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南锣鼓巷95号院里残留的鸡飞狗跳和压抑的呻吟,被沉重的大门彻底隔绝在身后。吕辰牵着雨水,何雨柱拎着包袱,赵四海师徒四人如同押送凯旋的队伍,一起走出了胡同。
来到一家早点店,一人要了一碗面疙瘩。
三位师兄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刚才的事情,恨不得再回去痛揍易中海一顿。
正吃着,眼见易中海媳妇扶着易中海从早点店前走过,易中海脸上还捂着一个毛巾,想来是要去医院了,看见何雨柱一行人,顿一下脚步,嘴角动了动,仿佛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几人也没理他,自顾自的吃着。
饭后,赵四海重重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打起精神!跟着我去丰泽园!从今天开始,给我把丢下的功夫都捡回来!晚上下了工,带着雨水丫头直接来师父家吃饭睡觉。”
何雨柱眼眶还红着,但眼神里已没有了昨日的彷徨。他用力点头:“是!师父!我一定好好学!”
他又看向吕辰和雨水“辰子,雨水就先交给你带着,下午来丰泽园找我。”
吕辰道:“表哥你放心,今天肯定把雨水陪开心了。”他捏捏雨水冰凉的小手“雨水,给师父和师兄们说再见!”
“师父再见!师兄再见!哥哥你要早点回来”雨水道。
哈哈哈!
赵四海和三位师兄大笑:“雨水真懂事,你要乖乖的听表哥的话哦”。
赵四海又看向吕辰:“你这小子,有胆识,有脑子!柱子兄妹俩遇上你,是他们的造化。晚上带雨水来家吃饭!”
说完,大手一挥,带着四个徒弟,雄纠纠的朝着丰泽园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吕辰才低头看向雨水。她一只小手紧紧抓着吕辰的衣角,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包子,小脸鼓鼓的吃着,枯黄的头发在晨风中微微飘动,大眼睛里却已经没了惊惧。
“雨水”吕辰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声音放得格外轻柔,“哥哥们收拾走人,你怕不怕”
雨水想了想“表哥,我不怕,他们欺负我们,哥哥不在家,他们就来骂我是‘赔钱货’,我不喜欢他们”
吕辰想了想,问道:“那雨水,我们另外找一个家好不好?”
“另外找一个家,那哥哥是不是不和我们一起住了?还有那爸爸回来是不是就找不到雨水了?”雨水有点迟疑。
“没事的,我们搬了新家,哥哥还和我们一起住,到时候姑父如果找不到我们,他就会去找赵师傅,这样就能找到雨水了,而且搬了新家,雨水就可以去读书了,那里有还能交到很多小朋友。”
“读书?”雨水立马被吸引了,她欢快的说道“那表哥,我们赶紧去找新家吧,然后去读书。”
“好,我们去找昨天那个张叔”
吕辰又在早点店要了四个大包子,分两袋拎着,牵着雨水一路来到军管会。
在门口又遇见了张大叔。
“张叔,您来得可真早,吃早点了没?我给你带了两个包子!”吕辰把一个袋子塞进张叔手里。
“你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给我整这一套,拿走拿走”张大叔摆了摆手。
“张叔,我这是求您来了,你不吃包子,我怎么好意思开口,您快吃吧,这是曹婆婆家的大肉包子,保您一吃一个不吱声”吕辰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小子,猴精猴精的,哪里来的曹婆婆?满嘴鬼话连篇,说吧?什么事,违反原则的事我可不干!”张大叔接过包子,撕了一块放在嘴里。
吕辰看着军管会办公室王主任的办公室门开着,想来已经开始上班了。
“张叔,我先带雨水去看王姨,回头再和您说。”吕辰拉着小雨水径直往王姨办公室。
王主任正伏案处理文件,听到敲门声抬起头,看到是吕辰牵着一个明显营养不良、怯生生的小女孩进来,立刻放下了笔。
“小吕?这是…?”她站起身,目光落在何雨水身上,带着一丝关切和疑问。
吕辰把包子放在王主任桌上,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语气沉重而条理清晰:“王姨,这是我表妹何雨水。昨天我跟着张大叔去投奔姑父何大清,结果发现……”
他将何大清卷款私奔、留下年幼兄妹、易中海如何两头撒谎诱骗何雨柱放弃学厨、以及他们在四合院所见所闻的种种算计,包括贾张氏等人对雨水的恶语相向,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他重点强调了易中海“熬鹰”式的养老算计,以及雨水被骂“没人要的赔钱货”所遭受的精神伤害。
还有这种事?
王主任都惊呆了!她在基层工作,也不少和刺头打交道,但这么奇芭的邻居,着实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出门叫来张大叔,了解了一下昨天去的情况!
张大叔也将所见所闻一一汇报出来,末了,又说:“易中海这事儿办的很下作,不过他惹着吕辰这小子,也算了长了个大教训,王主任你可不知道,这小子今天一早就带着丰泽园的大师傅赵四海和他的几个徒弟,将易中海狠狠凑了一顿,街坊现在还议论纷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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