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城墙垛口,风语城的炊烟就卷着香火气飘了半条街。算算蹲在张屠户的肉案上,爪子扒着块刚剁好的排骨,尾巴尖还缠着昨晚城主亲授的"守护者"绸带,活像只挂着勋章的霸王猫。
"我说老屠,今天的排骨得给我留扇带脆骨的,算算是功臣,得补补。"紫霄靠在门框上晃着腿,手里转着那枚刻着猫爪印的铜勋章,"昨儿个它替你挡飞刀的时候,你那杀猪刀都没它爪子快。"
张屠户抡着斧头劈骨头,铁砧子"哐当"响:"那是!咱家算算比狗都护主!"这话刚出口,蹲在旁边啃骨头的大黄狗突然呜咽了一声,夹着尾巴躲进了柴房——谁让它昨晚吓得缩在桌底没敢露头呢。
正说着,街角突然传来阵骚动。只见王 baker 推着烤炉车狂奔,车斗里的牛角包滚了一地,后面跟着个穿青布衫的瘦高个,手里拎着柄锈迹斑斑的铁尺,追得满脸通红:"王胖子!你给我站住!偷了我家祖传的发面秘方还敢摆摊?"
"李秀才你讲点理!"王 baker 踉跄着扶住车把,怀里的面团甩出来,正好糊在追上来的李秀才脸上,"这方子是你太爷爷当年跟我太爷爷换的,用两坛米酒换的!有字据!"
李秀才抹掉脸上的面疙瘩,铁尺指着围观的人群:"谁信你胡说八道?我太爷爷是举人老爷,能跟个卖面包的换方子?今天不把方子交出来,我砸了你的破炉子!"
紫霄刚要上前,算算突然从肉案上窜下来,叼着块生排骨就往李秀才脚边扔——排骨上还沾着根带血的猪毛,正好糊在他的布鞋上。
"哪来的野猫!"李秀才抬脚就想踹,却被突然窜出的鼠群绊了个趔趄。鼠领袖带着几只壮硕的老鼠,正抱着他的裤腿往下啃,眨眼间就咬出个破洞。
"我去,这老鼠成精了!"围观的人惊呼着后退。叶辰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还拎着刚买的豆浆,见状忍不住笑:"李秀才,你家秘方是不是记在本蓝皮小册子里?页脚还画着个小面包?"
李秀才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册子现在在我这。"叶辰晃了晃手里的册子,封皮果然是蓝色的,"昨儿个清理二当家窝点的时候发现的,上面还有你太爷爷的印章——'以食会友',旁边批注'换自王家,米酒两坛,味甚佳'。"
李秀才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铁尺"哐当"掉在地上。王 baker 笑得直拍大腿:"我说啥来着!老祖宗都懂的道理,你个读死书的反倒不懂!"
正闹着,城西突然传来声巨响,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算算突然炸毛,弓着身子对着西边哈气,鼠群也瞬间摆成防御阵型。
"不好!"叶辰把册子塞给王 baker,拽着紫霄就往西跑,"是火药库的方向!"
赶到时,火药库的木门已经被炸飞,浓烟裹着火星往天上窜。个穿黑袍的男人正拎着个小孩往马背上甩,那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正是昨晚刚被救回来的丫丫。
"又是黑风寨的余孽!"紫霄认出那人腰间的骷髅令牌,长鞭"啪"地甩向马腿,"放开她!"
黑袍人翻身跃上另一匹马,冷笑一声甩出三枚飞镖,却被算算腾空扑开——飞镖擦着它的耳朵飞过,钉在旁边的杨树上,镖尾还在嗡嗡颤。
"上次让你们坏了好事,这次加倍奉还!"黑袍人驾着马就跑,马屁股上还捆着捆炸药,引线正滋滋冒着火星。
叶辰脚尖点地跃上墙头,手里的豆浆碗甩出去,正好扣在黑袍人的后脑勺上——滚烫的豆浆溅了他满脸,黑袍人痛得一哆嗦,手里的缰绳顿时松了。
紫霄的长鞭趁机缠住马腿,猛地往回拽。马吃痛人立起来,把黑袍人掀了个四脚朝天。算算叼着块石头就往他脸上砸,鼠群则疯了似的往他黑袍里钻,很快就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丫丫别怕!"叶辰飞身接住掉下来的孩子,却发现她怀里还抱着个布偶——正是紫霄昨天送她的兔子玩偶,耳朵都被火药熏黑了。
黑袍人被鼠群啃得满地打滚,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就要往炸药上凑。紫霄眼疾手快,甩出腰间的短刀,正好钉在他的手腕上。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被算算一脚踩灭。
"说!还有多少同伙!"叶辰踩着他的胸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黑袍人刚要嘴硬,就被鼠领袖钻进衣领挠了个正着,疼得立马招了:"还有...还有五个,在城东粮仓等着接应..."
话没说完,算算突然对着粮仓的方向狂叫。众人抬头,只见粮仓的屋顶上站着几个黑影,正往下面扔火把——粮仓堆着今年的新麦,一旦点燃,全城都得喝西北风。
"分头行动!"紫霄抱起丫丫,长鞭卷住旁边的老槐树,借力荡向粮仓,"叶辰你带孩子回城主府,我去追屋顶的!"
叶辰刚点头,就见算算已经窜上了粮仓的横梁,爪子勾着瓦片往下砸,精准命中个黑影的后脑勺。鼠群则顺着墙缝钻进粮仓,专咬黑影的脚踝,没一会儿就有两人从屋顶滚了下来,摔在麦堆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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