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青无奈叹气,“暂时没得到他的线索,我们不能放松啊。话说这个鲍里斯很奇怪,为什么入境后,反而让他们藏起武器,赤手空拳执行任务。”
“我也听到这些人咒骂鲍里斯,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总不能是故意让这群人来送死吧?”
“我这里带回来几份材料,你帮我分析下,看看这个神秘的冰柱,会以什么身份潜伏?”
耿怀忠的口供里交代,冰柱可能是个女的,但是回答的很杂乱,仿佛在刻意隐藏关键信息。
“他在保护冰柱,给我们很多似是而非的信息,他在掩盖什么?”
“你想到了?”
“我觉得现在的关键点在性别上。”
戴望青向靠在沙发上姿态放松,抽烟的频率也减缓,“耿怀忠为什么这么在意性别呢?”
万善看着缸子里打转的茶叶,“男就是男,女就是女,声音、语气、走路的姿势都有区别。很爷们的女人她也是女人,也有粉色心思和情感细腻的一面,不会蓬头垢面出现在人前。”
“通俗点说,大部分女人没有臭男人味儿。”
“如果她是刻意打扮呢?”
“特务碰头又不是伪装侦查,没必要那么刻意,耿怀忠知道她的身份,再多此一举又何必呢?如果打扮成乞丐,江城有乞丐吗?岂不成了欲盖弥彰。”
戴望青摁灭烟头,“他这般隐瞒足以证明冰柱是个女人,如果……他是在刻意引导我们往女人身份上猜测呢?”
万善握了握拳头,“实在不行我帮他回忆一下,崔宝山的胡子帮交代的就很痛快,”
“别乱来,又不是山上土匪,继续查,狐狸早晚要露出尾巴的。”
万善嘿嘿笑着,21年交通运输部提出文明执法,24年国院推进完善,特务不适用常规法律。
老戴着相啦。
到点下班,纪蓝问印见微,“头儿咋走这么急?有事儿?”
“我哪知道,他现在看见我就撵我走,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烦人,你吃不吃牛奶饼干?”
纪蓝从印见微手里接过饼干,“我看头儿心思都在工作上,可不想跟下面人过多来往。”
印见微小脸纠结想了一会儿,“不说要多团结同志吗?他装清高啊?”
“你是女的。”
“你不也是女……哦,这样啊,怪不得总让我进屋不要关门,他可真是个老封建,我们都是革命同志。”
“你啊,下班回家问问父母,我看咱们头儿心里揣着很多事儿呢。”
“你知道啊?说说。”印见微瞪大眼睛拉着纪蓝追问,“说说,我想听。”
纪蓝抽出胳膊,“我也不知道,领导想啥我哪儿知道?下班了。”
“哎,你这人真没意思,太那啥了。”
印见微把饼干全塞嘴里,吃的嘴巴掉渣,掐腰从走廊玻璃望出去,“没意思,没意思。”
——
万善进院看姥爷梁成检查西红柿架子,“姥爷,一会儿都不闲着,还干地里活。”
“这点活儿也叫地里活,这架子铁丝都松了,下场大雨就倒。”
“您别忙了,进屋喝茶吧,晚上给你开瓶好酒。”
“啥好酒?”老爷子一听好酒,眼睛像天上的星星。
“茅台,五粮液,西风,剑南春都有。”
“哪儿弄的?捣贼窝啦?”
“朋友求我办事送的。”
老爷子撇撇嘴,“瞎扯,办啥大事儿,送两瓶还不够,你可别瞎搞七八搞,听你妈说你都当科长了,谨慎点。”
“朋友单位科长儿子进去了,求我捞人,送点烟酒茶,又不是他自己买的,转手人情。”
“没犯啥大事儿吧?虽然我不想你太死脑筋,可你脑筋也别太活泛,容易掉泥坑里。”
“这话说的,人就是我让抓的,没啥大事儿,为个女人争风吃醋。”
万善打开铁筒,抽出一支递给老爷子。
梁成看了眼铁筒,眼神都不对劲儿了,“烟也是他送你的?”
“大熊猫是我跟聂爷爷要的,谁能送得起这烟,有钱都没地儿买。”
左右看看,“就您一人儿来的?”
梁成眯着眼享受香烟,“旧社会我背着刀走山路睡坟地呢,城里我还能走丢喽?太小瞧你姥爷了。”
“您可真成,带一大包东西找个帮手也轻快不是。”
“我空手来的,咋地,不欢迎啊臭小子?”梁成抱着膀子撒泼。
“瞧您这话说的,您在我这儿养老吧,天天大米饭炖五花肉。”
“过去地主家也不敢这么吃,日子真是好了。”
贺棠进来放下一小碗李子,“大山送来的李子,说是辽宁那边的。”
“姥爷吃李子不?”
梁成瞧着新鲜劲儿,“咱这李子下个月才下树,辽宁那边都摘了?尝尝。”
欢迎宴坐满一桌人,万有今天没去找申爱红,坐在那里像根木头,万善瞅着他那张死脸就想给两巴掌。
贺棠给他递眼色,姥爷今天在,喜庆点。
一家之主万立文代表全家向梁成敬酒,“爸,您来我特别高兴,在这儿多住段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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