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新来的王嫂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直到傍晚,萧林绍才终于踏进家门。
他刚换的皮鞋踩在碎瓷片上“咔擦”一响,眉头还没来得及皱起,一把水果刀就擦着他的喉结刺了过来——刀刃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苹果渍,是早上他让王嫂削的。
他猛地往后一躲,左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指节捏得发白,右手“啪”地打落刀子,水果刀“哐当”砸在茶几腿上,弹了两下滚到沙发底。
他转过身,胸口剧烈起伏着,死死盯着眼前这个长发黏在汗湿脸颊上、眼睛红得像要滴血的女人,声音冷得像冰:“苏瑶,你他妈真想杀我?”
苏瑶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哑着嗓子吼:“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还不如让你一直傻着,至少那时候你还会冲我笑!现在呢?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疯子!”
她眼里充满恨意地看着他,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你怎么不去死啊?像你这种冷血动物,早就该被关起来!我竟然还妄想治好你……哈哈,我一定是被门夹了脑子!”
“闭嘴。”萧林绍咬着后槽牙,拽着她的胳膊就往浴室拖,瓷砖地上拖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水渍。
他把她的头按在镜子前,镜面映出她满脸泪痕的样子,他的声音带着嘲讽:“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疯狗吗?见人就咬?”
“我是疯了!”苏瑶的额头抵着冰凉的镜子,声音发颤,“是你把我逼疯的!萧林绍,方蕾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救陈致远我不管,可他凭什么出去就毁她名声?你知不知道她妈昨天打电话哭着说,邻居都在背后戳她脊梁骨?”
她猛地抬头,额角撞在镜沿上也没感觉:“名声对一个女孩多重要?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陈莎莎是人,我们都是蝼蚁?”
萧林绍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说完了吗?”他松开手,后退半步,语气像淬了毒,“记者没说错。是你那个好闺蜜,主动凑上去勾引陈致远的。”
“你说什么?”苏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她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再说一遍?方蕾勾引他?你怕不是被陈莎莎灌了迷魂汤吧!”
“是方蕾主动加了陈致远的微信,”萧林绍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点开聊天记录怼到她眼前,“天天发些穿吊带的照片,还问他‘陈总今晚有空吗’——现在想甩了他?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谁告诉你的?陈莎莎?!”苏瑶一把挥开手机,屏幕“啪”地撞在墙上,裂了道缝,“她说什么你都信?她上次说我偷她项链,你不也把我关在储藏室一整天吗?”
萧林绍嗤笑一声,语气轻蔑:“我不信陈莎莎信谁?信你?”
他上下打量她,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你跟方蕾就是一路货色,物以类聚罢了。方家在海宁市那点势力,到了云川连屁都不算,她不就是想攀陈致远这棵高枝?有权有势,能让她少奋斗二十年,对吧?”
苏瑶原本还算干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看着他那两片精致的薄唇——以前她总笑话他接吻时像小狗舔糖,现在才发现,这薄唇吐出来的话,比冰锥还扎心。
他不信陈莎莎信谁呢?
陈莎莎说太阳是方的,他大概都会点头说‘对,还是正方形的’。
苏瑶疼得说不出话,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呜咽,像被掐住脖子的幼兽。
他把她死死按住,她的胳膊被拧到背后,疼得骨头都在响。
就在这时,萧林绍觉得身下的女人突然疯了。
她不再哭,眼睛里只剩血丝,像濒死反扑的小兽,指甲抠进他的胳膊,硬生生掐出几道血痕。
他愣神的几秒钟,手劲松了些。
苏瑶猛地挣脱,右手在洗手台上胡乱一抓,摸到个冰凉的瓶子——是她昨天刚买的润肤露,玻璃瓶装的,她举起来就朝他的头砸下去,动作快得像本能。
鲜血立刻从他额头流了下来,滴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一哆嗦。
萧林绍彻底疯了,眼睛瞬间红了,像被惹毛的狮子,猛地抬手就把她推开。
苏瑶一头撞在墙上,后脑勺“咚”地响了一声,膝盖磕在墙角,疼得她倒抽口冷气。
大腿内侧立刻热辣辣的,血顺着白裙子往下淌,像极了她上次生日时,他送的那束红玫瑰。
她捂着肚子,指缝里渗出血迹,疼得浑身发抖,眼泪糊了满脸,顺着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裙子在瓷砖上拖出一道血痕。
萧林绍吓得瞬间清醒过来。他看着地上那摊血,瞳孔骤然收缩,额头的血滴进眼睛里也顾不上擦,一把抱起她就往房间外冲,声音都在抖:“苏瑶!苏瑶你撑住!”
二十分钟的车程里,苏瑶疼得麻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瑶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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