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然直接猜到自己的心思,李锦荣豁然侧脸。
男人被她这般反应可爱到,趁势将下巴搁在她肩上,与她脸颊相蹭,胸腔亦有震动。
“之前不是说崇敬本王敏锐多智么,若是连你这点心思都想不到,我又有什么可值得你如此上心靠近?”
被他戳破最开始的想法,少女脸颊微热;且他还靠过来···李锦荣更为羞涩,连连躲避;怎奈她就被这人困在怀中,皆是无用功。
见少女不再躲避,萧策稍稍松了些力道,下巴却还蹭在少女肩上,因而,说话时的温热不时扫过少女耳垂,氤氲出无尽暧昧。
“你是陛下最宠爱的大公主,母亲又是掌管宫务的皇贵妃,自然有你的傲气;若是我这里行不通,必然也不愿将就顾湛的退而求其次,想来只有和亲···是你破釜沉舟的一搏。”
闻言,少女心间微微一动···这人竟是这般了解她的么。
还不待她说什么,男人又叹息:“正是因你这傲气,说放下便是真放下,我哪里还敢拿乔,更何谈戏耍。”
一开始,萧策确实怀疑过少女是将他当作备选;怎么说顾湛身后的镇国公府,算得上皇都权贵里拔尖的;若荣华公主因傲气而不服输,最上策的选择便是他这个摄政王。
然相处一段时日,细心观察之后,萧策便肯定少女是真的放下了对顾湛的情意,哪怕这十数年她那般真心付出良多。
她是如此的决然,且有前车之鉴在那里,萧策哪里还敢听萧一几个的胡乱主意,当即不管不顾将人带入府中解释清楚。
当然,于摄政王来说,哪里有不管不顾一说;早已打定了主意,要将怀中人变成自己的人,他自然能护她周全,必然不会有流言蜚语传出。
“王爷可是抱够了?”少女的声音无奈又含了些许娇嗔:“总可以坐下来说话罢。”
总这样被他抱着,热意上涌不说,她也···很难为情好罢,这才打断了这人难得一见的放低身段。
轻笑一声,拥着人坐在窗前软榻上,却还是不曾将人放开,右臂搂住她肩,任她靠在自己身边;如此,萧策才感觉心中空缺的一处稍稍填满。
“你既然拨乱了一池春水,便不可能抽身而退。”而后又软了声音:“乖一些,莫要再胡思乱想,解除你与顾湛婚约一事,自有我在陛下那里周旋,必令你达成所愿。”
李锦荣微微仰头,好像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却又不能肯定,忍不住问出怀疑: “难道···你还要父皇为顾世子与安瑾赐婚?”
微微颔首后便是一声嗤笑:“他们二人,一个费尽心思引诱,一个仗着陛下厚待与你的真心朝三暮四···实在是天作之合;既如此,还是他二人绑在一起最好,便莫再祸害皇都其他人了。”
少女唇微张,眼内皆是惊奇;想不到啊,大晋人人传颂的摄政王,私下里竟也有如此刻薄的一面···
忍不住绽开一抹明媚笑意:“你还真是···难得促狭,不过我甚是喜欢。”
心悦之人在自己面前坦诚心扉,萧策更是欢喜,低头在她脸颊轻啄一下,将人搂的更近些。
“既是锦儿的心愿,我自当替你达成。”眼里亦迸发出光彩:“且你我既然心意相通,合该是光明正大宣告天下,解除婚约之事自然刻不容缓。”
此刻萧策心中亦笑话自己,想他一开始那般冷淡看待怀中人;如今一旦上心,竟也与那些毛头小子毫无二致;只因顾湛辜负锦儿心意,他便想着处处给那人添堵。
而李锦荣终是在心内松了口气,果然母妃的法子有效,她真正走进了这人心上。
少女幽幽叹息:“晾了我多半月,本来都准备好今日与你告别的,你却忽然说你也心悦我···好似在梦中一般,如何都不敢相信。”
“可见我的直觉够敏锐,不然就该辜负佳人···”萧策眼内欢喜,人还抵在少女肩上。
既然两情相悦,既然心意相通,他不愿放弃任何与心悦之人的亲近机会;若不是顾及身边人还不曾解除婚约,此刻还可以更亲近些;喉结上下滚动,克制住心里蠢蠢欲动的猛虎,享受此刻欢喜。
忽而又想到什么:“明日雪后的京郊瑶台必然美不胜收,按理我该与你前去,但还是先去面见陛下为先。”
这人是个行动至上的,已经将人拥入怀中,踏雪寻梅这些雅事,日后多的是时间,先解除婚约为重;他自己不惧流言,却舍不得身边人被流言所扰。
李锦荣自然懂他,还是少不了叮嘱:“父皇最是信你,却也该谨慎谏言。”
作为帝王最信任之人,萧策其实也看出了隆武帝已有犹豫之心,不过是再推一把便可的事,于他来说毫无压力。
少女仰头嗔怪:“你倒是撑得住。”
若不是母妃哄她再来这最后一次,只怕她便会去求见父皇;解除婚约是要提,更要表明她愿意和亲,只怕父皇犹豫之后也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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