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审殿内,凌昊正拍着桌子跟长老们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溅得老远:“萧烬魔种身份确凿,必须严惩!关囚笼算什么?得废了他修为,扔进锁魔塔,不然以后必成大患!”
沈清弦坐在角落的玉椅上,手里端着杯没动过的清心茶,眼神看着殿外,神识却早飘到了囚仙笼那边——他“看”得清清楚楚,萧烬正扒着笼栏,跟路过的小弟子唠嗑,手里还把玩着那颗灵果核,笑得一脸傻气:“你别听凌昊长老瞎嚷嚷,我师尊那是在跟长老们商量,怎么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等风头过了就放我出去。”
小弟子挠着头问:“萧师兄,你咋这么肯定啊?仙尊刚才都没跟你说话。”
“这你就不懂了!”萧烬得意地晃了晃果核,“看到没?这核是师尊给我的,还带着他的仙力呢,要是真想罚我,能给我这玩意儿?他就是嘴硬,心里比谁都惦记我。”
沈清弦的指尖微微发颤,茶杯里的茶水晃出了圈涟漪——这孩子,都被关在笼里了,还在替他找理由,那份全然的信任,像根细针,一下下扎在他心上,比凌昊的指责、长老的质疑都更让他难受。
“清弦仙尊!你倒是说句话啊!”凌昊见沈清弦半天没吭声,又把矛头对准他,“你要是还护着这魔种,就别当这清弦峰峰主了,让给愿意为宗门做事的人!”
沈清弦没理他,趁着长老们争论的间隙,在识海里对着系统低吼,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系统!这就是你要的‘虐徒’?把他像畜生一样关在笼子里,让他被全宗门指指点点,受尽屈辱?!你看看他,到现在还在信我,还在替我找借口,你就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吗?”
系统的提示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感情,像块捂不热的石头:【任务目标:维持“冷酷师尊”人设,推动剧情至“审判”节点,无需考虑宿主个人情感。请宿主专注任务,避免因个人情绪影响进程。】
“个人情感?”沈清弦气得神识震荡,殿内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热水溅到了旁边王长老的裤脚。
王长老正偷偷摸瓜子吃,被吓得手一抖,瓜子壳全掉在地上,赶紧站起来拍着裤脚,小声嘀咕:“我的娘哎!清弦你咋回事?跟茶杯有仇啊?这可是我上次从法器阁借的,摔碎了还得我赔!”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沈清弦。凌昊眼里闪过丝得意,刚想开口说“清弦仙尊恼羞成怒”,就被云清瑶抢先了:“凌昊长老,你也别太咄咄逼人,清弦仙尊只是在想处置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哪能说罚就罚?”
“云清瑶!你别帮着他说话!”凌昊瞪了她一眼,“魔种留不得,这是规矩!难道你想让百年前的悲剧重演?”
“我没说护着魔种,只是说要查清楚!”云清瑶也不让步,“仅凭一段模糊的影录石,就定人‘魔种’之罪,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仙门不分青红皂白!”
两人又吵了起来,沈清弦却没再听——他的脑海里全是萧烬刚上山时的模样:才到他腰那么高,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袍,攥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地喊“师尊”;练剑时摔得膝盖流血,也不哭,只是爬起来问“师尊,我什么时候能变强,能保护您”;第一次成功御剑时,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非要拉着他看“师尊你看!我会飞了!以后能带你飞了”。
可现在呢?那个想保护他的小徒弟,却因为他,被关在冰冷的囚仙笼里,承受着“魔种”的骂名,连自由都没有。沈清弦闭了闭眼,指尖颤抖得更厉害了,心里反复问自己:“我做的……真的是对的吗?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把他推到这种境地,真的值得吗?”
“清弦仙尊,你没事吧?”王长老凑过来,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帕子,小声说,“别跟凌昊置气,那家伙就是想抢你的位置,你要是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对了,我这儿还有瓜子,咸口的,你吃点压压惊?”
沈清弦接过帕子,没擦手,只是攥在手里,声音沙哑:“不用了,谢谢。”
“跟我客气啥!”王长老也不管他要不要,直接往他手里塞了把瓜子,“你啊,就是太犟,心里有事也不说,憋坏了咋办?萧小子那边你也别担心,那孩子心大,在笼里还跟人唠嗑呢,刚才我路过,还听见他跟小弟子说‘我师尊最疼我了,肯定会救我’,你可得对得起他这份信任。”
沈清弦的心又是一紧——他怎么对得起?系统的终极任务还没到,要是最后真要他亲手杀了萧烬,他该怎么办?
“好了,别吵了!”掌门终于开口,拍了拍桌子,“萧烬的事,先关在囚仙笼里,待在审判殿偏殿,派弟子看守,不许任何人私自接触,三日后再议。清弦,这事你多盯着点,别出岔子。”
“是。”沈清弦起身拱手,声音依旧平淡,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煎熬已经快让他撑不住了。
走出殿门,他没去偏殿,只是站在台阶上,望着囚仙笼的方向——萧烬还在跟小弟子唠嗑,手里的果核转来转去,笑得没心没肺。沈清弦在识海里又问了一遍系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要这样对他?”
系统沉默了片刻,只传来一句冰冷的提示:【请宿主遵守任务规则,逾期未完成,将触发惩罚机制。】
沈清弦攥紧了手里的瓜子,指甲都快嵌进掌心——他知道,他没有选择,只能继续走下去,哪怕这条路,满是痛苦和煎熬,哪怕要亲手把最信任他的徒弟,推向更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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