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把石娃们拽进郊区那栋废弃仓库时,高跟鞋跟在生锈的铁皮地板上敲出哒哒的脆响,像在给这场临时复盘敲着不靠谱的节拍。她往堆到天花板的旧木箱上一坐,黑色吊带裙的裙摆顺着箱沿垂下来,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指尖夹着的电子烟吐出淡蓝色的雾圈:“我说各位帅哥,刚打赢架就集体装雕塑?美杜莎那蛇娘们尾巴尖儿上的鳞片都没褪干净,指不定在哪憋坏水呢。”
曲直蹲在地上对着裂缝里钻出的野草发呆,青绿长袍的袖子沾了不少泥点,手里那截新芽被他摩挲得发亮:“艳姐你看,这草从钢筋缝里长出来都带着劲儿,要不咱们搞个‘废墟生态艺术展’?既能监视妖精动向,又能传播环保理念,我还能设计个发光苔藓邀请函——”
“打住打住!”炎上踩着滑板在仓库里绕圈,红紫衣摆扫过积灰的货架,火炬枪往肩上一扛,眼睛直勾勾盯着慕容艳裙摆下的脚踝,“现在是想艺术展的时候吗?刚那蛇精胸都快开到肚脐眼了,要不是四娃拦着,我早把她头发燎成芭比娃娃了!”
四娃从革正用消毒湿巾擦着他那柄宝剑,银甲白袍在昏暗仓库里泛着冷光,闻言头也不抬:“根据《非人类生物保护条例补充细则》第17条,对成精生物的外貌攻击可能构成种族歧视,而且你上次把广场舞大妈的丝巾烧了,赔偿款还是我垫付的。”他突然皱眉盯着剑身,“这里有根0.3毫米的划痕,必须用纳米级抛光剂处理。”
稼穑蹲在角落对着外卖软件叹气,黄褐衣袖被他揪出褶皱:“要不还是吃上次那家东北菜?老板知道你要微辣多醋,知道曲直不吃香菜,知道五娃要加麻酱……”见没人回应,他又划到川菜馆页面,“这家毛血旺上次剩了三勺红油,打包回来能做三次汤底——”
“我都行。”五娃润下抱着膝盖坐在木箱上,黑蓝袍的衣摆铺开像摊开的水墨画,手指无意识卷着发梢,“其实隔壁巷子里的螺蛳粉加炸蛋也不错,就是吃完得用臭氧发生器除味,不过仓库电路老化可能带不动……”她突然抬头眨眨眼,“说起来,美杜莎的蛇瞳石化能力,原理类似古希腊的凝视诅咒,和我国湘西的‘定身法’同属精神干扰类法术,但她的能量波动里混着股芯片电流声。”
慕容艳突然从木箱上跳下来,走到仓库最深处那面斑驳的墙前,指尖在布满弹孔的砖头上敲了敲:“五娃说到点子上了。你们没发现吗?莱特宁那蝎子精的尾巴尖儿,装着个微型摄像头,还是某国军方特供的型号。”她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一道淡红色的印记,“而且这娘们临走前,往我脖子上甩了点东西。”
五个石娃的脑袋瞬间凑了过来,炎上的滑板差点撞翻旁边的油桶:“卧槽!这是蛇信子的痕迹?要不要我用火焰给你消毒?保证连细菌都跑不掉!”
“别动。”稼穑突然按住炎上的手腕,黄褐衣袖下的手指骨节分明,“这是用西域迷迭香混合蛇蜕粉末做的标记,遇热会触发追踪信号。”他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按了两下弹出细密的网格,“我上周刚升级的反追踪装置,能干扰半径三公里内的所有信号,包括某国的间谍卫星。”
曲直突然一拍大腿,新芽差点戳到慕容艳的脸颊:“我知道了!他们肯定是想绑架你,然后逼我们交出石娃的核心能量!要不我们设计个陷阱?比如假装你被抓走,然后在他们老巢种满食人花,再放一百只机器蝴蝶撒花粉——”
“你的计划里,食人花的进食时间和机器蝴蝶的充电周期冲突了。”四娃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根据计算,最优方案是在仓库布置三重结界,第一重用水元素形成屏障(五娃负责),第二重用火墙阻断退路(炎上控制温度在800℃±5℃),第三重……”
仓库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卷着尘土的风灌进来,吹得慕容艳的吊带裙紧紧贴在身上。一个烫金请柬像片落叶般飘到她脚边,封面是用蛇鳞拼出的花纹,打开后里面的字迹泛着绿光:
“敬爱的慕容艳小姐,诚邀您于明晚子时,莅临西郊古堡参加‘跨物种友好交流会’。特邀嘉宾:国际异常生物联盟代表。附:请单独赴约,毕竟,美丽的玫瑰不该被荆棘围绕——您的老朋友 美杜莎”
炎上一把抢过请柬,火冒三丈地就要往火炬枪上凑:“这骚娘们还敢发请柬?我直接把这破纸烧成灰,再顺着网线爬过去掀了她的蛇窝!”
“别冲动。”慕容艳按住他的手,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手背,炎上的脸“腾”地红了,连火炬枪的火苗都颤了颤。她把请柬凑到鼻尖闻了闻,“里面混了点曼陀罗花粉,闻多了会产生幻觉。不过这‘国际异常生物联盟’,倒是个新名字。”
五娃突然站起身,黑蓝袍的衣摆在空中划出弧线:“我在古籍里见过这个组织的记载,明末清初就有记录,表面上是促进人妖和平共处,实际背后有十几个国家的情报机构撑腰,专门搜集超自然生物的能力数据。”她走到慕容艳身边,指尖轻轻点了点请柬上的蛇鳞,“你看这鳞片的切面,是用激光切割的,精度达到了0.01毫米,这技术目前只有三个国家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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