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军区医院。
正副两位院长,同一时刻出现在手术室的门口,他们面色凝重,得到上级的指令之后,满脸严肃的走进手术室。
那冰冷的手术床上面,安静的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军人。
贺临州面无血色的躺在手术床上面,他的意识是清醒的,眼睛也是睁大的,只是,他的身体不受他控制,嘴巴也张不开,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只能,无奈的看着周围的医生护士,围着他团团转,那护士手里,一片又一片沾满鲜血的棉布,从他的身上拿起来。
很快,他的头顶,一罐子鲜红的血,就被吊了起来,顺着橡皮管子,输进他的身体,他甚至还能听到外面军区司令员,怒吼着喊:
“给老子通知最近的兵团,让他们给老子全部过来抽血,全都验,必须给贺临州救活,只要咱们抽的快,我就不信那小子还能死!
奶奶的····老子都还活着,他个臭小子凭啥 死?
我还能抽,先给他抽,一定保证他活蹦乱跳的,奶奶个腿!”
········
红旗屯
姜山组织了一遍措辞之后,谨慎的开口解释:“小陈,小王,你们别害怕,这只小老虎,是这样的·····
它叫元宝,是我家闺女从小养起来的,这小家伙还没断奶就养在家里面,跟人是特别的亲近,性子格外的温顺,尤其是,这小家伙还知道帮家里干活,只看这一点。
你们就能知道,元宝它是不会伤人的,咱们屯子的村民跟元宝这小家伙,相处的特别的和谐,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晾晒场随便问,大家伙,都能作证的。”
陈宇直起身,坐在墙头上,他结结巴巴的不敢下来:“不,不是,姜大队长,你说这话,你自己能相信啊?那,各家养狗养猫的多了,谁家能养大老虎啊?
你家,你家咋那么特殊呢?”
姜山闻言,不好意思的厚着脸皮应承:“多谢小陈办事员夸奖,在养老虎这件事上头吧,我家还真就特殊了一回,不过这个事情,可不在剥削村民,享乐主义的罪名上吧。
我家养小老虎,可是没碍到任何人,反倒是今年因为这小老虎在屯子,那山上的野猪群都没下山来祸害庄稼,这还变相的保护了咱们的任务粮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管姜山跟刘春草怎么解释,元宝在院子里,这俩个办事员,是根本连墙头都不敢下。
见状,刘春草只能是把元宝给关进姜时玥的屋子里,直到刘春草当着他们的面,,把锁头挂在了门栓上,这俩办事员提着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一点点。
他们从墙头上滑下来,双脚落在地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腿都软了,只能用双手扶着膝盖,缓了好一会儿。
这才敢跟着姜山进屋里去,他们的眼睛,不断地扫视姜山的家里,这个小院子收拾的干净利落,就连棚子里面堆放的干柴,都砍成了大小几乎相同的木头条。
整齐划一的码放在墙边上,那敞开的工具房里,各种农具也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看到工具房的墙上,挂着两个鹿头连带着鹿角,他们脚步一转,先走进了工具房。
姜山跟在他们后面进门,进门前还在想着,怎么跟这两个办事员解释,自己家里,积攒的那么多的皮毛,和鹿茸鹿角,没等他想好怎么解释。
就发现,工具房里的皮毛跟鹿角,几乎都没有了,只剩下两个上年份的鹿头挂在墙上,那架子上的皮毛也是只剩下了两三张。
“咳,那什么,这鹿角有很长的年份了,还是我老爹在世的时候猎到的,这几个野兔的毛皮,倒是我家儿子们上山下套子抓住的。
咱山脚下的人,靠山吃山,我这几个孩子,手里学了点家里的猎户手艺,三不五时的,一个月总能套中一两次野兔,家里就指着这点荤腥过活呢!”
这话,其中的水分有多少,在场的人心知肚明,尤其是两名办事员,他们都听过姜山大队长家里祖传老猎户,家里的闺女更是十里八村,整个公社,头一个,独一份的女猎头。
他家吃点野鸡野兔的还不是很方便吗?
但只要,不是大型的猎物,没有私吞野猪,狍子啥的,他们也不会过问。
靠山的村子里,家家户户有本事的,去山里套野鸡,野兔,采摘山珍交到供销社换钱,已经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则。
就连他们两个家里人,也没少往山里跑,采摘了不少的蘑菇,木耳,过几日,榛子跟板栗成熟的时候,他们的亲妈还商量着一起搭帮去山里摘嘞!
“这里没问题,姜大队长,我们方便去屋里瞧瞧吗?”
陈宇跟王勇说着抬脚就朝着正房走,他们经过厨房的时候,发现刘春草并没有去大屋里收拾,藏东西之类的动作,反而是在捏着棒子面的窝窝头,那手指兜着的动作,很娴熟。
锅里头煮着的也是棒子面粥,要说乍眼的也就是粥里煮着的几个鸡蛋跟两个鸭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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