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竹峰的灵草香气,朝阳峰的风里都带着股 “灵动” 的劲儿。不同于龙首峰的凌厉、大竹峰的厚重,这座位于通天峰北侧的脉系,满是错落有致的青石木桩 —— 有的半埋在土里,有的架在石台上,最开阔的 “练舞厅” 里,还画着彩色的环形轨迹线,几个朝阳峰弟子正踩着轨迹穿梭,脚步轻快得像踩在风上,手中木剑偶尔挥动,却始终不与同伴碰撞,活脱脱一幅 “以柔避刚” 的画卷。
“万师弟,剑一,一路辛苦!” 练舞厅入口,一位身着浅灰色道袍的长老笑着迎上来,他身形瘦削,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响,腰间挂着一枚刻着 “风” 字的令牌 —— 正是朝阳峰负责身法教学的玄风长老,也是门内有名的 “追云手”,曾凭身法躲过十余名高手的围攻。
万震云拱手回礼,万剑一则好奇地盯着玄风长老的脚:“长老,您走路怎么没声音呀?是不是和朝阳峰的身法有关?”
玄风长老被他的直白逗笑,故意抬了抬脚,让他看自己的步法:“你看,脚尖先落地,脚跟轻抬,重心放低像猫科动物,再用点灵气裹着脚底,自然走得轻、走得快 —— 这就是‘朝阳滑步’的基础。今日教你的,就是‘朝阳滑步’的核心:快速闪避、绕后进攻,专门应对多人围攻的场景。”
练舞厅中央的空地上,早已画好了彩色的轨迹线:红色代表 “正面来攻”,蓝色代表 “侧面包夹”,黄色则是 “绕后路径”。玄风长老走到轨迹中央,摆出滑步的起手式:“‘朝阳滑步’不是‘跑’,是‘滑’—— 双脚与肩同宽,膝盖微屈,重心落在两脚之间,像踩在薄冰上;灵气别聚在丹田,要分到脚底,像给鞋底垫了层软劲,这样滑步时又快又稳,还能随时变向。”
说着,玄风长老脚下一动,像被风吹着似的,沿着红色轨迹线向左侧滑出半丈远,中途突然变向,顺着蓝色轨迹绕到木桩后,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停顿,脚步轻得连地上的落叶都没吹动。“你看,遇到正面攻击,滑步时脚尖要向侧前方拧半寸,重心跟着移;想绕后时,脚跟先发力,灵气往脚底外侧聚,就能像转弯一样灵活。”
万剑一看得眼睛发亮,立刻走到轨迹线旁,学着玄风长老的样子摆好姿势 —— 膝盖微屈,重心放低,试着将灵气分到脚底。可刚一滑步,就差点摔个趔趄:要么重心太靠前,脚尖磕到地面;要么灵气聚得太散,滑出去的距离短得可怜。
“别急,先练‘单步滑’。” 玄风长老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胳膊调整重心,“膝盖再屈一点,别绷直,像坐在矮凳上;灵气别往整个脚底聚,就聚在脚掌前半段,像踮着脚滑 —— 你试试,先向左侧滑半尺,再向右侧滑半尺。”
万剑一按照指点调整,先深吸一口气,将灵气聚到脚掌前半段,膝盖微屈,脚尖向左侧拧转,轻轻一发力 —— 这次果然没晃,稳稳向左侧滑出半尺!他兴奋地又向右侧滑,虽然速度还慢,却已经有了 “滑” 的感觉。
玄风长老见状,又教他 “连步滑”:“单步滑熟练了,就把步子连起来,像踩在连环线上,滑左步时就想着下一步滑右,灵气跟着脚步换位置,别断劲。”
万剑一跟着练了半个时辰,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能沿着彩色轨迹滑完整圈,脚步越来越轻快,灵气控制也越来越精准 —— 大竹峰炼体打下的腰腿耐力,此刻派上了用场,即使反复滑步,也没觉得腿酸。
“好!现在试试‘闪避 + 防守’的结合。” 玄风长老喊来两名朝阳峰弟子,“你们两人分别站在剑一前后,用木剑慢节奏刺向他的胸口和后背,剑一用滑步闪避,同时用扫剑挡开离得近的攻击 —— 记住,滑步是为了躲,不是为了逃,要在闪避时找安全位置。”
弟子们举剑就位,前弟子的木剑缓缓刺向万剑一胸口,后弟子则对准他后背。万剑一盯着前弟子的剑尖,在剑快碰到衣襟时,脚尖向右侧拧转,灵气聚到右脚底,“嗖” 地向右侧滑出 —— 正好躲开前刺,后背的攻击也因他的位移落了空。不等两人调整,他又借着滑步的余劲,挥剑扫向身前的木剑,将对方的剑挡开半寸。
“漂亮!” 玄风长老鼓掌,“再加快点节奏,记住‘眼快、脚快、手快’—— 眼睛盯着对手的手腕,脚跟着预判滑,手随时准备挡剑。”
随着节奏加快,万剑一的滑步越来越灵活:前刺就向侧滑,侧扫就向后滑,偶尔还能借着滑步绕到弟子身侧,让对方的攻击落空。练到后来,他甚至能在闪避的同时,用剑尖轻轻点一下弟子的衣襟,引得玄风长老连连称赞:“有悟性!知道闪避不是单纯躲,还要找反击机会!”
下午的重点,是 “三人围攻” 模拟战。玄风长老选了三名身法娴熟的弟子,分别站在万剑一的前、左、右三个方向,形成半包围圈,手中木剑的攻击节奏比之前快了三成,招式也更丰富 —— 前弟子刺胸口,左弟子扫腰腹,右弟子劈肩膀,模拟真实的多人围攻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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