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都坐下!”
孙志刚抬抬手,让所有人全都坐下,他沉吟片刻,心情沉重的做出决定:“我刚才跟贺老,我们在外面,全都听见了。
这件事,如果,证据确凿,孙琴芳真的有通敌的确实证据,你们不用看在我的脸面上,依法处置,坚决不能允许任何损害国家利益,损害人民安全的事情发生。
我孙志刚,抗战一辈子,多少的炮火纷飞都闯过来了,我身上有一百三十八处刀伤,二十二处贯穿伤,十三处爆炸伤,就是到现在,我的身体里,还有三颗子弹,嵌在骨头里面。
一颗在我的脑袋里面,一颗在脖子上,还有一颗,那就在我的大腿骨里面。”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纷纷对这样一个抗战英雄,投以最大的敬意。
顾青山带着所有人,再次站起来,朝着孙志刚敬礼。
作为老部下,不是那么资深的老部下,顾青山跟着孙志刚的时候,小日子已经投降了,五零年的时候,跟着孙志刚毅然决然的奔赴抗···援····朝的战场。
一晃也过了二十年了,以他对孙志刚的了解,刚才的口气,就说明·····
“我是老共产···党员,我的觉悟,不容许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怀疑!从就今天开始,我完全的放手,是黑是白,你们调查,用证据说话。
孙琴芳有问题,就按照纪律,按照法律,按照党规处理,即便是枪毙,我也毫无怨言,既然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怨天尤人,不是我辈的作风!”
孙志刚这些话,说的铿锵有力,却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桌子底下,握住贺斌的那只手,不由自主的发抖,不是气的,也不是后怕,而是心痛。
说到底,孙琴芳是他的亲闺女,齐熙也是他的亲外孙。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老人能够承受的住。
“行了,孙老的态度就在这,你们按章按条例办事,秉承着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我们都不插手,只看最后的结果。”
贺斌扶着孙志刚站起来,他们两兄弟,患难一辈子,老了老了,竟然还没分开。
临出门的时候,贺斌拍拍孙子的肩膀,当着所有人的面,嘱咐道:“放手干,我们老哥俩心里都有称,不论结果如何,你要知道,以后,你孙爷爷,就住在咱家了,就跟我一起住在京市。
我们一辈子患难与共,早就分不出你我,分不开,理不清了。”
家属院里
姜时玥让军医把退烧药和消炎药扔进来之后,给自己的脸上,挂上一个用棉布做的口罩,推开紧闭的西屋门。
趁着孙雨霏还没有发高烧,没有出水泡的时候,指挥着孙雨霏把粪桶倒出去,掩埋,清洗干净,又把这三天孙雨霏自己的衣物和毛巾,;脸盆全都清洗干净。
烧开水,让孙雨霏把身上全都擦洗干净,之后,给她找了一身自己旧的粗布棉布衣服,灰扑扑的,还带着几块补丁,孙雨霏接过来之后,嫌弃的很。
她掐着特别小的声音,试图反抗一下:“能不穿这个吗?我的衣服,一个下午也能晒干,你这衣服太旧了,也太难看了,我不想穿。”
姜时玥手里拎着笤帚,嫌弃的眼神,毫不避讳,赤裸裸的上下扫视孙雨霏,威胁道:“你今天不穿,我就把你打一顿,好些日子不打人,我手心痒痒的厉害。”
孙雨霏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速度确实出奇的快速,不到两分钟,就把衣服穿好,还按照姜时玥的要求,把长发编成两股麻花辫,并且绑在头顶。
丑,这个发型,太丑了,根本就是没有发型。
弄得孙雨霏都没有照镜子的勇气,她满脸都是红疹,已经够难看的了,现在穿了这么一身土了吧唧的衣服,还梳了这么个头发,就更丑了,别说看,就是想都不敢想。
“好了没有?”
姜时玥站在门外,朝着身后的门敲了敲,吓得里面的孙雨霏,立刻哆嗦着回话:
“好,好了,我好了。”
推门进来的姜时玥,看见孙雨霏的造型十分的满意,她更是留意到了孙雨霏面部,不正常的潮红,现在就静等着孙雨霏高烧,把一身的毒素烧出来,毒泡长出来之后,这病才是真的有转机了。
“这碗面,全都吃进去,然后,铺被子躺着去。”
姜时玥隔着西屋的门,坐在堂屋里面,跟孙雨霏隔着一扇门,各自吃面。
当天晚上,高烧不退的孙雨霏,身上的红疹逐渐转变成一颗一颗的水痘,这一晚上,姜时玥不停的给孙雨霏换毛巾,敷在额头上面。
又持续的擦孙雨霏的手心和脖子以及腋下。
一直到天明的时候,孙雨霏恍恍惚惚的看着姜时玥端着水盆离开,抬手的时候,孙雨霏这才看见,自己手背上,胳膊上的红疹子,好多都变成了水疱。
她身上衣服湿漉漉的,潮乎乎的,很明显,她出了很多的汗。
晕乎乎的孙雨霏刚刚下地,就被姜时玥给扶住了,她带着孙雨霏去外面上了厕所,又把炕上的被褥全部换了下来,衣服也给孙雨霏找了一身,同样的又土又丑的粗布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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