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前脚刚走不到半日,揽月小筑又迎来了云家的人。
这次来的,是原主的二婶周氏,一个在云府以泼辣蛮横着称的妇人。
她甚至没带仆妇,单枪匹马就闯了进来,一进院门就扯开了嗓子。
“云皎皎!你给我出来!”
周氏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好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攀上王府的高枝儿了,就把娘家人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
云皎皎从屋内走出,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二婶此言何意?皎皎听不懂。”
“装!还跟我装!”
周氏唾沫横飞,“大嫂好心给你送遗物,你倒好,得了东西就翻脸不认人!”
“你可知道,就因为你那些神神叨叨的举动,外面都怎么说我们云府?”
“说我们云家女儿是扫把星,是祸害!”
“你妹妹眼看就要议亲了,被你这么一搅和,好人家谁还敢要?”
小蛮气得脸通红,挡在云皎皎身前:
“你胡说!明明是他们自己来找小姐麻烦!”
“小姐在王府好好的!”
“哪里来的野丫头,滚开!”
周氏伸手就想推开小蛮,却被小蛮下意识一挡,反被震得后退两步。
她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哎哟喂!没天理了啊!王府的人打人了啊!”
“云皎皎,你纵奴行凶,欺负长辈啊!”
“大家快来看看啊!”
她嗓门极大,引得附近一些洒扫的仆役纷纷侧目。
云皎皎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周氏,眼神冷了下来。
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氏,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二婶,您这唱的是哪一出?”
“窦娥冤,还是泼妇骂街?”
周氏的哭嚎戛然而止,被这突如其来的文化人比喻噎了一下。
云皎皎继续道:“第一,嫡母送来的是我生母遗物,物归原主,天经地义,何来‘得东西’一说?”
“”难道二婶觉得,我生母的东西,不该由我这个亲生女儿继承?”
“第二,外面传言,是有人故意散播,与我何干?”
“二婶不去追究散布谣言之人,反倒来指责我这个受害者,这是何道理?”
“莫非云家的脸面,是靠委屈自家女儿来维持的?”
“第三,”云皎皎目光扫过周围窃窃私语的仆役,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云皎皎在王府,是奉王爷之命留下,行得正坐得端,为王爷排忧解难,王府上下皆可作证!”
二婶在此喧哗哭闹,污蔑王府贵人,质疑王爷决断,这罪名,您担待得起吗?
还是觉得,我们云府已经显赫到可以不把夜王府放在眼里了?”
一连串的质问,条理清晰,句句戳在要害上。
尤其是最后一句,直接把事情上升到了藐视王府的高度。
周氏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本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泼妇,只想着来闹一场,逼云皎皎拿出点好处或者服软,没想到对方言辞如此犀利,还搬出了夜王这尊大佛。
“你……你少吓唬我!”
周氏色厉内荏地喊道,“我……我可是你长辈!”
“长辈更应明事理,持身正。”
云皎皎淡淡道,“若二婶是来做客,皎皎欢迎。”
“若是来无理取闹,败坏云家与王府声誉,那就请回吧”
“清风侍卫,”她突然朝院外唤了一声。
清风应声而出,依旧是那副冷面模样,抱剑而立,目光如刀地看向周氏。
周氏被清风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这才想起这里是王府,不是她能随便撒野的云府后院。
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云皎皎,嘴唇哆嗦着:
“你……你给我等着!”
放完这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便灰溜溜地跑了,连头都没敢回。
围观的仆役们窃笑着散去了,看向云皎皎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敬畏。
这位三小姐,不仅有点玄乎本事,嘴皮子也厉害得很呐!
小蛮崇拜地看着云皎皎:“小姐,您太厉害了!”
“几句话就把那泼妇骂跑了!”
云皎皎微微摇头,脸上并无喜色。
云家接二连三地来人,目的明确,先是探听遗物,后是借故发作,这绝不仅仅是柳氏或周氏个人的行为。
她们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是针对她本人,还是……针对她手中的这块龟甲?
她回到屋内,再次拿出那块温润的龟甲,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模糊的符号。
“云家……”她低声自语。
原主在云家十几年默默无闻,为何她一展现出“不同”,云家就立刻贴了上来?
这块龟甲,究竟隐藏着什么,让云家如此惦记?
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云家,尤其是原主那位早逝生母的来历了。
而云家今日这般行事,恐怕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她将龟甲贴近掌心,试图更清晰地感受其中的气息。
忽然,那龟甲似乎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掌心传入体内,与她脑海中那些玄奥的传承知识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共鸣。
云皎皎心中一震,猛地睁大了眼睛。
这龟甲……是活的?
或者说,它内部蕴藏着某种……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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