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沈知青,天都黑了,一个人搬家啊?多不安全!哥哥我来帮帮你?”
孙二狗搓着手,咧着一口黄牙,三角眼里闪烁着淫邪和贪婪的光,目光死死盯在沈棠那个小包袱上,仿佛要穿透布料看到里面的“好东西”。
他特意选了这僻静地方,月黑风高,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这小娘们儿细胳膊细腿,吓唬吓唬,东西还不手到擒来?说不定还能占点便宜……
沈棠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比这冬夜的风更冷:
“让开。”
“哟呵!还挺横?”
孙二狗被她的镇定弄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来抓沈棠的胳膊,
“跟哥哥客气啥?你那小包袱给哥哥瞧瞧,帮你掂量掂量……啊!!!”
他的手刚伸到一半,距离沈棠的胳膊还有半尺远,突然像是被无形的针狠狠扎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难以忍受的酸麻剧痛瞬间从指尖窜到胳膊肘!
整条手臂像是瞬间失去了知觉,又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撕咬!
“嗷!”
孙二狗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触电般缩回手,抱着那条又麻又痛又使不上劲的胳膊,惊恐万分地看着沈棠,如同见了鬼!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棠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动一下,眼神淡漠地看着他,如同看一坨肮脏的垃圾:
“我说,让开。”
这一次,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电流震颤,直接冲击孙二狗的耳膜和神经。
孙二狗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仿佛直接钻进了他的脑子深处,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惧!
他腿肚子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裤裆瞬间湿了一片,一股腥臊味弥漫开来。
“鬼…鬼啊!有鬼!别过来!别过来!”
他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向后爬,涕泪横流,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气焰?
他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条小路,连滚带爬的惨嚎声在夜风中渐渐远去。
沈棠冷漠地收回目光,指尖一丝微弱的电弧悄然隐没。
对付这种地痞,一点微弱电流刺激神经末梢产生的剧痛和麻痹,加上一点精神威压的震慑,足够了。
她不再停留,拎着小包袱,继续走向那处属于她的、破败的“领地”。
借着清冷的月光,沈棠终于站在了传说中的“鬼屋”前。
眼前的景象比她想象的还要破败荒凉。
一圈低矮的土坯院墙坍塌了大半,院子里杂草丛生,深可及膝。
三间正房歪歪斜斜地杵在那里,房顶的茅草早已腐烂脱落,露出黑黢黢的椽子,像一张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窗户只剩下空洞洞的框架,糊窗的纸早已烂光。
门板半耷拉着,在夜风中发出“吱呀……吱呀……” 令人牙酸的呻吟,如同垂死之人的叹息。
一股浓重的霉味、土腥味和某种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沈棠面无表情,精神力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整个院落和房屋结构。
墙体倾斜有裂缝,但主体结构是黄泥夯土加部分石头地基,还算牢固,没到要塌的地步。
房顶需要全部重铺。
门窗必须彻底更换。
地面坑洼不平,需要垫土夯实。
火炕?只剩一堆烂砖头。
水电?想都别想。
她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走了进去。
一股更加浓郁的尘土和腐朽气息呛得人几乎窒息。
月光透过屋顶巨大的破洞和空窗棂照进来,勉强能看清屋内。
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和鸟兽粪便,角落里结满了蛛网。
正中的堂屋里,只有一张三条腿的破桌子倒在地上。
东西两间所谓的“卧室”,只剩下光秃秃的土炕框架,炕席早已烂光,炕洞里黑黢黢的,隐约能看到老鼠窜过的痕迹和几根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白骨。
阴冷、潮湿、破败、死寂。这就是她花了二十块钱买下的“家”。
然而,沈棠的眼中,却没有任何失望或恐惧。
她甚至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真正放松的、带着点满意的弧度。
破败?意味着改造的空间足够大。
荒凉?意味着无人打扰的绝对清净。
鬼屋?呵,在末世里,能遮风挡雨、独立安全的栖身之所,就是天堂!
何况这里,将完全属于她沈棠一个人!
没有监视的目光,没有嘈杂的声音,没有需要防备的“室友”。
她可以在这里,放心地使用空间,拿出工具,规划她的生活,进行她的研究,积蓄她的力量。
她走到西屋相对还算完整的一角,那里是火炕的位置。
她伸出手,想摸摸那冰冷的土坯炕沿。
“咔嚓!” 一声轻响。
沈棠眉头微蹙,收回手。
只见她刚才扶过的那块充当炕沿支撑的、早已腐朽不堪的木头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指印,木屑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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