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的旗袍开叉刚扫过云霄的脚踝,就被一阵带着腥甜的风掀得贴在身上。她手忙脚乱地拽着领口,却见洞口的夕阳突然被一片金色阴影吞掉——不是云,是密密麻麻的发丝,每一根都泛着冷光,像极了博物馆里见过的唐代鎏金铜丝,却在半空里活物似的扭动。
“哟,这旗袍料子不错啊,” 娇滴滴的声音裹着寒气飘进来,金发女人倚在洞门框上,紧身皮衣把曲线勒得惊心动魄,指尖把玩着一缕发丝,“就是穿在你身上,可惜了。”
慕容艳挑眉,故意挺了挺腰,旗袍纽扣崩开一颗都浑然不觉:“总比某些人穿得像情趣店倒闭清仓强吧?话说你这头发染得挺别致,在哪家托尼店做的?我闺蜜上次染了个类似的,洗三次就褪成土黄色了。”
“我这头发可不是染的。” 美杜莎轻笑,指尖发丝突然暴涨,直刺慕容艳面门。没等云霄掏出符咒,一个圆滚滚的影子突然从旁边撞过来,是土娃,他把自己缩成个石球,“砰”地撞飞发丝,落地时还弹了两下,嘴里嚷嚷:“哎哟喂!这头发丝比俺们村老王家的铁丝还硬!扎得俺屁股疼!”
木娃从树上跳下来,手里还攥着半根啃剩的玉米棒,他凑到土娃身边,戳了戳人家的屁股:“你屁股本来就是石头做的,疼个屁啊!再说了,你刚才不还说要给人家美女献殷勤吗?怎么现在又当缩头乌龟了?”
“俺那是策略!策略懂不懂!” 土娃急得蹦起来,石头脑袋差点撞到洞顶的钟乳石,“俺这是为了保护慕容小姐!你没看见那女人眼神不对劲吗?一看就是想抢慕容小姐的风头!”
“行了你们别吵了!” 水娃举着个葫芦跑过来,葫芦口往下一倒,却没流出水,反倒掉出几颗糖果,“哎?俺的水呢?咋变成糖了?是不是你昨天偷喝俺的水,还把糖渣倒进去了?” 他扭头瞪向火娃,火娃正蹲在地上玩火,闻言赶紧把火苗掐灭:“别冤枉人啊!俺昨天明明看见金娃拿你葫芦装酒了!他还说要尝尝‘玉液琼浆’,结果喝了一口就吐了,说比他家料酒难喝!”
金娃脸一红,掏出个金元宝砸向火娃:“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明明是俺爷爷传下来的老葫芦,俺是想给它净化一下!再说了,你上次还拿俺的金镯子烤红薯呢!把俺的镯子都烤黑了,害得俺去金店抛光花了两百块!”
云霄扶额,刚想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咳咳”两声。戴着圆顶礼帽的男人站在不远处,西装革履,却在看见慕容艳时,眼睛都直了,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帽子:“这位美丽的小姐,鄙人莱特宁,是……是个学者。” 他说着,目光却黏在慕容艳的旗袍开叉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您这腿……真是……堪比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不,比雕塑还美!”
慕容艳差点笑出声,故意往前走了两步,裙摆扫过莱特宁的鞋面:“学者?那你知道朝阳洞这里的传说吗?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有个蝎子精,好色又蠢,最后被一个猎户用锄头砸死了,尸体还被喂了狗。”
莱特宁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背上突然冒出几根蝎刺,却又赶紧藏起来:“小姐真会开玩笑……我只是来考察这里的地质结构的。” 他说着,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个放大镜,假装观察岩石,实则在偷看慕容艳的腰。
“考察地质?” 云霄突然搂住慕容艳的腰,故意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你知道这里的岩石主要成分是石灰岩吗?形成于寒武纪,距今约五亿年。不像某些人,脑子形成的时间可能还没一块石头长。”
“你!” 莱特宁气得帽子都歪了,手背上的蝎刺再次冒出来,这次却没藏,“别以为你们有这几个石娃娃帮忙就了不起!我和杜莎小姐联手,你们今天插翅难飞!”
美杜莎冷笑一声,发丝突然全部竖起来,像无数把利剑:“多说无益,先把他们的五行石抢过来再说。” 她话音刚落,发丝就如暴雨般射向众人,金娃赶紧掏出金盾挡在前面,“铛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金盾上很快布满了细孔。
“俺的盾!” 金娃心疼得直跺脚,“这可是俺用十斤黄金打造的!你赔俺的盾!”
“赔你?” 美杜莎挑眉,发丝突然转向,缠住了水娃的葫芦,“把葫芦交出来,我就考虑不弄坏你的盾。”
水娃死死抱着葫芦:“俺不!这葫芦是俺爹留给俺的!你想要,除非俺死了!”
“那我就成全你!” 美杜莎的发丝突然收紧,葫芦发出“咯吱”的响声,眼看就要碎了。就在这时,慕容艳突然掏出一把口红,对着美杜莎的发丝就喷了过去——那不是普通口红,是云霄上次给她做的“定身符喷雾”,粉色的雾剂一碰到发丝,发丝瞬间就不动了,像被冻住的糖丝。
“哎哟,这招不错啊!” 慕容艳得意地晃了晃口红,“没想到你这头发还怕化妆品,早知道我就多带几支粉底过来,给你好好补补妆,省得你看起来这么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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