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里里点点头,嫌恶地看着许年。
“许年,既然你在外面有了女人,那咱们好聚好散,咱们和离。”
“我不,”许年扑将过来,想要拉住范里里的胳膊,“里里,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你原谅我吧!”
范里里嫌恶地躲开,生怕自己再沾染一点许年的气息。
“走开,我嫌脏!”
这时,那些看客开始起哄:“秀才老爷跟表妹通奸,还想毒死发妻,范掌柜,你可不能饶了这对奸夫淫夫,把他们抓去衙门吃牢饭。”
“抓去吃牢饭,抓去吃牢饭!”
这时,几个官差走了上来,原来是茶馆的老板见有事发生,提前叫伙计把官差叫了过来。
官差们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将许年和梁洁一起带回了衙门。
而范里里,则去了许家,她要将自己的东西通通拿回来。
刚踏进许家大门,范里里就看见两个丫环正在伺候正在给许母按脚。
许母见到范里里身后带着周晴和七月,目露不满:“里里啊,有客人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果然是商户女,没规矩的很,外男想带进来就带进来。”
范里里看着许母,只觉得可笑,自己尽心尽力侍奉于她,她却将自己踩在脚底。
如今,她终于可以不再忍耐。
“母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从今往后,你我不再相干,来呀,把这老妇和她的东西都丢出去,哦,对了,许冰琼和许年的东西一并丢出去,我见了恶心。”
几个家丁站在原地不敢动,只惊疑不定地看着范里里。
范里里加大了音量,“我给你发的工钱,自然要听我的,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继续雇佣你们,外加一两银子,若是不听话,现在就把你们赶出去。”
家丁丫环们自然理得清谁才是花钱的主子,相互对视了几眼后就开始行动起来。
屋里头的的东西丢了一大片出来。
许母惊呆了,范里里这是要单反天罡啊!
“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搞搞清楚,谁才是主子!”
范里里斜睨了许母一眼,“老婆子,这宅子里里外外哪里不是我赚钱买的,你们好日子过得也够久了,麻烦你带着你懂的东西给我滚!”
许母脸孔扭曲,这个商女贱妇竟敢骑到自己头上来了,她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下贱的东西她就不是许家主母!
想到这里,许母冲到范里里面前,扬起手就要打范里里耳光。
范里里冷笑着捏住许母手腕,轻轻一推,许母退后几步,差点摔倒。
“把这个老妇给我扔出去,哦,对了,把许家大门上的牌匾给我砸了,以后这个宅子姓范。”
许母气得差点翻白眼,刚稳住身形,又想打范里里,却被身后的家丁思思拦住。
毫无意外的,许母给赶了出去,她看见写着“许宅”两个大字的匾额被家丁踩在脚底下,碎成一块一块。
许母扑上去,将破碎的牌匾牢牢抱住,嘴里大喊着:“不许踩,不许踩。”
这时候许冰琼苍白着脸跑了过来,许母见到她,连忙指着宅子里头哭诉道:“冰琼啊,范里里疯了,你快去叫你大哥来,快去啊!”
许冰琼惨然一笑,刚想开口,就看见范里里站在大门口,将一堆衣服都丢了出去。
许冰琼心知彻底完了,她抹了把眼泪,畏畏缩缩走到范里里身前,说道:“嫂子,求求你原谅我哥吧,我求求你了!”
说完,竟然跪了下来。
范里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冰琼,呵呵,你许冰琼不是很高贵吗?你不是很骄傲吗?你也有给我下跪的一天。
“你起来吧,我跟你哥哥一拍两散,再无瓜葛,”这时,范里里看到许冰琼头上明晃晃的金簪,一把拔了下来。
“我记得这金簪是我买的,现在物归原主。”说完,她霸气转身,再也不看那母子一眼。
许冰琼面如死灰,踉踉跄跄地走到母亲面前。
许母推开许冰琼:“你还愣着干什么,找你大哥去啊!”
许冰琼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完了,都完了,大哥,大哥跟表姐通奸,被范里里当场抓住,大哥,大哥现在在衙门里头,呜呜呜……”
许母瞬间感觉被浇了一盆冰水,“你胡说,你胡说, 你大哥不会的,他不会的……”
这时候,几个吃瓜群众对着瘫倒在地的母子俩指指点点。
“活该,许家家风不正,竟然生出许年这种败类,在外头跟表妹通奸,还想毒死妻儿夺她财产,真是禽兽不如!”
“可不就是,许年还是个秀才呢,人渣呀,这娘俩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被赶出来……”
许母感觉自己一下子跌落到了地狱:“不会的,年儿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要去找年儿!”
许冰琼此时也没了主意,只好搀扶着母亲朝着县衙方向走去。
“冰琼,你大哥不会做这种事的,对不对,我要见年儿,我要见年儿!”
只要许年能出来,凭那个商妇的德行,一定会巴巴地贴回来,到时候她还是许家老妇人,她儿子还是高高在上的秀才。
一定会的。
可是母女俩在衙门口等到半夜,也不见许年出来,两人没办法,只好去投靠亲戚。
以前对他们百般太好的亲戚们见母子俩落魄了,就开始说起了刻薄话,母女俩好不容易才在许母亲弟弟家住了下来。
可是许母的这位亲弟弟,竟然将母女俩带到了柴房,一夜之间,她们受尽了心酸与白眼。
此刻,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反而愈加怨恨范里里。
第二日,灰头土脸的许母和许冰琼来到衙门,终于见到了许年。
只不过许年被官差丢了出来,他屁股上鲜血淋漓,脸色惨白,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母女俩立刻冲了上去,将许年扶了起来。
许母看着屁股受伤的许年,心疼地落下泪来:“年儿,你糊涂啊!”
许年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母亲和妹妹,心中的委屈与愤恨都涌了出来,他颤抖着起皮的嘴唇,哆嗦道:“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这时,梁洁也被丢了出来,屁股上也是鲜血淋漓。
那两个将人拎出来的官差道:“奸夫淫夫,滚吧……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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