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等遵命!”
戚继光的战术清晰明确:利用“镇海号”这支奇兵,打一场倭寇完全无法理解的海上歼灭战。他要的不是击退,是全歼!
翌日,战局果然如戚继光所料发展。李诚率领的“诱饵”舰队大张旗鼓地出现在近海,立刻被倭寇哨船发现。倭寇头目岛津义弘(虚构,借用战国大名之名,代表一股较强倭寇势力)闻报,见华夏水师仍是传统船型为主,虽有两艘新船,但数量远逊于己方,不由贪心大起,认为这是重创华夏水师、掠夺补给的好机会。他集结了大小船只近百艘,海盗、浪人近三千人,气势汹汹地扑向李诚舰队。
李诚依计,且战且退,将倭寇船队一步步引向枸杞洋。倭寇见华夏水师“溃逃”,更加骄狂,纷纷叫嚣着加速追赶。
午后,赤日炎炎,海面风平浪静。倭寇船队大部分已涌入枸杞洋开阔水域。
就在此时,潜伏在东南侧、借助岛礁阴影隐藏的“镇海号”了望塔上,哨兵发出了信号:“敌寇主力已入瓮!”
戚继光站在“镇海号”高大的尾楼上,通过单筒望远镜(神机坊最新产品)冷静地观察着海面。看到倭寇船队那杂乱无章的阵型,以及船上那些挥舞着武士刀、嗷嗷怪叫的浪人,他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升起帅旗!各炮位,装填实心弹,目标——敌寇主力船团,自由轰击!炮艇护卫两翼,防止敌船靠近接舷!”
“得令!”
玄色龙旗在“镇海号”主桅顶端升起!这艘沉默的海上巨兽,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轰!轰!轰!轰!”
如同晴天霹雳接连炸响!“镇海号”一侧的三十余门重炮同时怒吼!巨大的后坐力让庞大的舰身都微微横移。黑色的实心铁球带着死亡的呼啸,划过数里的海面,狠狠地砸进了密集的倭寇船团中!
刹那间,海面上木屑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一艘倭寇关船被直接命中船身,瞬间解体!另一艘小早船被砸穿船底,海水疯狂涌入,迅速倾覆!实心弹在倭船群中跳跃,每一次弹起落下,都意味着毁灭!
倭寇们完全被打懵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攻击?这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距离如此之远,威力如此之大!什么弓弩,什么铁炮,在这种天崩地裂般的轰击下,都成了笑话!
“八嘎!那是什么船?!”岛津义弘在旗舰上目瞪口呆,惊恐地看着那艘如同海上城堡般的巨舰。
“转向!快转向!靠近它!接舷战!”混乱中,有悍勇的倭寇头目声嘶力竭地叫喊,试图发挥他们擅长的跳帮战术。
然而,戚继光岂会给他们机会?
“镇海号”凭借其出色的帆装和舵效,在海面上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始终与试图靠近的倭寇船只保持距离。侧舷火炮轮流发射,形成持续的火力打击。同时,护卫在周围的炮艇(装备轻型速射炮)也开始发威,密集的弹雨将任何敢于靠近的小船打成筛子。
李诚率领的“诱饵”舰队也趁机返身杀回,用船首炮和侧舷火炮攻击溃散的倭寇。
这场海战,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倭寇的船只在那恐怖的炮火下,如同纸糊的玩具,纷纷破碎、沉没。海水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落水的倭寇在绝望中挣扎。
不到一个时辰,倭寇船队已然崩溃。岛津义弘的旗舰也被数发炮弹击中,燃起大火,他本人身负重伤,被亲兵架着小船狼狈逃窜,却被戚继光早已安排好的快船分队截住,最终力战被俘。
残阳如血,映照着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曾经猖獗的倭寇船队,只剩下零星碎片和漂浮的尸体。华夏水师战舰游弋其间,搜救落水的己方士兵,清点战果。
此役,戚家军新式水师以极小的代价,几乎全歼来犯倭寇大小船只八十余艘,毙伤、俘虏倭寇两千余人,头目岛津义弘被生擒。消息传开,东南沿海震动,百姓奔走相告,欢欣鼓舞。而更深远的影响是,所有关注着东方帝国的势力都明白,那片曾经可以肆意妄为的海域,已经换了主人。
戚继光站在“镇海号”船头,看着士兵们打捞起一面被炮火撕裂的倭寇旗帜,随手扔进大海。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大海的征途,必将由炮火与鲜血来铺就。而戚家军的锋芒,已初露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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