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光院星野:“……”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命运前途多舛。
他揉了揉眉心,即便触感是光滑的少女肌肤,无奈道:“好吧……看来又欠平冢老师一个人情。”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最重要的事,语气变得急切起来:“对了,初华!三角初华她……怎么样?她还好吗?就是那个金色短发的女孩!她应该在你醒来时就在你的身边!” 他记得昏迷前的余光中注意到了她不顾一切奔向自己的身影,同时也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提到初华,若叶睦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她努力组织着语言,慢慢讲述:“初华小姐……她很好……她很担心你……非常非常担心……她把我……把你……照顾得很好……每天都会发很多消息……她很害怕……”
她断断续续地描述着初华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那份深沉的爱意与恐惧。
璃光院星野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对初华的思念和愧疚。
若叶睦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困扰她几天的问题:“但是………为什么……学生会会长,比企谷君,还有大家……都一直在安慰‘我’……让我不要在意网上的话?还说什么……开盒……网暴……?”
听闻此言,站在聚光灯下的璃光院星野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舞台上的光晕仿佛都黯淡了几分,久到若叶睦不自在的咬起了上唇,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不该问这个话题。
最终,璃光院星野用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疲惫的声音,将那张模糊照片引发的风波、网络上的恶意攻击、尤其是那些针对他逝去父母的污言秽语,简单却清晰地告诉了若叶睦。
若叶睦听完,震惊地捂住了嘴(虽然星野的手很大),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璃光院星野”的朋友们是那种反应,为什么平冢老师那么小心翼翼。一股强烈的义愤和对眼前这个男孩的心疼,在她心中蔓延。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为那份无形的伤害感到沉重。
最后还是璃光院星野打破了沉默,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理智,即使是睦那冷清的声线:“不说这个了。有件事要告诉你,我……用你的身份,答应了丰川祥子,加入她的‘Ave Mujica’乐队。”
“啊……” 若叶睦微微睁大眼睛。
“虽然我现在还完全不会弹吉他,” 璃光院星野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嘲的决心,“但我会在她乐队正式活动前,尽快学会的。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若叶睦连忙摇头:“没关系的……祥子她……” 她想起祥子的处境,眼神一暗,随即又想起一件事,
“啊,对了,祥子之前说过……她很想让初华小姐也加入乐队,作为吉他手兼主唱……”
星野闻言,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丰川祥子想拉初华入伙?为什么?看上了初华的能力?还是因为这是丰川家的命令?
之前虽然听初华说过祥子组建新乐队这件事,但她并没有告诉自己祥子也想要她加入啊?
他心里升起一丝警惕和不适,但暂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个信息。
他看着对面顶着自己外壳、却显得比自己原本样子要柔软懵懂得多的若叶睦,心中那份歉意再次涌起。他非常认真地看着她(他)的眼睛,说道:
“若叶同学,再次为将你卷入这些麻烦道歉。请你……在我的身体里,不要太有压力。秀知院的朋友们虽然有时候有点吵,但都是好人。如果可能……就试着……享受一下那种……自由的、不再被你的父母束缚的新生活吧。”
他的话语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你过去十五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这句话,像是一把温柔的钥匙,精准地打开了若叶睦心中某个从未被触碰、甚至她自己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角落。
一直活在父母的期望和控制下,作为“丰川祥子陪衬”的存在,作为“若叶家乖巧的女儿”……从未有人对她说过“享受自由”,更从未有人如此直接地……看见并心疼她的“辛苦”。
顶着的星野的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强烈酸涩的热流毫无预兆地冲上鼻腔和眼眶!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璃光院星野”那张冷峻的脸颊滑落。
……哭了?我……为什么……
若叶睦慌忙地想抬手擦掉眼泪,却显得手足无措。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过如此汹涌的、被理解的委屈和感动。
就在她泪水决堤的瞬间,舞台中央的光束忽然开始明灭不定!
只见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却没有嘴巴、很像若叶睦缩小版的小玩偶,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的半空中,缓缓旋转。
玩偶的嘴巴没有动,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却直接响彻在他们的意识里:
「感谢你的理解与付出,不属于小睦的灵魂。」(这是对星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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