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分化成了Alpha,所以流程既简单又迅速,不必像Omega那样做全身系统性的检查,所以说身体检查这一部分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速通了。
所以,胡艳儿和陶贺川陪同我出院的时候也不过才下午三四点钟。
但从医院出来,沐浴在阳光下的那一刻还是让我有些恍惚。
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周六,我却在没有父母陪同和关爱的情况下就这么突然分化成了Alpha,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不安。
陶贺川特意帮我从医院领了《Alpha通用手册》,恨不得把里面的常识一点点的嚼碎了往我脑子里灌,生怕自己的Alpha闺蜜会因为没有Alpha常识而受委屈。胡艳儿则在一旁安慰我,“没事的,分化成Alpha又怎么样?大不了以后我和陶贺川分化成Omega,咱们仨一块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我虽然说不清那些复杂而隐秘的心绪,但依然被闺蜜们的行为和言语给安慰到了,呲着大牙一左一右的各揽一个,对着俩人脑袋上方虚空的各自来了一个大大的“mua”,亲切的互相喊着,“老婆!”
陶贺川和胡艳儿也都各回了我一个大大的“mua”,甜甜蜜蜜地畅想着我们仨以后的甜蜜生活,完全不在乎到底自己的思维有多跳脱。
就这样,我们仨十指紧扣,快快乐乐的回了家。
我很感谢,在我如此不安的时刻,有医生,有老师,还有一辈子的闺蜜。
——
在家门口送走了闺蜜,打开家门,一切陈设如旧。
那一家三口还没回来。
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任凭房间的静谧将所有的欢欣和忧愁冲淡,百无聊赖的坐在那儿,突然嗅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淡淡的树茶味,像是沐浴在阳光下,隐隐飘逸开来的味道。
我恍惚了片刻,才意识到那是我的信息素,急忙从包里翻出了医生开的Alpha信息素抑制贴,小心的贴在了后脖颈上,有一丝凉意渐渐侵透身心。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们一家三口,我索性回房睡觉去了。
——
晚上
我是被爸妈的哭嚎和争吵给吵醒的,感受着客厅里弥漫开来的焦躁不安的AO信息素,我大致听了个清楚,意思是我弟分化成了Omega,我们家天塌了!
我原本是想告诉我爸妈我分化成了Alpha,但就目前这个现状来看,我还是不要去引火烧身了。
虽然我也很担心我弟的安危,但既然我爸妈回家了,那就应该没啥事了,迷迷糊糊的我就这么继续安然睡去,仿佛刚才听到的争吵和哭嚎只是一点点噩梦,忽略掉就可以继续睡下去。
——
周日早上
我是被饿醒的,恍惚间才觉察到自己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就这么睡过去了,肚子饿的咕咕叫,感觉自己能吃一头牛。
我穿好衣服从自己房间走出来觅食的时候,我妈正低气压的坐在沙发那儿,桌子上摆着早饭,我爸在那儿默默地吃着。
我明哲保身的将脚步放到最轻,动作迅速地坐在了我爹旁边,默默地拿起了明显不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早饭,开吃!
我妈根本就不用抬头就知道我正在吃早饭,因为我听到了她那沙哑的,熬了一宿的嗓音,干硬的像是过期的老胶水,“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这个家都让你姐弟俩给败光了!”
我不安地想要把碗筷放下,结果她又来了一句,“干什么?!你自己的饭不吃干净,把饭剩下是想谁替你吃吗?!”
得!
这顿早餐是拌着我妈的刻薄语录一块吃的。
我没跟她吵吵,因为我看见她白了大半的头发,总感觉她好像快要绝望到崩溃了。
我爹在旁边一边露出凝重的神情,眉头紧缩,一边吃的像往常一样多。
我妈等我爸吃完饭,他俩半句话都没跟我说,就这么自顾自的走了,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把碗筷洗干净,百无聊赖的看娱乐节目,却发现每个娱乐节目都不好笑,连那些往常看一眼就能让人从心底笑出声的搞笑明星都让我厌烦到发懵。
明明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明明我可以独自开朗,可却还是心情低落。
——
中午的时候,我爸来接我,让我去劝劝我弟,说我妈已经劝不动了。
我寻思着你俩跟他那么亲都劝不动了,我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劝得动?
但我还是去了,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毕竟是他的亲姐姐。
我俩,毕竟血脉相连。
嘛,虽然有时候还不如不连。
——
我踏进弟弟病房的那一瞬,妈妈泪眼婆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声音轻柔地轻哄着在病床上躺着,用被子盖住自己脑袋的弟弟,“姐姐来了,让姐姐跟你说说话,好不好?妈妈这就出去,你不要再蒙着脸了,别憋坏了自己,好不好?”
这么说着的妈妈,站起身来,将位置让了出来,但却并没有走出病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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