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市的张日山和梁湾,气氛却降到了冰点。
新月饭店房间内,梁湾看着沉默不语的张日山,心中一片冰凉。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张日山,我想清楚了。我们…还是算了吧。你要做的事情太危险,我等不起,也陪不了。就这样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心却像被撕裂般疼痛。走出新月饭店大门,夜风一吹,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甘心地回头,想最后骂那个狠心的男人一句,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混蛋…”她低骂一声,抹了把眼泪,继续往前走。
然而,没走几步,一个身影如同凭空出现般挡在了她面前——正是张日山!
不等梁湾反应过来,张日山直接一个霸道的公主抱,将她打横抱起,在尹南风复杂难言的目光注视下,径直又走回了新月饭店!
“张日山!你放开我!我们已经分手了!”梁湾在他怀里挣扎。
张日山将她轻轻放在房间的沙发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我不同意。”他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材质特殊、刻着古老符文的手镯,不由分说地戴在了梁湾的手腕上,“这个你收好。明天一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完成佛爷未竟之事。等我回来。”
当黎簇冒着巨大风险发出的氢气球电报,穿越重重阻隔,最终被吴邪那个几乎快没电的卫星电话接收端捕捉到时,吴邪正蹲在灶台边研究怎么把糌粑做得更像江南点心。
看着解码后显示的位置坐标,吴邪先是愣了几秒,随即猛地一拍脑袋:“我靠!黎簇这小子真做到了!等等…我是不是忘了告诉小花和胖子我还活着?!”
一股难得的心虚感涌上心头。他眼珠一转,凑到正在闭目养神的张琪琳身边,用带着点讨好的语气说:“琳琳~ 帮个忙呗?给胖子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他那个大嗓门,我耳朵受不了…”
张琪琳连眼睛都没睁,只是默默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按电源键,然后递到吴邪面前——屏幕漆黑,没电自动关机了。
吴邪看着她这明显“耍赖”的行为,哭笑不得,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用我的,用我的总行了吧?”
张琪琳接过吴邪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鼓捣了半天,然后再次递回给吴邪看——屏幕上显示着“密码输入错误次数过多,请五分钟后再试”。
吴邪:“……”他看着张琪琳那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狡黠的脸,内心咆哮:琳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腹黑了!
好不容易熬过五分钟,吴邪赶紧解锁手机,找到王胖子的号码拨了出去,然后做贼似的想把手机塞给张琪琳。结果一抬头——人、不、见、了!
吴邪都给气笑了,正准备起身去找人,听筒里已经传来了王胖子那极具穿透力、都不用开免提就震得他耳膜发痒的咆哮:
“天真!!!你个小兔崽子!!!你他妈死哪儿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知道胖爷我差点把整个青藏高原翻过来吗?!你他娘的…”
接下来整整半个小时,吴邪只能把手机拿得远远的,听着王胖子在那头口沫横飞地把他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
好不容易等胖子喘气的间隙,吴邪赶紧抢着甩锅:“胖爷息怒!息怒!我这不是…不是跟着琳琳在雪山里玩嗨了嘛!信号也不好,刚找到手机…”
他话音未落,一个清冷的声音就幽幽地在他耳边响起,音量不大,却清晰无比地传入了话筒:
“没有。吴邪玩自杀。”
吴邪猛地扭头,不可置信地瞪着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身边的张琪琳。
张琪琳眨了眨她那双清澈却气死人不偿命的眼睛,又慢悠悠地补充了致命一句:“被人割了喉,掉下悬崖。”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果然,电话那头瞬间炸锅!王胖子的怒吼提高了八度,解雨臣冷静却带着寒意的质问,霍秀秀带着哭音的惊呼,甚至连黑瞎子唯恐天下不乱的调侃声都混杂在一起,通过电波对他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联合声讨”。
等到终于能说正事时,吴邪感觉像打了一场仗。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言简意赅:“黎簇把汪家老巢的位置传过来了,运算部门也摸清了。赶紧过来接应,一起去端了它!”
亲眼看着吴邪翻下悬崖的苏难,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她没有立刻撤离,反而命令手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想办法下到崖底搜索。”
然而,这片雪山地形之复杂远超想象,层峦叠嶂,自成迷阵。苏难带人搜寻多日,连吴邪跳的是哪个悬崖都没搞清楚。最终,一个手下实在看不下去,劝道:“难姐,算了吧。那么高的悬崖,就算没摔死,也早饿死冻死了。回去吧。”
苏难望着茫茫雪山,最终只能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向总部发回了“吴邪已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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