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里眯眼望着那张欠扁的脸,正想要用拳头说话,在一旁的沈芝兰面无表情道:
“我求你,你说吧。”
“组长!”
周澧枫瞬间失去游戏的兴趣,鼓着嘴道:“你怎么这么煞风景?”
他本来打算整整这嚣张的女人的!
沈芝兰摊了摊手,“因为我是煞王!”
周澧枫无奈地搓头发,把自己的头发快搓成鸡窝了。
三人就这样看他折腾,没一会儿他才又把鸡窝头搓回来,撑着头对沈芝兰讲:
“他的头部受到过击打,身体各处的骨头也有碎裂的痕迹。他生前应该还遭受到暴力殴打。”
施里问:“那你怎么刚才不说?”
周澧枫扯了扯唇,“我看他们也不想听。”
“你不说怎么知道他们不想听?”
“你傻啊!”
周澧枫手指在桌上猛戳几下,用眼神示意:“没看见刚才那个领导在我讲话的时候疯狂用手戳桌子吗?我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岔开腿想走。你不信对吧?这应该问组长,组长最了解这方面了!”
施里没向沈芝兰求证。
周澧枫又接着道:“刚才我们就该走的!什么发现尸体筹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来这一趟就是查凌越的死亡真相的,现在耗在这里只会没有进展。
时间本来就宝贵,根据属地管理,我们不该管别人的事。”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责怪沈芝兰要接手这个烂摊子。
余珉和施里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埋怨自己的神了!
余珉刚打算开口,施里就抢先了:“我说你脑袋没被驴踢吧?凌越的命是命,那现在这位死得这么凄惨的人命就不是命了?
反正我们都是要过去瓦巴的,过去调查也是顺手的事。你提倡所谓宝贵的时间不是时间宝贵,而是你的命宝贵吧?从一开始你就不想来,现在来了走不掉你就找理由?
打电话找家里人了是吧?家里也没法托关系给你摆脱掉这个专案组的枷锁吧?被赶鸭子上架不满爆发在我们身上了是不是?”
“喂,我说你这人这么能上纲上线呢你!”
那些话几乎句句打在周澧枫的脊梁骨上。
他激动地站起来争辩:“是啊,我是不满,我是惜命!别人的命是命,我们的命不是命了吗?
我是不想来,我就是告诉家里人我不想来怎么了!难道不允许我怕死吗?我骨子里就是怕死的,我没有您那么高尚!
毕竟我没上过战场,我没杀过人!正因为我见过无数的尸体,所以,我才知道人体多么脆弱,生命多么脆弱!我就是不想死不行吗?”
施里也急得站起来,“行,你个懦夫,胆小鬼,贪生怕死。回家吧,回家去继承家业吧,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省得别人看笑话!”
周澧枫也不甘示弱,打起了嘴炮:“你叫我我就回,我多没面子!我就不回,我就是不回,怎么的?”
施里猛地往前,瞪着他说:“胆小鬼,吃人的富二代,你还是回家去洗洗睡吧!”
周澧枫睁大眼,“你说谁?你说谁是吃人的富二代?”
施里挑衅地望着他,直直道:“你,我说的就是你,一个叫周澧枫的懦夫。”
“啊啊啊!”周澧枫开始疯狂咆哮,人已经扑向施里:“女汉子,我跟你拼了!你居然敢这样骂我!”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坐着的两人赶紧站起来。
一人拉一个。
沈芝兰一把抱住施里的腰,往后带。
余珉则提住周澧枫的衣领,一用力。
周澧枫本来刚要上桌,这下直接往后倒。
余珉接住他,将人按住,骂道:“混蛋,冷静!”
“啊啊啊!”
他仿佛没听到余珉的声音,四肢扒拉着往外爬,像一只活动的八爪鱼似的。
沈芝兰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感受到施里的呼吸已恢复正常,遂快速地往门口去,正迎上来看戏的人。
她打开门,挪出身体去,轻松地摆摆手,“没事,我们在演绎这起杀人案的过程。你们先回不去吧!”
来的几人半信半疑地挠着脑袋离开。
奇怪了,他们听到的明明是在说什么女汉子的。
难道是女人杀的?
看着人离开,沈芝兰才关门进来。
看到还在蹦跶的男人,她提高声音:“够了!”
本来还蹦跶得像条鱼的男人一下子就不滑溜了,被渔民狠狠地拽住。
施里已经坐下来了,脸上的神情不算太好。
沈芝兰走近,看向站着的周澧枫,恢复了平常的声调:
“我知道你对我的决定有想法,但我还会坚持这么做,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好比你也是那样的人。”
周澧枫低下头不出声,看起来像是受伤的白兔。
沈芝兰在心头悄悄叹口气,随后又硬着语气道:“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如果被人听到,传到市局和省厅,大家都会颜面扫地。”
施里见他那副样子,莫名有点爽,嘴角还没上扬,一只手拍到她的肩膀上,那人语气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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