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你的神。”
沈芝兰一本正经地解释,另外两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只有周澧枫一脸的丧。
果然是没有爱了。
她继续讲:“从系列杀人案的心理分析来看,周旋在十多岁就失去了母亲,紧接着迎来了继母。按照元美的说法来,她们关系非常不好。
一个人的心理特征是在童年时期形成的。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家庭教育的缺陷是一个人形成不良个性的基础,同时也潜伏着使青少年走上违法犯罪道路的危机。
你可以想想,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在失去母亲后,又会面临失去父亲的大难。年少的心脆弱而敏感,她的心理极有可能发生偏激的变化。
至于是发生了什么让她产生了这么强的犯罪动机,我想这是我们应该调查的重点。
在长期缺乏父爱母爱的情况下,孩子很容易产生扭曲心理,微弱的刺激也能带来巨大的反应。即便这个反应不表现出来,也会深藏心底,直到有一天爆发。
同时,长期的情感缺失也会引起情感的难以表达,性格逐渐内向等。不过,表面上看来,周旋似乎是违背了这种常理。那么,这究竟是一种伪装行为,还是真的呢?”
余珉的心理历程逐渐清晰,他快速道:“所以,我们必须去验证这一点。
首先,还是从张淑景入手,严格调查她跟周旋的关系,比如周旋是不是给她送了玫瑰;其次,严查周璇的社会人际关系,看看她是否和这一干人等有交集;最后,汪勉等人是从青环路口消失的,文炫家依旧是我们突破的重点。你们还有补充吗?”
施里只说了一句:“分队,我和组长一组。”
周澧枫连忙跟上:“你都先选了,那我选什么?”
“你别无选择。”余珉接了一句,抬头看着外面的雨幕,轻声道:“行动吧。”
连夜下了一场雨,天幕像是漏了般。
施里和周澧枫准备前往文炫家,沈芝兰和余珉去张淑景以及张淑景父母家。
本来都已经安排好了,但周澧枫声称这样搭配不利于他开展工作,他要跟她的神在一组。
于是施里大发慈悲的和他一组。
分派下去的同志严守文炫家和清洁工家。
车子停下的时候,施里从后座下来,撑开了伞。雨幕中有什么人穿着雨衣正在垃圾桶边打扫卫生,那人刚好背对着他们,没一会儿将桶里的垃圾扔进了分类垃圾桶,之后抬脚走了。
走的时候有段路刚好侧着身,她看到了对方的侧脸,一股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但她想不明白那是什么,那个人就消失在视野之中。
周澧枫打了伞才下了车,目光落在两米远处的人身上,大声喊:“女汉子,还不走啊?”
这一路过来,她坐在后座,硬是把他当成了司机。
施里挪开些伞。
周澧枫透过滂沱大雨,看着不远处那个人,她神情十分冷漠。
因为天气的缘故,她换了一件白色衬衫,搭配咖啡色休闲裤,配黑色靴子,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晒成小麦色。
她脸上的皮肤也是健康的肤色,眼睛沉静如深潭,高高的鼻翼下边,是绷得紧的嘴唇。
她不像往常回怼过来,这使得他有些诧异。
在长久的对视中,他败下阵来,率先移开了视线,往雨中方向跑。
就在他跑了几步时,他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文炫家在哪里。想要调头问又太丢人,他捂住脑袋往前跑,忽然背上被什么攥住。
紧接着,他被施里提起衣服调转方向。等他站定时,对方已经迈着步子远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雨打湿了她的裤脚,将踩在地上的鞋子全部浸湿。
那一幕给他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心里冒出一个词:落寞。
她是一个落寞的人?
不,不,他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她落寞,她那样的人活该没有朋友。
嘴毒心狠手段辣,谁愿意和她做朋友啊?
等两人到文炫家门口时,盯梢的警察第一时间过来汇报。
“我们在这里守着这段时间,没有动作,在里面一直没有出来。至于文炫家,也一直没有动静。”
施里问:“也就是到现在没有任何异常对吧?”
说话那人有些犹豫地回答:“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不会吧?”周澧枫在一旁喃喃自语:“她不是要上班吗?她不是要正常生活吗?从你们在这里来了之后她就真的没有出来过?也没闹?这里不会有什么暗道吧?”
那人迟疑了下,再次肯定地说:“周法医,我们一直守在这里,也没有后门,她不可能遁地吧?我们很确定没出来。”
站着的施里久久没有说话,望着这座建筑楼发呆。
周澧枫道:“女……女同志,你说呢?我们再敲门进去看看?”
站着的人不自觉捏紧伞柄,没有说话。
周澧枫下意识退了两步,再发现对方两眼放空时,略有些疑惑,上前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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