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那颗圆滚滚的脑袋从一个墓道口钻了出来,浑身沾满了可可粉,兴奋地嚷嚷:“找到了!皇后的机械心脏就在主棺…”话没说完,一个扑克卫兵的长矛(量天尺)嗖地飞过来,戳爆了他手里捏着的一颗看起来像草莓的炸弹!
“噗——” 巨大的奶油蘑菇云升起,糊了我满脸,视线都变成了粉色的。
张起灵踏着那些卫兵的头盔灵活腾挪,黑金古刀快如闪电,叮叮当当地挑飞了二十八把从不同方向射来的、青铜门形状的钥匙。当最后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插入巧克力墓门的锁孔时——
整座城堡,从墙壁到天花板,开始飞速地融化!就像遇到了高温的巧克力一样!糖浆、奶油、果酱如同洪水般倾泻而下!
我扒着张起灵的领口,看见她后背的衣服被滚烫的糖浆腐蚀,露出下面被烫伤的皮肤。
这一幕,猛地让我想起在某个修真雨夜,她为我挡下毒箭后,我手忙脚乱给她上药时的场景。
“别看。”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伸手捂住了我的纽扣眼睛。
但我还是从她手指的缝隙里,看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那块被绷带缠着的、解雨臣的怀表,突然自己打开了,里面孵出了一只巨大无比的、金光闪闪的尸蟞皇后!
那皇后振翅飞起,无数的小尸蟞从表盘里涌出,疯狂地啃食着周围因为城堡融化而出现的时空裂缝!
“嘭!!” 一辆由南瓜改造、挂着骷髅头风铃的马车撞碎了最后的玫瑰窗冲了进来!
驾车的黑瞎子嘴里叼着雪茄,手里拽着的缰绳竟然是几条嘶嘶吐信的鸡冠蛇!
马车驶过的地方,车辙印里渗出的不是水,而是冒着泡的鸡冠蛇毒液!
“上车!快!”黑瞎子大吼。
那边的红桃皇后见势不妙,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身体开始变异膨胀,下半身变成了巨大的蛇尾!
权杖也扭曲变形,化成了一柄劣质的黑金古刀仿品,带着破风声朝张起灵劈来!
张起灵毫不犹豫地把我从领子里掏出来,精准地扔给下面正拿着锅盖当盾牌的胖子,自己则徒手迎向了那柄仿品刀!
“铿!” 徒手接白刃!鲜血瞬间从她虎口崩裂流出,滴落在融化的巧克力地砖上,竟然滋滋地生长出了一朵朵青铜材质的、妖异的彼岸花!
“三百年前你替我挡过刀,”她手上滴着血,嘴角却勾起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近乎恣意的笑容,“这次,该我还了。”
我的棉花脑袋突然一阵剧痛!无数记忆像被高温熔化的太妃糖,粘稠又滚烫地涌了出来!
在那段模糊的记忆里…她穿着凤冠霞帔,坐在喜轿里…而我,穿着破烂的衣衫,用身体死死挡住了射向喜轿的淬毒弩箭…
“发什么呆呢!”胖子一巴掌拍在我棉花屁股上,把我塞进了一个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胡桃夹子造型的机甲里,“启动密码是你初吻日期!快!”
我整只兔是懵逼的。初吻日期?哪个初吻?跟谁的?我特么哪记得!
我疯狂地按动操纵杆,机甲屏幕突然亮起,弹出的却不是操作界面,而是一张张睡颜截图——有我在海底墓打瞌睡的、在沙漠帐篷里流口水的、甚至还有刚才在兔子形态下被塞在张起灵怀里睡着的?!谁干的?!
机甲因为我胡乱操作突然暴走,横冲直撞,一头撞飞了变异蛇母,直接撞破了即将彻底融化的时空壁垒!
外面,不再是童话镇,而是翻滚的、焦糖色的云层,一扇巨大无比的青铜门在云层中缓缓开启!
张起灵纵身一跃,跳到了机甲的肩膀上,染血的手指戳了戳我因为惊慌而一鼓一鼓的棉花肚子:“现在,像不像墨脱那尊机械佛像?”
我:“……” 像你个头!
她身后,黑瞎子正操纵着南瓜马车上的意大利炮轰击追兵,射出的炮弹居然是各种会爆炸的马卡龙,在空中炸出五彩斑斓的糖粉烟雾。
我们就这样,以一种极其离谱的方式,冲进了那扇青铜门。
在跌入门内光怪的刹那,整个童话镇在我们身后彻底坍缩,爆炸成一团巨大无比的、由糖果和饼干组成的超新星,光芒璀璨却毫无温度。
我缩在张起灵怀里(她不知道啥时候又把我从机甲里掏出来了),惊魂未定地喘气(虽然兔子玩偶不需要喘气)。
兔爪无意间攥到了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那块解雨臣的诅咒怀表,但样子变了——表盘变成了青铜门的形状,时针是一根细细的发丝(看着像张起灵的),分针是微缩的黑金古刀,秒针…秒针尖端正一滴一滴地渗着暗金色的液体,散发着麒麟血的味道。
“下个世界…”头顶传来张起清冷的声音,她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被糖浆黏成一绺一绺的兔子耳朵,“带你去挑新衣服。”语气自然的像是要去逛商场。
胖子从旁边扭曲的时空乱流里费力地捞出来一个泡菜坛子:“刚挖到的!好东西!里面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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