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子听元风这么说,也笑开:“没错没错,冰凝,以后我陪着你,定无人敢欺负你。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放心,就是要我死,我也不会出卖你。”
元风听闻,脸色微变,给她顺毛的手忽然停住。
白泽兔弱弱望向他:“你们在刑妖鼎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已修行万年,我知道天寒玄冰,且……”
白泽兔抬起左脚前爪,冰凝定睛一看,白毛之中隐隐现出那青玉镯子。但见白泽兔向那镯子吹了一口仙气,那镯子便化作一道青光飞起,绕住了冰凝的左手腕。
“你用了我的身体,这隐灵镯便自动戴在我的兔爪上。刚刚我进入兔身便已感知到你确是天寒玄冰。”那兔子骄傲道,好像认出冰凝说明她很是厉害。
不过白泽兔确实厉害,连元风都还需要通过探得寒月冰剑之力和冰凝的力量拉扯才认出冰凝,她一只小妖兽竟在一刹那与冰凝元灵接触便能认出。
“我们妖界的圣物,既然炙弦王子已经赠与你,你以后切莫拿下。带着它,绝无神魔可以认出你。”
“炙弦……”冰凝心中喃喃道,脸上却未闪现任何异样。也不知为什么,她越来越不敢在元风面前提起炙弦。
元风临走时云淡风轻地问道,冰凝这名字可是炙弦起的,冰凝有点莫名其妙。
“是我自己起的。”,听冰凝这么一说,元风嘴角上扬,与他今晚羸弱的面色极不相称。
“既如此,以后我便唤你凝儿吧。”
......
*
前往开阳宫的路上,冰凝隐约感到藏于我袖中的白泽兔在瑟瑟发抖。
因白泽兔是通灵妖兽,且冰凝用了她的身体百余年,已经和她心有灵犀。即使是冰凝现在算不得很高超的仙术,也可与她密语传音。
“抖什么抖,胆小鬼。”
“我……,元风这小子,为何一定要让你拜武阳帝君为师,他就是想坑我……”
“帝君他老人家收服过千千万妖孽,哪会记得你,杞人忧天!还有,元风二字是你能叫的吗!?”
“冰凝……你竟如此,如此重色轻兔!”
不想再理会这兔子,冰凝紧跟着元风的步子,迈进了与名字不甚相配的,看起来灰不溜秋的开阳宫。
这次见着这位帝君,冰凝也不再害怕,反正冰凝现在也不是他们以前见过的雕像少女模样。
冰凝大着胆子看向武阳帝君的眼睛,这番才算是看清,真正是个看不透眼神,看不出思维的帅气大叔,一脸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他们在开阳宫正厅落座,武阳帝君扫了扫冰凝和元风,便把元风叫去了偏殿。剩冰凝一人,还有袖中一兔,与厅里几个站在一旁的仙侍相看生厌。
不一会儿,他俩从偏殿回来了,元风在冰凝耳边叮嘱了一些要认真修习战斗法术之类的话,便准备独自离去。冰凝慌忙抓住了他的袖摆:“你何时来看我?”,元风温柔笑道:“很快,不要怕。”
元风行至大厅门口,帝君忽喊住他,虽然依旧没啥表情,却很认真地说了一句:“仔细疗伤”。
真是好得很,好得很啊!从情缘殿到玄穹宫,从玄穹宫到火云宫,又从火云宫到玄穹宫,现又从玄穹宫到了开阳宫!冰凝感叹自己是如何变成一个冰球,在这天宫滚来滚去的呢!
*
开阳宫的厢房十分简单,冰凝突然有了一种清修的感觉。这种感觉与在火云宫的吃吃喝喝看闲书、以及与在玄穹宫的兔眼博览群书之感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是冰凝来到开阳宫的第一晚。元风走后,那帝君也只是叫人把她安排到这厢房,什么也不曾与她说,搞得她现在十分忐忑不安。
在硬邦邦的塌上翻来覆去翻到半夜,刚刚有点迷糊,耳边竟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一开始冰凝还以为是白泽兔在叫她,然则她很快清醒过来那是个男子声音,叫她去厢房外面。
这年头大家都喜欢半夜吓唬人么?那声音分明就在耳边,可事实上说话之人根本不在屋内。
冰凝密语传音给到现在也不敢出我袖子的白泽兔:“小白,有个男人叫我去厢房外面,你可曾听见?”
“哎呀,你吓死我了,我刚要睡着。什么男人声音,没听见啊。“
看来这个人也是对冰凝密语传音的。冰凝下了床,蹑手蹑脚来到门边,小心谨慎地打开一条门缝往外张望。
估计是见冰凝如此紧张,白泽兔也不敢出声,密语传音于她道:“冰凝,别搞得跟做贼似的。这是天界战神的开阳宫,哪个不要命的妖魔鬼怪敢来这里害我们?放心出去,别怕。”
走出厢房,冰凝掩上门,四下打量。
忽然一阵轻风来袭,如一双手臂一样包裹着冰凝和她袖中的白泽兔腾空而起,轻微眩晕后,她们停落在一个有点像校场的地方。
月色中,可以看清四周灰蒙蒙的飞沙,却看不见边际。
这到底是哪里啊?这还在不在开阳宫呢?应该是不在了,开阳宫哪会有这么大的,看不见边际的校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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