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何雨柱那句“翻不起大浪”的余音还未散尽,一家人心头的惊悸也尚未完全平复,院门外就又传来了一阵爽朗熟悉,带着点戏谑意味的喊声。
“柱子!柱子!听说何叔白姨今天凯旋归巢,我这当哥哥的紧赶慢赶来道喜,没来晚吧?”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深灰色呢子中山装,身形微胖,面庞白净,身形高大,相貌堂堂,显得颇为儒雅又带着几分精明气的男人就拎着东西走了进来。他左手提着两瓶标志性的茅子,右手居然拎着一个大网兜,里面装着黄澄澄的香蕉、泛着红晕的芒果,甚至还有两个硕大的、长满硬刺的菠萝!在这四九城的寒冬腊月,这些热带水果简直比黄金还稀罕!
来人正是李怀德!
何雨柱连忙给何大清与白玲介绍,“”爸白姨这是我们厂的一把手书记兼厂长李怀德同志。”
何大清一看到那两瓶茅子,眼睛就先亮了一下,再看到那一网兜五颜六色、散发着异域芬芳的水果,口水差点没直接流出来,刚才因为特务带来的紧张感都被冲淡了不少,他咂咂嘴,惊叹道:“哎哟!李书记!你这是打哪儿弄来的这些宝贝疙瘩?这大冬天的,见着这玩意儿可比见着肉还难!”
白玲也笑着站起身:“李书记来了,快进来坐,外面冷。” 她看着那些水果,也是满眼新奇。
何雨水更是直接跑了过去,围着那网兜转,小手指着菠萝,又怕扎不敢摸:“李哥,这个是什么呀?好像个大刺猬!”
李怀德哈哈一笑,先把酒和水果放下,跟何大清、白玲热情地握了手,又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雨水乖,这叫菠萝,待会儿让哥哥给你削了吃,盐水里泡泡,甜着呢!” 然后他才看向站在桌边,脸色还有些沉郁的何雨柱,打趣道:“怎么着,柱子?考上木华大学,这架子也见长啊?见着你李哥都不招呼了?”
何雨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李哥,你说哪儿的话。我这不是……刚碰上点恶心事儿,心里不痛快嘛。”
“哦?”李怀德收起玩笑神色,目光敏锐地扫过屋内略显凝重的气氛,又看了看桌上没怎么动的饭菜,“出什么事了?我看何叔白姨脸色也不对。”
王建设在一旁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之前王主任提醒的纪委调查,以及刚才市局纪委李干事(现已查明是特务)上门刁难,何雨柱如何暴怒出手,又如何一个电话叫来一处把人带走,最后查出其特务身份的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李怀德听着,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那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胖脸逐渐绷紧,眼神也越来越冷。当听到何雨柱一拳打掉那许干事门牙时,他嘴角甚至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觉得颇为解气。等王建设全部讲完,李怀德猛地一拍桌子!
“啪!”一声脆响,震得桌上的杯盘都跳了一下,比刚才何雨柱那拳力道还足!
“混账东西!无法无天!真是欺人太甚!”李怀德勃然大怒,脸都气红了,他指着门外,仿佛那个许干事还在那里,“这帮潜伏的臭虫!他们想干什么?啊?!何叔!白姨!你们在前方,在保城,为国家的安定流血流汗,柱子年纪轻轻就敢跟特务拼命,端了贼窝,立下赫赫功劳!这是英雄!是我们该捧着的功臣!”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起伏,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可他们呢?他们躲在阴沟里,不敢明刀明枪地来,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冒充督查干部,上门找茬,污蔑构陷!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是想寒了功臣的心!是想让我们自己人斗自己人!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李怀德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充满了愤慨和共情,一下子就说到了何大清和白玲的心坎里。何大清重重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支,闷闷地抽了一口:“怀德啊,你说到点子上了。我们不怕明枪,就怕这暗箭啊!今天要不是柱子机灵,反应快,手段硬,真被他们扣上个什么帽子,以后这工作还怎么开展?想想都后怕!”
白玲也眼圈微红,抱着小儿子,声音有些哽咽:“就是觉得……觉得太委屈了。柱子拼了命抓特务,好不容易得了点清净,这还没安生两天,麻烦就又找上门了,还是这种身份的人……这往后的日子,难道要一直这么提心吊胆吗?”
“白姨!您别担心!”李怀德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走到白玲身边,语气放缓,带着十足的诚恳,“邪不压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这帮臭虫为什么只敢搞这种小动作?就是因为他们在正面战场上已经被我们打得抬不起头了!他们怕柱子这样的英雄,怕何叔白姨你们这样的顶梁柱!所以他们才要千方百计地使绊子,想让我们自乱阵脚!”
他转头看向何雨柱,目光中充满了赞赏和力挺:“柱子,今天这事,你做得对!做得漂亮!对这种包藏祸心、主动送上门的特务,就不能客气!什么狗屁督查干事,查明了是特务,打死都活该!你那一拳,打得好!打出咱们的威风,打出咱们的骨气!李哥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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