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解放后的第四天清晨,城西的民房修缮工作已近半,城南的粮库正忙着给百姓分发小米,而城中心的街道上,却多了几队荷枪实弹的战士 —— 独立旅警卫团各营、与 385 旅、386旅警卫连的战士们,正按照地下党提供的名单,逐户清查潜藏的敌特与汉奸。
“咚咚咚!”
警卫团一营二连战士李刚敲响了西巷 12 号的木门,门内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隔着门问:“谁啊?”
“八路军,例行清查!”
李刚的声音洪亮,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 —— 地下党提供的情报显示,这里住着一名日军潜伏的敌特,专门负责收集八路军的动向,之前太原沦陷时,不少地下党员就是被他告密抓捕的。
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长衫、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探出头,脸上堆着假笑:“同志,是查户口吗?我叫王怀安,就是普通老百姓,一直在家待着,没惹过事。”
李刚没理会他的客套,径直走进院子,目光扫过墙角的柴堆 —— 情报里说,这人习惯把密电本藏在柴堆的空心木里。
他走过去,伸手拨开柴禾,果然摸到一根中空的木柴,里面裹着一本用油纸包着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密码和八路军的驻地信息。
“这是什么?”
李刚举起密电本,王怀安的脸色瞬间惨白,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同志,这不是我的!是别人放这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你的,到了指挥部就知道了!”
战士们上前,反手将王怀安捆住,他挣扎着大喊:“我冤枉!我是良民!” 可街坊邻居听到动静围过来,有人指着他骂:“王怀安,你还装!去年张大叔就是因为给八路军送过信,被你告密抓去的,现在还没回来呢!” 骂声中,王怀安的头垂得越来越低,再也没了之前的镇定。
这样的场景,在太原的街巷里处处上演。
城东南的杂货铺里,店主刘三贵被百姓指认是汉奸 —— 日军占领时,他不仅给日军当向导,还帮着抢百姓的粮食,甚至亲手打死过反抗的菜农。
战士们冲进铺子时,刘三贵正想把日军给的 “良民证” 和金条塞进墙缝,却被战士抓了个正着。
“我没有!我那是被逼的!”
刘三贵瘫在地上,哭喊着狡辩,可旁边的菜农王老汉冲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被逼的?你抢我家粮食的时候,笑得比谁都欢!我儿子反抗,你一棍子把他打死,你忘了?” 王老汉的眼泪掉下来,周围的百姓也纷纷作证,刘三贵的狡辩瞬间没了底气,只能低着头发抖。
短短两天,在地下党与百姓的配合下,战士们共抓获敌特 17 人、汉奸 23 人,从他们家中搜出密电本 9 本、日军颁发的嘉奖令 12 份、赃款金条 30 余根,还有不少未拆封的炸药 —— 这些敌特原本计划在重建时制造爆炸,破坏八路军与百姓的关系,却没料到刚藏好武器,就被一网打尽。
“旅长,所有抓获的敌特和汉奸都已关押在城西的临时监狱,证据也都整理好了,您过目。”
警卫团团长魏大勇将一叠卷宗递到曾夏勇面前,里面详细记录着每个人的罪行:有给日军传递情报导致 5 名地下党员牺牲的敌特组长,有帮日军看守劳工、打死 3 名逃跑百姓的汉奸队长,还有专门给日军翻译八路军电报的 “通译官”。
曾夏勇翻看着卷宗,眉头越皱越紧,手指在 “筱冢义男” 的名字上停住 —— 这两天,这名日军战犯一直被单独关押,除了必要的饮食,没人跟他多说一句话,可他似乎还抱着侥幸心理,每天都在问 “什么时候放我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罪行有多严重。
就在这时,通讯兵匆匆走进来:“旅长!总部来电!是彭老总亲自签发的命令!”
曾夏勇接过电报,快速扫过内容,眼神瞬间变得坚定 —— 组织首长亲自下令:“筱冢义男在山西推行‘三光政策’,杀害百姓数万,烧毁村庄百余座,罪大恶极,着即于太原举行公审大会,依法执行枪决,以慰死难同胞;其余被俘日军主官,待后续集中审理;敌特与汉奸中,罪大恶极者,可一并公审处置。”
“立刻请陈旅长、成旅长,来指挥部开会!”
曾夏勇对着通讯兵下令,心里已有了主意 —— 与其分两次处置,不如将筱冢义男与罪大恶极的敌特、汉奸一起公审,让太原百姓亲眼看着这些罪犯伏法,也让大家彻底放下心来。
半小时后,陈旅长、成旅长赶到指挥部。
看到电报内容,陈旅长当即拍板:“好!就该一起公审!筱冢义男是主犯,那些敌特汉奸是帮凶,一起枪毙,才能解百姓的恨!”
成旅长也点头:“我看行,不过得先请示总部,确认哪些敌特汉奸够得上‘罪大恶极’的标准,不能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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