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的霍格沃茨大礼堂,晚餐后的烛火渐渐黯淡,四大学院的长桌已被家养小精灵收拾干净,只剩下零星的面包屑和南瓜汁痕迹。
诺里斯·塞尔温独自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角落,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的木纹,眉头紧锁——自从在分院仪式上看到奥利弗雷尔·卡罗尔,他心里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就挥之不去,像一团被雾气笼罩的影子,明明近在眼前,却始终抓不住核心。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试图在记忆里搜寻相似的碎片。奥利弗雷尔的红发赤眼很罕见,可那站姿里藏着的挺拔与克制,说话时偶尔停顿的语气,还有面对教授提问时那份过于镇定的从容,都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是谁呢?是曾经一起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熬夜复习的伙伴?还是凤凰社里并肩讨论防御计划的盟友?
“卡修斯……”一个名字突然在脑海里炸开,诺里斯猛地睁开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对,是卡修斯·马尔福!虽然两人的外貌截然不同,但那种隐藏在温和表象下的掌控欲,那种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和卡修斯如出一辙!
可卡修斯明明已经被制服,他的身体还被关押在阿兹卡班的最高囚室里,怎么可能变成一个十三岁的转校生?
诺里斯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推翻这个荒谬的想法——或许是去年的危机给了他太多阴影,才会让他对每个可疑的人都产生联想。
他站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斗篷,准备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刚走到礼堂门口,就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西奥多·诺特。西奥多手里攥着一张折叠的羊皮纸,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看到诺里斯,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快步走上前。
“诺里斯!你还没走!太好了,我正想找你!”
诺里斯愣了一下,疑惑地问:“西奥多?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西奥多左右看了看,拉着诺里斯走到礼堂角落的石柱后,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说。
“你今天有没有注意到那个转校生,奥利弗雷尔·卡罗尔?我总觉得他不对劲,想问问你有没有同样的感觉。”
诺里斯心里一沉,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察觉到了异常。他点点头,语气凝重。
“我正想这件事。他的眼神太冷静了,完全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而且他说话的语气、抬手的小动作,都让我想起了卡修斯。”
“你也这么觉得!”西奥多激动地说,把手里的羊皮纸展开,递到诺里斯面前。
“这是我刚才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整理旧物时找到的,是去年卡修斯用来记录凤凰社防御计划的笔记本。你看这里——”
他指着笔记本上“禁林防御阵”几个字,“卡修斯写‘防’字时,会在走之底的末尾顿一下,形成一个小勾;
今天奥利弗雷尔登记宿舍信息时,我特意看了一眼,他写‘防’字也是同样的习惯!”
诺里斯凑过去仔细对比,心脏猛地一缩——果然,两者的字迹虽然一个成熟苍劲,一个稚嫩清秀,但那个独特的顿笔习惯完全一致!
“这不可能是巧合!”他声音发颤,“难道……卡修斯用了黑魔法转移灵魂?”
“去年我们在禁林抓住他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失去生机,当时傲罗说是‘魔法反噬导致的躯体虚化’,现在想想,那根本就是灵魂转移时的特征!”
西奥多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如果真是这样,那奥利弗雷尔就是卡修斯的新身体。”
“他以转校生的身份潜伏回霍格沃茨,肯定没安好心。我们必须告诉斯内普教授和阿尔托莉雅助教!”
“等等!”诺里斯拉住他,“我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这些细微的习惯和猜测。”
“如果贸然告诉教授,万一猜错了,不仅会冤枉一个无辜的转校生,还会打草惊蛇,让卡修斯(如果奥利弗雷尔真是他的话)提高警惕,以后再想找到他的破绽就难了。”
西奥多冷静下来,觉得诺里斯说得有道理。他皱着眉,思考了一会。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霍格沃茨里活动,万一他有什么阴谋,我们根本来不及应对。”
“我们可以暗中观察他。”诺里斯提议,“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和他同院,可以以学长的身份接近他,了解他的日常举动,比如他有没有偷偷使用黑魔法,有没有和外界联系;
我在格兰芬多,可以利用凤凰社的身份,在公共活动时留意他的行为,比如他是否刻意打探霍格沃茨的防御布局,是否对阿尔托莉雅助教或斯内普教授表现出异常的关注。”
“这个计划可行。”西奥多点点头,补充道。
“我们需要一个秘密的联系方式,比如加密信件,每周交换一次观察到的信息。”
“另外,德拉科现在对奥利弗雷尔很热情,我会找机会提醒他保持警惕,但不会告诉他我们的猜测,免得他情绪激动,引起奥利弗雷尔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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