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阶段,东晋的局势依旧复杂。权臣们如恒温等,还在不断地试探着权力的边界。坊间甚至传言:“褚太后若心动,朝中势力要震。”可褚蒜子就用她这退位的姿态,巧妙地设定着权力的边界,让那些权臣们虽心里痒痒,却也不敢过度地扩张自己的权力。她就像是一个幕后的操控者,用自己的智慧,维持着东晋朝廷的平衡。
然而,东晋的命运似乎注定要多舛。升平五年(361年)五月,晋穆帝去世,年仅十九岁。这对褚蒜子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但更让她头疼的是,晋穆帝死后无子,这皇位该由谁来继承呢?经过一番商议,大臣们迎立了晋成帝的长子琅琊王司马丕即位,是为晋哀帝。
本以为新皇帝即位,国家就能稳定下来,可没想到,这个晋哀帝是个糊涂蛋。他对政事不感兴趣,却迷信方士,成天不吃饭,只吃金石药饵。结果年纪轻轻就病倒在床,拖了一年,仍不见好转。
这下大臣们又慌了神,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请出褚蒜子临朝摄政。起初,褚蒜子是不愿答应的,她已经退居幕后,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实在不想再卷入这权力的纷争。但宫廷内外的压力实在太大,她最终还是心软了,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褚蒜子第二次挂起了帘子,开启了她的第二次垂帘听政。这一回,她面临的局势比第一次还要复杂。朝中风云变幻,政变频发,权臣们争权夺利,一片混乱。但褚蒜子并没有被这些困难吓倒,她凭借着自己的谨慎和智慧,一次次化解了危机。
她一方面用谨慎的诏令限制着权臣的扩张,一方面又巧妙地平衡着各方势力的力量。在她的努力下,东晋朝廷再次稳定下来。虽然这次摄政的时间不长,但她的冷静与智慧,在史书中都留下了“默识远谋”的记载,为晋朝的稳定做出了重要贡献。
可是,命运似乎还没有放过褚蒜子。兴宁三年(365年),晋哀帝去世,同样无子嗣。褚蒜子只好立晋哀帝之弟琅琊王司马奕为帝。本以为这次能安稳一些,可没想到,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咸安元年(371年)十一月,权臣桓温亲自赶赴建康,暗示褚蒜子,请废司马奕为东海王,改立丞相司马昱为帝。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篡位啊!但桓温手握重兵,朝廷上下都敢怒不敢言。
当时,褚太后正在佛屋烧香,侍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说:“外有紧急奏章。”褚蒜子心里一惊,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她出来靠住门把奏章看了几行,就说:“我本来就猜疑会发生这样的事。”奏章读了一半,她停下来,找了一支笔,在奏章上批复道:“我遭此百忧,感念生者与死者,心如刀割。”
桓温开始呈诏书草稿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顾虑褚太后会有异议,紧张得流汗,脸色都变了。可当诏书批复出来后,他一看,心中大喜。原来,褚蒜子虽然心里悲痛,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司马昱即位,是为晋简文帝,褚蒜子被尊为崇德太后,移居崇德宫。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没想到,第二年简文帝就去世了,太子司马曜即位,是为晋孝武帝。孝武帝年幼,桓温又去世,于是群臣便上奏请褚蒜子再度临朝听政。
这已经是褚蒜子第三次临朝听政了,她的心里想必也是五味杂陈。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挑起了这个重担,以“崇德太后”的身份发布宣诏,辅佐简文帝立法、整顿吏治,凭借着自己的权威,压住了桓温余党的势力。
在这期间,她精心设定辅政体制,命谢安、桓温等大臣辅佐孝武帝,一点点清除政变后的混乱局面。她的每一个决策,都关系着东晋的生死存亡,而她也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次次挽救了东晋朝廷。
太元元年(376年),孝武帝已经成年,褚蒜子便下诏还政于孝武帝,复称崇德太后。这一次,她是真的彻底退出了权力中心,回到崇德宫,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回顾褚蒜子的一生,她三次摄政,历经六位皇帝,却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她从不带亲戚入朝为官,也未曾想着利用权力为自己谋划,尽显不恋权的态度。每一次结束摄政,回到崇德宫时,朝中虽会送上钦赐,她也只是淡然接受。
即便退隐了,她对朝政依旧有着影响力。在往后的十几年里,每逢历史的关键转折,臣下若来请教,她总会低调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却从不越界去掌权、干涉,始终维持着一种“幕后坚守”的角色,就像站在政治与私人生活之间的平衡点上,既是历史的见证者,也是众人的精神支柱。
太元九年(384年)六月初一,褚蒜子在显阳殿去世,享年六十一岁。孝武帝与褚蒜子为叔嫂关系,朝中议论如何服丧的问题。太学博士徐藻提议说:“侍父侍君都应该做到敬。《礼记》上说:‘夫妻丧礼,丈夫按父亲丧制,则妻子按母亲丧制’,那么丈夫按君礼,妻子应按后礼。为太后服齐丧,是母亲的丧制。鲁人讥讽违礼的祭祀,是表明对尊者之尊。今皇帝亲自奉祀康帝、穆帝、哀帝及靖后,尊重如同亲生,怎么可以尊敬为君,而丧服按本亲呢?应该行齐衰丧礼,服丧一年。”孝武帝听从了这个意见。七月二十八日,孝武帝将褚蒜子安葬于崇平陵。
参考《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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