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兰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元女士,这是一起性质非常恶劣的事件。凶手至今没有归案。希望您能配合调查,好让我们早点抓到凶手。”
元美彻底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笑容,优雅开口:“这位警官,你要查凶手是你的工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要过平静的生活。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我不知道她是谁!
如果你们想知道,那就自己去调查。”
施里坐直了身体,语气里充满了警告:“元女士,你肯定认识这个女人。你拒不交代,可能会构成包庇罪。”
元美听到这话,笑意一顿,不过她很快恢复了笑容,毫不客气地说:“既然你说我包庇,那你就拿出包庇的证据。事实胜于雄辩,我把话摆在这里,你们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执拗的态度不言自明。
沈芝兰望着这位态度果决的女人,决定不浪费时间了。
她率先打破沉下来的平静,温声说:“那麻烦你给我一个他女儿的联系方式。”
元美不思索就说:“没有。”
见几人明显不信自己的神色,她恶劣地讲出了理由:“你们觉得我会有继女的电话?我跟那个贱人从来不和,也不会和她有交集,我怕我忍不住虐待她。她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我这个母亲,联系只会彼此生厌。”
“那你可以告知我们,她的上班地点吗?”
元美还是一口否决:“没有!从我进这个家门起,我们就水火不容,我不关心她到底读哪所学校,不关心她成绩怎么样,更不关心她未来的人生究竟是怎么样!我有自己的儿子不是吗?”
经侦的那位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真是太自私了。”
元美丝毫不在意他的评价,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伸手按住摩挲:“自私才能生活得更好,我乐意做一个自私的人。”
被怼的人还想说点什么,沈芝兰顺势问:“这样说的话,她应该是搬出去住了。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个具体的住址吗?”
元美忽然冷了脸,一巴掌拍在桌上,脸上已是不耐烦:“都说了,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提前做一下背调!一直在我面前提我讨厌的人真的很烦!几位警官,天色不早了,我要做美容了,还请快走,不送!”
屋里凝上层层冰霜。
沈芝兰道了声“打扰了”,很快起身离开。
看着两人走远了些,那位经侦的同志毫不客气地说:“你等着,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物质的女人,别太嚣张!”
“好,我等着!”元美也冷着脸和他较量。
那位警察哼了声,随后走了出去。
屋中静了下来,元美怅然地看着门口,赶紧捂住颤抖的双手,靠在沙发上,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不久后,楼梯上下来一个人,很快跑过来拍着她安慰:
“妈妈别哭!”
元美回过头,笑着说:“好,妈妈不哭。”
“妈妈,你为什么要骂姐姐?”
元美起身抱住他,哽咽着说:“你还小,你不懂。有时候骂是因为在乎,是想要保护。”
他继续问:“那妈妈你一直当着爸爸的面跟姐姐吵架也是想保护姐姐吗?”
“嗯。”元美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泪水打湿了面庞,掉在了她儿子的脸上。
她儿子忙抬起头,捧着她的脸擦泪水,“妈妈,你不要哭,我给你买棒棒糖,好甜好甜的棒棒糖!”
元美泣不成声,“好,你给妈妈买棒棒糖,妈妈要吃最甜的棒棒糖。”
他狠狠地点头,“给你买,也要给姐姐买。”
元美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眼里布满心疼,嘴里温柔地说:“儿子,答应妈妈一件事,好不好?”
他天真地问:“妈妈,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元美带着哭腔道:“以后,不管谁问你姐姐的事,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好不好?你要好好保护姐姐。”
他笑眯眯地回答:“妈妈,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保护姐姐。我都说不知道,不知道!我全都不知道!”
元美又说:“那妈妈今晚想带你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我们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他兴奋地跳起来,“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安静的地方了!那我们要叫姐姐一起离开吗?”
“我们自己走。但在离开之前,你能去给姐姐送一封信吗?”
“当然可以啦!我最喜欢去找姐姐玩了。”
几分钟后,元美的儿子背着一个小书包,坐上出租车,往城市的一个方向驶去。
四十多分钟后,他下了车。
看着这座占地极大,盛开着玫瑰的城堡,他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蹦蹦跳跳地顺着楼梯往里面去。
空气中有玫瑰的清甜香味,他开心地奔跑着。
那一座一座楼梯幻化在他的脚下,他像红色花海中的一个精灵,活泼,舞动,很快到了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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