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正用灵力推着土块往焦尸上盖,动作麻利得像凡间种地的老农,林晚蹲在旁边,手里攥着根树枝戳土,嘴里还不停抱怨:“埋个尸体怎么比我娘腌咸菜还费劲?这土硬得跟石头似的,我手腕都酸了,早知道就该让那些蒙面人自己挖好坑再死,省得咱们费劲!”
“别废话,赶紧埋。”萧烬拍了拍最后一块土,用灵力把地面压平,连个脚印都没留下,“要是被人发现,又得引来麻烦。”
林晚撇撇嘴,把树枝扔了,刚想伸手拍身上的灰,就见萧烬抽出了烬霜剑——剑刃亮得能照见人,萧烬盯着剑里的倒影,眼神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坚定。林晚凑过去,也盯着剑刃看了看,还对着自己的倒影挤了挤眼:“萧公子,你对着剑说话干啥?它又不会应你,还不如跟我说,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比如……比如多吃点糖压惊?”
萧烬没理她的调侃,对着剑刃轻声说:“必须找到方法,掌控这股力量,绝不能辜负师尊期望。”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咬着牙的韧劲,剑刃里的倒影跟着晃了晃,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
“哎哎!你还真跟剑说话啊!”林晚伸手戳了戳剑刃,被冰凉的金属吓了一跳,“这剑要是真能说话,肯定得吐槽你‘天天对着我发呆,还不如给我擦点油保养保养’,你看你这剑刃,都沾了点焦灰,多影响颜值!”
萧烬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收了剑:“走,去前面的小镇,问问有没有懂‘控制特殊力量’的人。”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个烟火气浓的小镇——门口挂着“清风镇”的木牌,街上有卖包子的、挑着担子卖菜的,热闹得很。萧烬找了家布店,买了身灰布袍换上,又从林晚包里翻出点颜料,对着铜镜往脸上画:把眼角画得更锐利,还在颧骨处加了道淡淡的阴影,瞬间从之前的温和少侠,变成了个看着有点冷的陌生修士。
林晚凑在旁边看,捂着嘴笑:“萧公子,你这画得跟隔壁杀猪的王大哥似的,凶巴巴的,一会儿肯定没人敢跟你搭话!要不我帮你画?我上次给铁蛋画过老虎脸,画得可像了!”
“不用,这样正好。”萧烬收起颜料,把帽檐往下压了压,“越不起眼越好。”
两人找了家挂着“聚仙茶馆”招牌的铺子——这是镇上唯一的散修茶馆,里面坐着不少穿得五花八门的修士,有的在喝茶,有的在聊哪里有宝贝。萧烬找了个空桌坐下,点了壶最便宜的粗茶,对着邻桌几个下棋的散修拱了拱手:“各位道友,打扰一下,请问可知哪里有关于‘稳固心神、控制特殊力量’的典籍或高人?”
那几个散修抬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下棋。林晚见状,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里面是几颗红彤彤的灵果——这是之前从山民那用铜板换的,灵气不算浓,却比凡间水果好吃。她把灵果往桌上一放,笑得眉眼弯弯:“各位大哥,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要是知道线索,还请多指点指点,以后咱们在江湖上遇到,也好互相照应不是?”
其中一个留着白胡子的散修眼睛亮了亮,伸手拿起颗灵果,擦了擦就咬了口,甜得眯起眼:“小姑娘会来事!要说‘稳固心神’,东边的‘落霞坊市’倒是个好去处——那地方大,有卖古籍的、摆摊讲道的,偶尔还有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出来溜达,说不定就有你要的东西。”
“落霞坊市?”萧烬赶紧追问,“具体在哪个方向?离这儿远不远?”
“不远,往东边走三天就到。”白胡子散修又拿起颗灵果,“不过那坊市鱼龙混杂,你们俩看着年轻,可得小心点,别被人骗了——上次有个愣头青,花了一百块下品灵石买了本‘控魔秘籍’,结果是凡间话本改的,气得他当场就把书撕了!”
林晚一听,立马把剩下的灵果往白胡子散修手里塞:“多谢大哥提醒!我们肯定小心!对了,那坊市有没有卖糖糕的?我听说凡间的糖糕特别甜,想尝尝!”
白胡子散修被她逗笑了:“小姑娘就知道吃!坊市门口就有卖的,甜得能粘住牙,你去了可得多买两块!”
萧烬把“落霞坊市”的地址记在心里,又问了些坊市的规矩,才起身道谢。两人走出茶馆,林晚还在琢磨糖糕:“萧公子,咱们赶紧走,争取三天内到坊市,我要吃两块糖糕,一块自己吃,一块给你尝尝,甜的能让人开心,说不定吃了糖糕,你就能更快找到控制力量的方法了!”
萧烬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好,到了坊市,给你买两块。”
“耶!”林晚欢呼一声,拉着萧烬的胳膊就往东边走,脚步快得像踩了风,“快走快走!我已经能想象到糖糕的香味了,肯定比李家村的还好吃!”
萧烬被她拉着走,心里的沉重淡了些——虽然前路还不知道有多少困难,但至少身边有个叽叽喳喳的林晚,还有“找到控制方法”的目标,总比之前迷茫的时候强。他攥紧了手里的剑,心里默念:师尊,等着我,我一定会掌控好力量,早日去仙界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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