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俺们村的人都老实,谁要是敢欺负人,全村人都能把他赶出去!不过邻村有个偷鸡的,前几天被俺们村的人抓住了,还送官了呢!”
走了没一会儿,遇到个挑着豆腐担子的汉子,看见李铁柱就喊:“铁柱!你这是干啥去?扛着个包袱,还带了个俊小伙儿?”
“张叔!这是萧公子,就是救了俺爹的那个恩人!”李铁柱骄傲地把萧烬往前推了推,“俺带萧公子回俺家吃饭!”
“哦!就是那个打跑黑虎帮地痞的萧公子啊!”张叔眼睛一亮,赶紧放下豆腐担子,从桶里捞了块热乎的豆腐,用荷叶包好递过来,“萧公子,这是俺刚做的豆腐,您拿着,回去炖豆腐汤喝,鲜着呢!”
萧烬推辞:“不用了张叔,我已经拿了李大爷的馒头了。”
“哎呀,豆腐不值钱!”张叔硬是把豆腐塞到萧烬手里,“您帮了铁柱他爹,就是帮了俺们这些老街坊,这点东西您必须收下!”
李铁柱也帮腔:“萧公子您收下吧,张叔的豆腐是镇上最好吃的,俺每次都买他家的!”
萧烬没办法,只好收下,怀里顿时多了馒头、咸菜和豆腐,沉甸甸的,却一点都不觉得沉,反而心里暖暖的——这凡间的人,好像比他想象中更热情。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李家村。李铁柱家是个小院子,院墙是用泥巴糊的,院门口种着两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刚到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老头子,铁柱,你们回来啦?”
一个穿着蓝布围裙的妇人迎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块擦碗布,看见萧烬,立马笑着迎上来:“这位就是萧公子吧?快进来快进来!外面晒,俺刚把茶泡好,您先喝杯茶凉快凉快!”
这就是李铁柱的娘,李大娘。她看着特别和蔼,脸上带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萧烬跟着他们进了院子,就看见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男孩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根小木棍,正在逗一只老母鸡。那小男孩看见萧烬,立马站起来,好奇地盯着他:“娘,这是谁啊?长得好好看!”
“这是萧公子,是救了你爷爷的恩人!”李大娘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快叫萧哥哥!”
小男孩怯生生地喊了声:“萧哥哥好。”
“你就是铁蛋吧?”萧烬蹲下来,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刚才在逗鸡吗?这鸡会飞吗?”
李铁蛋眼睛一亮:“会!它能飞到院墙上!不过俺娘不让它飞,说会把蛋下到外面去!”
正说着,李大娘已经把菜端上了桌:一盘炒白菜,一盘腌咸菜,一碗炖豆腐,还有一大碗黄澄澄的鸡汤,上面飘着一层油花,香味一下子就飘满了院子。
“萧公子,您快坐!”李大娘把筷子递给萧烬,又给李铁柱和老农各递了一双,“俺家也没啥好东西,您将就着吃点,鸡汤您多喝点,补身子!”
李铁柱拿起馒头,掰了一半递给萧烬:“萧公子,您吃馒头,这馒头软和,俺娘蒸的,比镇上卖的好吃!”
萧烬咬了口馒头,确实软乎乎的,带着股麦香味,又喝了口鸡汤,鲜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了:“真好喝!比师门的辟谷丹好吃多了。”
“辟谷丹是啥?”李铁柱好奇地问,“能吃吗?比鸡汤还好吃?”
“不好吃,没味道。”萧烬摇了摇头,“还是鸡汤好吃。”
李大娘听了,又给萧烬盛了一碗鸡汤:“好吃您就多喝点,锅里还有呢!不够再盛!”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李铁柱跟萧烬说村里的事,李大娘问萧烬是从哪里来的,李铁蛋则拿着小木棍,在旁边给萧烬表演怎么逗鸡。
吃完饭,李大娘收拾碗筷,老农拉着萧烬聊天:“萧公子,您要是不嫌弃,就在俺家住几天呗?俺家虽然小,但有地方住,您要是想了解镇上的事,铁柱也能跟您说。”
萧烬正愁没地方落脚,而且李家一家人都这么热情,他也不想走,就点头答应了:“好啊,那我就打扰你们几天了。”
“不打扰不打扰!”李铁柱一听高兴坏了,“俺把俺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您住,俺去柴房睡!柴房里有俺娘晒的玉米,不冷!”
萧烬笑着说:“不用,我可以打坐,不用床,你睡你自己的房间就行。”
“打坐?”李铁柱一脸困惑,“就是坐着睡觉吗?俺试过一次,坐着睡脖子疼,萧公子您还会这本事啊?”
周围的人都笑了,院子里的老母鸡也跟着“咯咯”叫了两声,阳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落在萧烬身上,暖融融的。他看着眼前这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心里忽然觉得,这凡间的“落脚点”,好像比师门的后山更让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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