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剑的清鸣刺破黑风谷的阴霾时,赵烈正将半块染血的令牌扔给黑煞长老。“血煞坛的教徒已在谷外布防,今日定要让他们插翅难飞!”话音未落,白影已如闪电般俯冲而至,离火玉的红光在半空划出残影,照得他断臂处的伤口突突直跳。
“找死!”赵烈怒吼着挥剑,金色剑气织成密网,朝着林清寒当头罩下。她却不闪不避,寒月剑上红光暴涨,硬生生劈开剑气,剑刃擦着赵烈耳畔飞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皮生疼,一道血痕顺着鬓角滑落。
“你的寒毒……”赵烈又惊又怒,看清她眼中的光彩时,突然明白离火玉不仅解了毒,竟还助她突破了瓶颈。那双眼眸里再无半分往日的滞涩,只剩下焚尽一切的决绝。
黑煞长老趁机将骷髅法器往空中一举,黑气如潮水般漫过祭坛,瞬间吞噬了半空中的阳光。教徒们双目赤红,举着淬毒的弯刀扑向刘源,刀光在黑气中闪烁,像无数条吐信的毒蛇。“先宰了这凡根,断她臂膀!”
刘源举弩射出裂煞箭,青光炸散前排教徒,箭尖的符文爆发出刺目的光,将黑气撕开一道口子。可他刚想乘胜追击,后颈突然一凉——赵峰的匕首已悄无声息刺来,刀身泛着诡异的灰光,正是能蚀人灵脉的化灵散!
“小心!”苏婉儿的惊呼声刚起,刘源已侧身避过要害,匕首却还是划开他后背,三寸长的伤口瞬间发黑,黑气顺着血痂往里钻,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髓。他闷哼一声,转身挥拳砸向赵峰,拳头上的混元灵气却在中途溃散——化灵散已开始侵蚀他的灵力。
“中了化灵散,还想动手?”赵峰狞笑着手握弯刀刺来,刀风裹挟着腥气,直取他心口。刘源急中生智,将青影剑挡在身前,剑锋虽险险格开弯刀,巨大的力道却让他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在祭坛石柱上,喉头涌上腥甜,一口黑血喷在石柱的符文上,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刘源!”林清寒想回援,赵烈的金剑却如影随形,剑招比之前狠戾数倍,招招不离她周身大穴。金与白的剑光在血煞池上空碰撞,激起的气浪震得池水翻涌,暗红色的水波溅在石台上,瞬间腐蚀出铜钱大的孔洞,冒出刺鼻的白烟。
黑煞长老见状,突然将骷髅法器往血煞池里一按。池水“咕嘟”冒泡,无数只青灰色的黑手从水中伸出,指甲锋利如刀,抓向苏婉儿的脚踝。“抓住那丫头,逼林清寒束手就擒!”
苏婉儿慌忙撒出避毒符,符纸金光如莲花绽放,却被黑手层层撕裂。眼看黑手就要触到她裙摆,铁凝的青竹笔突然穿透黑手,笔尖的银针精准钉住池边的符文,黑气顿时萎靡了几分。“休想伤她!”
教徒们趁机围攻铁凝,弯刀如蝗虫般扑来。青竹笔虽灵动,终究难敌数十人围攻。她肩头被弯刀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滴在地上,竟被祭坛的黑气瞬间吞噬,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铁凝姐姐!”苏婉儿急得眼眶通红,摸出最后几张符纸往空中一抛,符纸化作火团砸向教徒,却被黑气扑灭,只留下几缕青烟。
就在此时,赵烈突然卖了个破绽,故意让林清寒的剑逼近咽喉。林清寒察觉不对时已迟,赵烈竟用断臂处的血在石台上画了个诡异的符文,血色光纹如活蛇般窜出,瞬间缠住寒月剑,剑身上的红光剧烈闪烁,竟被光纹死死锁住,动弹不得。
“抓住她!”赵烈嘶吼着扑来,金剑带着裂石之势直取她心口,剑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林师姐!”苏婉儿想也没想,扑过去挡在林清寒身前。金剑“噗嗤”一声刺入她肩头,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林清寒的月白道袍,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婉儿!”林清寒目眦欲裂,灵力疯狂运转,离火玉的红光暴涨如烈日,终于震碎血纹。她抱住软倒的苏婉儿,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那体温,正一点点往下掉。
“凡根……救……”苏婉儿气若游丝地指着刘源,眼睛缓缓闭上,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你该死!”林清寒的声音淬着冰,周身突然泛起诡异的蓝光,那光芒冷得刺骨,所过之处,石台上的血迹瞬间冻结成冰。她右手按住离火玉,左手结出个从未见过的印诀,指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沙哑得不像她自己。离火玉的红光与她的蓝光交织,形成道扭曲的光带,所过之处,空气都在哀鸣,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禁术颤抖。
“是禁术‘寒焰焚天’!”铁凝脸色骤变,声音都在发颤,“林姑娘,不可!这是以生命力为代价的禁术,会伤及本源,折损阳寿的!”
林清寒充耳不闻,蓝光顺着寒月剑蔓延,所触之处,赵烈的金剑瞬间覆满坚冰,冰纹顺着剑身往上爬,连他的右臂都结了层白霜,冻结了他的灵力运转。“这是……以生命力为代价的禁术?”赵烈惊恐地后退,却被蓝光如藤蔓般缠住,冰晶顺着经脉往上爬,冻结了他的灵力,他能感觉到血液正在凝固,连思维都变得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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