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的惨状让所有人头皮发麻。更可怕的是,很快,另外几个之前靠近干尸、身上沾了白色绒毛的剧组成员也开始出现异常。他们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拼命抓挠着自己的喉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膨胀,堵塞了气管。
“呃……嗬嗬……”一个人痛苦地跪倒在地,眼球突出,发出窒息的嗬嗬声。
“是那些孢子!”吴邪瞬间明白过来,“它们被吸入体内,遇水汽就会疯狂生长!”
他的话像是死亡的判词。那几个人的挣扎很快变得微弱,最终瘫倒在地,没了声息。死状极其凄惨。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所有人。前路被这布满恐怖干尸和致命孢子的池塘挡住,后退似乎也无路可走。
“怎么办?过不去了!”有人带着哭腔喊道。
马老板脸色铁青,看着池底的干尸和漂浮的恐怖绒毛,眼中虽有惧意,但更多的还是对宝石的贪婪:“必须过去!宝石肯定就在对面!”
可是怎么过去?池底全是干尸和看不见的死亡孢子,踩上去无异于自杀。
就在这时,张琪琳的目光冷静地扫过尸池,又看向对面那扇紧闭的石门,最后落在吴邪腰间盘着的备用绳子上。她伸出手,声音清冷平淡,只有一个字:“绳子。”
吴邪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有骄傲,有担忧——骄傲于她的果敢与能力,担忧于她如此暴露自己会引来更多麻烦,更怕她因此受到伤害。但他更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而且有她在,他确实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安。他没有犹豫,解下绳子递给她。
张琪琳接过绳子,目光再次丈量了一下距离和角度。下一刻,她动了!
她的动作轻盈得如同没有重量,却又快得如同鬼魅。脚尖在几具稍微凸出的干尸头骨或肩胛上极轻地点过,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避开了那些飘扬的绒毛区域,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掠向对岸。整个过程中,她甚至没有激起多少尘埃,那些致命的孢子仿佛都来不及反应。
几乎只是几个呼吸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她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尸池对岸一块相对干净的空地上。
“我…我眼花了?”
“她…她就这么过去了?”
许多人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人就已经在对面了。
张琪琳利落地将绳子一端系在对面一根粗壮的石柱上,用力拽了拽确保牢固,然后将另一端抛了回来。
“快!顺着绳子爬过去!别碰到池底!”苏难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指挥手下。
人们如梦初醒,争先恐后地抓住绳子,手脚并用地向对岸爬去。由于恐惧,速度倒是飞快。
轮到黎簇时,他望着脚下那密密麻麻、不断有诡异绒毛飘起的干尸,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爬到一半,手脚发软,几乎要抓不住绳子,吓得闭上了眼睛,动弹不得。
“黎簇!别往下看!看着前面,爬过来!”吴邪见状,毫不犹豫地也抓住绳子,快速爬到他身边,大声鼓励他,“相信我!看着我就行!慢慢移动你的手!”
在吴邪的鼓励和护送下,黎簇终于哆哆嗦嗦地爬完了后半程,一到对岸就瘫软在地,大口喘气,脸色惨白。
所有人都成功渡过尸池,包括马老板和他的人。惊魂甫定之下,黎簇看着吴邪,因为极度的后怕和刚才吴邪不顾危险过来帮他的举动,情绪有些失控,脱口而出:“关根!你…你明明就知道这里这么危险!你以前肯定来过!你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根本不是什么摄影师!你到底是……”
他的话如同炸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都看向了吴邪,目光中充满了惊疑和审视。
张琪琳冷眼瞧着这一切,脚步微不可察地向吴邪靠近了半步,眼神扫过马老板和他手下那些瞬间变得不善的目光,身体微微绷紧,已然进入了戒备状态。
然而,马老板的反应却出乎黎簇的意料。他一点都不关心吴邪的真实身份,他只关心宝石。他狞笑着打断黎簇,盯着吴邪:“小子,你说对了!他肯定来过!关根,或者说不管你叫什么,既然你来过,那就最好!省得老子瞎找!说!宝石在哪儿?赶紧给老子带路!”
吴邪面对指控和马老板的逼迫,面色平静,只是摇了摇头:“马老板,你搞错了。我没来过这里。如果我来过,知道这么危险,怎么会自己再进来?”
“放屁!”马老板根本不信,失去了耐心,对老麦使了个眼色。
老麦阴笑着上前一步,手里玩着一把匕首:“小子,嘴硬是吧?看来得给你放点血……”
就在老麦即将靠近吴邪的瞬间,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切入两人之间!
张琪琳甚至没有完全拔出匕首,只是用带着刀鞘的黑金古刀精准地格开了老麦的手腕,力量之大让老麦闷哼一声,匕首差点脱手。而她的人则完全挡在了吴邪身前,那双淡然的眼睛此刻冰冷如霜,锁定老麦和马老板,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杀意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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