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在地上的棉袄隔绝了地面的冰冷,肚子里填了烤热的饼子,更重要的是,怀里紧紧拥着失而复得的爱人。
杜若枕着冯田的一条胳膊,身体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意识渐渐有些模糊。
然而,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只手,悄悄地从她腰间移开,越过肋骨,稳稳地覆盖在了她心口的位置。
杜若猛地睁开眼,抬起头,正好对上冯田近在咫尺的脸。
火光映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跳动着某种她无比熟悉又久违的火焰。
杜若的脸颊地一下烧了起来,羞恼瞬间涌上心头。
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精准地揪住了冯田那只作怪的手所在一侧的耳朵,用力一拧。
“嘶——!”冯田猝不及防,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干什么你!”杜若带着薄怒质问,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松。
冯田龇牙咧嘴,却依旧梗着脖子,努力摆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表情,声音含混不清的辩解: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心跳……”
“看心跳?”杜若气笑了,揪着他耳朵的手又加了几分力。
“嗷!轻点!轻点!”冯田疼得直抽气,但那只作怪的手非但没挪开,反而得寸进尺地揉了两下。
杜若只觉得一股酥麻的电流瞬间从那被揉按的地方窜遍全身,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半,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下,揪着他耳朵的手都松了些力道。
这混蛋!居然来这招!
杜若又羞又气,脑子一热,想都没想,仰起头,对着冯田那张近在咫尺、还在装无辜的脸,就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剧痛之下,冯田那点装出来的正经瞬间破功。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低吼,手臂猛地收紧,身体一个发力,瞬间就将怀里柔软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高大的身躯带着灼热的体温和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杜若完全笼罩。
杜若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冯田的嘴唇就狠狠覆压下来。
杜若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在他的压制和唇舌的侵袭下软得像一滩水。
山洞里只剩下两人急促交织的、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火堆燃烧的噼啪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冯田才稍稍退开一点,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
自己也仰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感觉自己要炸了。
低头看了看鼓包,又看了看自己最先作怪的手,狠狠唾弃自己自作自受。
随后用棉袄将杜若裹起来,自己起身坐到杜若的对面,两人隔着火堆相望。
杜若笑的直不起腰,问他:“这位帅哥,你是要cos忍者神龟吗?”
冯田哀怨的看着杜若,撇了撇嘴说:“我今天cos大禹,过家门而不入,不过你等着,迟早有天给你入的够够的。”
好一会,冯田才冷静下来,他躺到杜若旁边,杜若滚到他怀里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二人就这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几乎是同时满足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浑身的骨头都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身体的疲惫稍减,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没有多余的言语,两人默契地收拾好东西。
冯田检查了一下枣红马的状态,虽然草料不足,但一夜的休息让它精神尚可。
他拍了拍马脖子,低声说了句:“伙计,靠你了。”
随后将杜若扶上马背,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
“驾!”冯田轻喝一声,枣红马驮着两人,踏着洞口外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山下走去。
走了大半天,日头偏西时,他们终于在山坳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冯田勒住马,在村口不远处停下。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杜若,低声道:
“你在马上等着,我去问问。”
他走到离村口最近的一户人家院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里面似乎有窸窣的动静,但门没开。
冯田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
“吱呀——”一声,木门终于拉开了一条缝隙。
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门缝里,他的目光扫过冯田腰间的刀,眼中的恐惧瞬间放大。
他“砰”地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门板死死关上。
动作快得惊人,门板带起的风几乎砸到冯田高挺的鼻梁上。
“噗嗤……”一声清脆的笑声从马上传来。
冯田僵在门口,脸上那点刻意想挤出来的和善表情瞬间凝固,他转过身委屈的看向杜若。
杜若捂着嘴,肩膀因为忍笑而微微颤抖,一双弯弯的眼睛像月牙儿,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促狭和幸灾乐祸。
冯田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哀怨,像一只被主人嫌弃的大狗,无声地控诉着杜若的无情嘲笑。
杜若笑够了清了清嗓子,翻身利落地下了马,走到冯田身边,轻轻推了他一下,低声道:
“你站后面去,别吓着人。”
冯田摸了摸鼻子,认命地后退几步,沉默地站在杜若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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