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回答,周澧枫在施里扔东西砸到自己之前将门彻底合上。
他拿着那条烟,勾起站在一旁的余珉,小声说:
“珉哥,不要担心。虽然送她烟的这个人是男的,但不是她的男朋友,你还是很有机会的。”
余珉被他带着走,他歪头问:“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他知道答案了,但还是想要再听一遍。
“刚才我问男的女的,她不回答,就是男的。”
周澧枫拍着他的背,豪气地安慰:“不要担心,我说真的,你还是有机会的。组长一看就是那种没喜欢过男人的人,一心只想搞工作。
你这么优秀,也……反正你是最棒的,相信自己,我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余珉保持沉默,内心却无法平静。
自从刚才知道送烟给她的是男的以后,他心头就浮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在抓捕嫌疑犯的现场,和凶恶的疑犯展开搏斗。
但那种感觉又很虚无缥缈。
周澧枫在耳边又在絮絮叨叨,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
翌日。
余珉起床洗漱完,看了看时间,八点。
他走出酒店门,往隔壁房间走。
看着这道紧闭的大门,他刚想要敲,手抬起来,又落下去。
就这样,他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的,过了几分钟。
在他打算回去时,身后出现一道声音: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那一刻,他身上猛地咕咕冒汗。
他握紧湿润的掌心,若无其事地转过身。
眼前的女人,提着一口袋吃食,嘴上吸着手里的现磨豆浆。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厚薄适中的嘴唇上,嘴角有一滴白色的豆浆。
他彻底愣住了。
他没说话,只盯着自己,沈芝兰又问了一句:“你要找我们吗?”
“不是。”
他大脑里只听到“找我”两个字,于是条件反射性地反驳。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他又迫不及待地解释,“是,是找你——们,我看你们有没有吃早餐,一起下去吃。”
“我带上来了。”她颠了颠口袋,“这家酒店很上档次,能做高档佳肴,也能做油条包子馒头豆浆。”
他顿了顿,手忍不住抬起来往她嘴边去。
沈芝兰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的右边嘴角有豆浆。”
“啊,好吧。”
沈芝兰抬手就是一擦。
原本打算找纸的余珉:“……”
他欲言又止,她问。
“怎么了?”
“没事。”
“那进去吧。”
沈芝兰站在门前,扫了脸,门应声而开。
余珉往里瞧了瞧,没看到施里。
他往里走,遂问:“施里人呢?”
“出去转了。”
沈芝兰关了门,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余队,你先吃,她在楼下已经吃完了。小周醒了吗?”
小周?
她叫周澧枫小周?
叫他余队?
余珉拿早餐的动作一顿。
随后若无其事地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只是脑袋有些放空。
沈芝兰吸着豆浆坐下,身子极为端正。
她拿出手机,把玩着,同时嘴里说:“今夜是小学数学,准备了没有?”
“小初高阶段倒还好。”
余珉拿了一杯豆浆吸上,随后拿出包子一口一口慢慢咬着吃,“就是那个蒋福给我的感觉非常奇怪。你真的觉得他是造梦场的卧底吗?”
沈芝兰把玩手机的动作没有停, 落在他身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我觉得是这样的。但是换做是我的话,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和高调。”
余珉在对上她的视线时有些微的躲闪,嘴里却缓缓说道:“我想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做出的抉择也就是不同。
当初老板选择出一个这样新式的赌博手法,可谓是另辟蹊径。常人想的,如果是卧底的话不会做得那么明显,但这个老板偏偏要违背正常的逻辑,实际上也是一种障眼法。
有时候,往往最简单的事实就是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呵!”她动嘴笑了笑,余珉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确定地问:“我说的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了?”
“不,你说的很好。”
她微笑着,“人的思想很奇妙,有时可囊括世间万物,有时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想不清楚。你说的这一点,很有道理。
我们也许可以顺着这条线想,蒋福就是造梦场新选的卧底。那么,新出现的华于展无疑成为他夺冠的绊脚石。这时候,华于展的下场是什么呢?”
余珉整肃了心神,说道:“消失或者死。”
脑袋一下子有个念头冒出来,他问:“如果华于展的死和赌场有关,那他们是不会告诉我们凶手是谁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难道要端了这个造梦场?
这也太不现实了!”
沈芝兰摩挲着手机的背部,好半晌没说话。
就在这时,门铃被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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