们管”,甚至搬出去跟赵磊同居,直到怀孕了才不得不办了婚礼。这些年,她在家当全职太太,每天除了逛街、美容、打麻将,就是跟一群富太太攀比,对两个女儿也疏于管教,家里的事情全靠保姆打理。二叔和二婶因为当初的事,对她一直心存芥蒂,这些年也很少来往,如今她遇到困难,自然不会主动帮她。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看着她,语气平静地问道,“是帮你找律师打官司,争取更多的财产和抚养权,还是帮你劝赵磊回心转意?”
汪琳琳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她擦了擦眼泪,小声说:“我…… 我想让你帮我劝劝赵磊,让他跟那个小三断了联系,回到我和孩子身边。我知道他现在生意上遇到了点困难,需要汪家的帮助,你只要跟他说,只要他好好跟我过日子,你可以帮他的生意,他肯定会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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