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霆握着报纸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他刚要开口——
“呵。”
一声轻嗤,带着无尽的嘲讽和凉意,从盛之意的喉咙里滚了出来。
她终于慢悠悠地抬起了正眼,看向站在床前、一脸“我赢了”的得意的刘艳红。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彻底的蔑视。
“刘艳红,”盛之意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你搁这儿叭叭半天,嘴皮子磨破了,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度恶劣的弧度,目光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刘艳红那点可怜的自尊和伪装。
“不就是嫉妒老娘吗?”
“嫉妒我盛之意,就算躺在这儿动弹不得,住的也是你做梦都梦不到的豪宅,使唤的是你巴结都巴结不上的管家。”
“嫉妒我男人朱霆,就算是个你嘴里的‘村里厂长’,也能一拳干翻野猪,能为了护着我说剁人手就剁人手,长得还比你梦里情人都俊!”
“更嫉妒我这三个便宜儿子,年纪小小就知道护着我这后妈,比你这当亲姨的都强!”
她每说一句,刘艳红的脸色就白一分,那刻意挺起的胸膛也佝偻下去一分。
“你酸,你酸得牙都快倒了吧?”盛之意笑得越发张扬,如同盛放的毒罂粟,美丽而致命,“可惜啊,你再酸,再蹦跶,再穿红戴绿……”
她的目光在刘艳红那身红呢子大衣和艳俗的嘴唇上刻意停留了片刻,充满了鄙夷。
“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那股穷酸气和小家子劲儿!”
“嫁到村里?呵,”盛之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微微支起身子,尽管牵动了伤口让她脸色微白,但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锐利如刀,直刺刘艳红的心底,
“老娘就算真在村里刨食,也能刨出个金疙瘩来!”
“而你?”
她轻轻吐出最后两个字,如同宣判:
“算个屁。”
“你……你胡说八道!”刘艳红被这一连串毫不留情的诛心之言砸得头晕眼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盛之意,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那些精心准备的、用来炫耀和打击盛之意的话,在对方绝对的实力(嘴炮)和蔑视下,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的算计和优越感都在这一刻碎成了渣滓。
“够了。”朱霆终于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驱赶之意,“傅管家,送客。”他甚至懒得看刘艳红一眼。
傅管家适时地上前,依旧保持着礼貌,但语气强硬了几分:“刘艳红同志,请吧,病人需要休息。”
刘艳红看着床上并肩而卧、虽然受伤却气场强大的两人,再看看旁边虎视眈眈盯着她的三个孩子(连最小的朱小宝都对她龇了龇牙),以及面无表情的傅管家,她知道今天彻底讨不到好了。所有的算计落空,还被打脸打得啪啪响,她再也待不下去,猛地一跺脚,抓起自己那寒酸的网兜,脸色铁青,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出了房间。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盛之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胸口那点因为被困而生的郁气散了不少。怼白莲花果然有益身心健康。
朱霆放下报纸,看向她,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和……笑意?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站在角落的朱大宝,忽然走到盛之意的床边,小手默默地将一个剥好的橘子递到她手里,小脸依旧严肃,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某种坚定和……与有荣焉?
盛之意愣了一下,看着手里黄澄澄的橘子瓣,又看看别扭的小豆丁,心头那点陌生的暖意又冒了出来。
然而,这短暂的温馨很快被打破。
傅管家去而复返,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古雅精致的紫檀木小盒子。
他走到房间中央,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无懈可击的、温和而疏离的笑容,目光扫过盛之意和朱霆,最后定格在盛之意脸上。
“盛小姐,朱厂长,”他微微躬身,将手中的盒子轻轻放在床头柜上,那个位置,恰好取代了刘艳红留下的那兜寒酸水果。
“先生听闻方才有些许打扰,深感歉意。”
“特命我送来此物,给盛小姐把玩解闷,或许……”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盛之意一眼,语气平缓,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对您的‘康复’,能有所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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