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和元元刚换下脏衣服,正准备和父亲卫子戚出门,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钱钱打开门,只见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姑娘站在门外。她扎着鲜艳的红头绳,穿着时下最时髦的衣裳,鹅蛋脸,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格外有神。她手里还捧着两个饭盒,目光在开门的钱钱和屋内的元元身上流转,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在姑娘眼中,元元是个清瘦却眼神锐利的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周身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警觉。
“请问你找谁?”钱钱问道。
“我找卫首长,”姑娘答道,语气带着试探,“你是卫首长家的亲戚吗?”
“我不是他亲戚,”钱钱坦然回应,“我是他女儿。”
这时,元元也走上前,胳膊随意地搭在钱钱肩上,接口道:“我是他儿子。”
姑娘闻言,声音陡然拔高:“不可能!卫首长根本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卫子戚闻声出来,看到门口的凌巧,眉头微蹙:“你来干什么?”
凌巧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笑脸,将饭盒递上:“卫首长,这是我亲手做的午饭,带给您尝尝。”
钱钱和元元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这变脸速度,怕是学过戏法吧。
卫子戚面色严肃,语气不容置疑:“凌巧同志,我记得我已经明确拒绝过四次了。请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找凌军长谈谈你是否还适合留在西北军区医院工作。”
凌巧满脸震惊,不甘心地争辩:“可……可我上次给您包扎伤口时,您还那么温柔地跟我说谢谢……”
“那只是基本的礼貌和教养,”卫子戚打断她,“我对所有人都如此。”
凌巧顿时恼羞成怒,饭盒也没拿,转身哭着跑开了。
钱钱看着父亲,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老爸,你身边的这些‘莺莺燕燕’可得处理干净喽,不然等我找到妈妈,她可不会轻饶了你。”
卫子戚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我身边干净得很,用不着你操心。”
“行行行,不让我管是吧?”钱钱做出混不吝的样子,“等找到我妈,我就把这儿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她,就说你的举动误导了人家小姑娘。”
卫子戚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只觉得太阳穴直跳。元元在一旁默默点头,表示支持姐姐。连旁边的司机小王都忍不住想笑,又拼命憋住。
卫子戚只好转移话题,对小王吩咐道:“钱钱在食堂做了鱼,你去把一团萧逸和姚谨言叫来一起吃午饭。”
不一会儿,小王端着丰盛的饭菜回来了。四条鱼做法各异:红烧、清蒸、烤制、水煮鱼片,香气扑鼻,再加上小王打来的红烧肉、炒白菜和萝卜丝,摆了满满一桌。
姚谨言和萧逸随后赶到,在卫子戚这位大领导面前显得有些拘谨。
卫子戚尽量让语气缓和:“紧张什么,就是家常便饭。你们训练辛苦,多吃点,把这些菜和肉都消灭光,这是任务。”
钱钱嗔怪道:“老爸,你吓到我哥哥们了。”
姚谨言和萧逸立刻起身,挺直腰板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气氛这才活跃起来。四个年轻人狼吞虎咽地吃着,钱钱和元元也饿了,吃相虽快却不失教养。
饭快吃完时,钱钱问萧逸:“萧逸哥哥,今天你们训练的那座山上,有草药和野猪吗?”
萧逸先是谨慎地看了卫子戚一眼,见首长表情放松,才答道:“有野猪、野鸡。我们训练前都会在营地周围撒上防动物的药粉,它们一般不会靠近。”
姚谨言补充道:“山上的药材不少,我对照过你的医书,记得有甘草、黄芪、大黄、柴胡、肉苁蓉,听说还有鹿茸、红花和枸杞。”
钱钱高兴地拍了一下姚谨言:“大哥你真棒!这些药材都太有用了!待会儿我就和元元去采药。”
姚谨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休息时采过一些枸杞、红花、甘草和柴胡,已经按你教的方法炮制好了,本来想给你寄回去的。”
钱钱眼睛弯成了月牙:“我最爱你了,大哥!”
元元立刻投来委屈的小眼神。
钱钱笑着连忙补救:“哎呀,最爱你,最爱你行了吧!”
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卫子戚看着孩子们感情这么好,尤其是姚谨言的细心周到,心中颇感欣慰。
饭后,萧逸小声叮嘱钱钱:“你是不是想上山打野物?千万小心点。山东北角有个深坑,坑前还有片荆棘丛,别被刮伤了。”
“记住啦,萧逸哥哥。”钱钱乖巧应下。
姚谨言和萧逸因紧张的对抗赛训练先行离开。钱钱和元元跟父亲打了招呼,也准备上山。卫子戚看着这两个主意极大的孩子,有种被他们“安排”了的无奈感,千叮万嘱要他们小心,并答应会跟部队大院打好招呼。望着姐弟俩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卫子戚只觉得眼皮直跳。
钱钱和元元避开萧逸提示的危险区域,直接深入山林。对于精通医术的他们来说,深山老林无异于一座宝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